第99章 胖胖是娘子(下)(2 / 2)

胖柴不廢要崛起 酥油餅 12548 字 3個月前

落地之後,他鬆了口氣,單手負在身後,一派高手風範:“看懂了嗎?”

楚少陽不知該說什麼。

秦嶺派雖然也是武林大派,但在武功秘籍的底蘊方麵,差儲仙宮多矣!

他隻能說:“我不瞎。”

光是輕功這一手,已經可以看出傅希言的武功境界,楚少陽不想自討沒趣,直截了當地問道:“傅兄今日來此,應該不止是為了敘舊吧?”

傅希言道:“我要帶忠心、耿耿走。”

楚少陽猜到了:“此事我要問過叔叔。”

傅希言點頭:“應有之義。不過,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從見麵到現在,他一直笑嗬嗬的,可楚少陽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看似與之前沒有分彆,但主動權一直掌握在傅希言的手裡。

就像現在,他想翻臉,就可以翻臉。

楚少陽去了,也不知怎麼和楚光說的,沒多久就帶著忠心、耿耿回來了。

忠心、耿耿和楚少陽一樣,還沒看到臉,光看個背影就激動了起來,不免讓傅希言有些鬱悶:“難道我的偽裝一點都沒有裝飾效果嗎?”

周耿耿非常耿直地說:“我們認識的人裡,隻有少爺是這個,這麼魁梧!”

傅希言:“……”我謝謝你在最後關頭還修飾了一下言辭!

楚少陽好奇道:“傅兄莫非遇到了什麼麻煩,為何要遮麵?”他簡直好奇死這個問題了,恨不能傅希言淚灑當場,痛苦一番自己的不如意。

可惜傅希言晃了晃腦袋,有些好玩地說:“你們不覺得這樣的打扮比較像高人嗎?”

原本裴元瑾是要一起來的,但他堅決拒絕了。要是欺負楚光、楚少陽之流,他還要裴元瑾助拳的話,那這入道期就真的入了個寂寞。

不過,他也知道人是有既定印象的,為了不讓楚少陽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靠彈弓作弊上,他才做了這番裝扮以示區彆。

得到答案的楚少陽:“……”

他又不是傻子,非要看到對方戴著一頂鬥笠才能意識到今非昔比!

而且,為什麼是鬥笠?

對於這個問題,傅希言也沒有明確的答案。隻能說,側著身子廢話少,戴著鬥笠抱著刀,是他心目中高手的基本出場配置吧。

*

帶著忠心、耿耿勝利歸來,三人在路上各自談起離彆後的日子。

忠心、耿耿這邊十分乏善可陳。錦衣衛進入洛陽後,就沒什麼大動作了,主要任務還是保護三皇子的安全,順便看護正在建造的皇宮。但三皇子畢竟不是太子,錦衣衛的地位便有些不尷不尬,他們倆又是眾所周知的傅黨,大多數時間都被打發去看守皇宮。

至於傅希言,那說起來就是一篇厚厚的《胖柴不廢要崛起》了,雖然故事還,但比起周家兄弟平淡的生活,傅希言這陣子實在過得跌宕起伏。

兄弟倆聽得入了迷,到了傅冬溫住的客棧仍不肯進去,非要聽完了不可。

周耿耿說:“都已經到南虞了……”

傅希言講得口乾舌燥:“才到南虞。”

傅冬溫從裡麵走出來:“門裡沒藏個南虞皇帝,你們就不肯進了嗎?”

傅希言:“……”

一講講到中午,傅希言正要派人去告訴裴元瑾一聲,自己不回家吃飯了,一抬眼,裴元瑾就自己來了。於是繼續講故事。

講到下午才算完。

忠心、耿耿聽得意猶未儘,恨不能自己也在場,不過想也知道,隨著傅希言武功越來越強,他們差距越來越大,已經無法再勝任護衛。

這也不能怪忠心、耿耿不努力。

實在傅希言的進步過於逆天,君不見幾月不見,小桑小樟也從新人變舊人了,如今能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始終如一的,也唯有裴元瑾一人。

但周耿耿心態很好,很快安慰自己:“幸好三少爺不會武功。”

傅冬溫:“……”

*

相聚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傅冬溫還要留在洛陽,跟著師長們,給這場鬨劇畫個圓滿的句號,傅希言卻要跟著裴元瑾繼續啟程。

雙方也沒有特意道彆。隻是一個站在客房的窗前,一個坐在馬車裡麵,遙遙地揮了揮手。

倆兄弟,真要道彆敘話那是怎麼都說不夠的,好在明年傅夏清成親,他們這些在外漂泊的哥哥弟弟都會回來觀禮,重逢可期,總有盼頭。

*

儲仙宮在洛陽的東北方,傅希言地理學得一般般,對著那張簡易得不能再簡易的地圖研究半天,才知道儲仙宮所在府君山竟然在幽州一帶。

他疑惑道:“那裡不是流放之地嗎?”雖然它前世輝煌無比,可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嶄露頭角的跡象。

裴元瑾說:“那是黃帝問道之地。”

傅希言:“……”

好吧,到底是喜歡豢養白虎、青驢這些“神獸”的儲仙宮,選址不能太落俗套。

就是……

他躺在車廂裡,敲著酸疼的後腰:“真的好遠啊。”想念飛機,想念火車,想念收費的高速公路和舒坦的大巴車。

不過江城一帶的“公交車”在北方吃不開,沒有人攔路搭車,傅希言便有了空閒時間,在裴元瑾的督促下,開始勤練武功。

練武閒暇,他還要操心裴元瑾的身體:“你的真氣最近還好嗎?”

裴元瑾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肩窩裡,輕輕咬著他的皮膚。

“問你呢?”

車廂與車轅太近,哪怕隔著門板,傅希言也不肯老是親親,於是裴元瑾無師自通了新的親法,啃脖子。第一次被啃的那一瞬間,傅希言懷疑他們在江城的時候,裴元瑾偷偷去買鴨脖子了。

不然怎麼就能這麼熟練?

裴元瑾也不知道怎麼說。

他開始理解薑休非要煉製混陽丹的苦心了,進入武王期之後,彆的都好說,連那熾熱的體溫他都能接受,就是真元和心裡總盤踞著一股躁意,隻有抱著傅希言的時候,才能壓製稍許,可時間一久,又會變得更加強烈。

他雖然沒說,可時間一久,傅希言能感知稍許,隻能自我催眠車夫不存在,和他在馬車裡偷偷親了兩回。

……

真的是兩回。

上午一回。

下午一回。

晚上……不住車廂。

*

車夫大概也是頭一回趕這麼遠的路,過了石門沒多久,就中暑了,在村裡躺了兩天才好。

傅希言趁機在附近轉了轉,舒展筋骨。

大概是日日在車廂裡朝夕相對,裴元瑾習慣與他同進同出,便是人前,也不避諱地牽著手,村人見了,雖然覺得奇怪,但礙於裴元瑾的氣勢,也不敢當麵說什麼。

傅希言倒有些羞澀,卻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便領著他往山裡走,順便探探接下來要走的路。

兩人站在山頂上,正要往下看風景,就看到山腰處蹲著一群人,手裡各種兵器都有。

……

傅希言扶額:“不會又遇到山匪了吧?”除去小皇帝、靈教這些糟心事,他對南虞最大的印象就是山匪、水匪猖獗。萬萬沒想到,北周竟也有了。

裴元瑾想了想道:“夏家堡就在石門一帶,山匪應該不成氣候。”

剛說著,就看到一輛馬車自北向南而來,然後,一群“不成氣候”人就拿著武器跳下去了,擋在了馬車之前。

馬車猛然停住。

雙方就這麼無聲地僵持著,竟誰都沒有開口。

傅希言本以為是普通的山匪打劫,可看著又有點不像。

那群人中,為首的是個手持雙錘的漢子。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禮道:“高義門丁青山拜見儲仙宮少主!”

“拜見少主!”

他身後的人齊齊大喝。

……

傅希言看看身邊英俊不凡、卓爾不群的儲仙宮少主,又看看山下對著車廂行禮的群雄,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也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