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挺漂亮的”,陳深轉移話題,誇讚著唐山海送給徐碧城的禮物。
徐碧城的頭微低,“但也不是我收到的最美的禮物。”
之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都回憶起了從前,在軍校的時候,陳深送給了徐碧城一串小紅燈籠,徐碧城笑的開心,看著陳深說:“老師,這是我收到的最美的禮物。”
兩人這樣意有所指的話,許念隻裝作不知,安靜的當個看客。
突然,徐碧城看到了陶大春,她立馬緊張了起來,她問陳深,“我能坐在你旁邊嗎?”陳深點了點頭,徐碧城立馬坐到陳深旁邊,如果陶大春要暗殺陳深,她就可以在陳深身前擋住這一切。
唐山海匆忙趕去後廚,卻並沒有找到陶大春,他又四處去尋找,還是沒有見到陶大春的人影,等他找了一圈依然未果,回到大廳,卻發現陶大春正端著一份魚朝陳深他們走去,而且他的托盤底下藏著一把槍。
徐碧城故意沒話找話的和陳深說話,她側著身子,“我想跟你說,你永遠是我老師,永遠跟我站在……”
不等徐碧城說完,陳深提醒道,“上菜了,小心!”
徐碧城回頭一臉驚恐的看著陶大春,陳深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唐山海嚇壞了,他怕陶大春傷到許念,疾步走到陶大春身邊,就在陶大春要上菜的前一刻,拉住了他的胳膊,兩人對視了一瞬,“等等,這魚好像沒做熟吧?我太太腸胃不好,不能吃夾生的東西,拿廚房重新做去。”
“好的,先生!”
唐山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許念身前,將她完全的保護在自己身後,許念開心的彎了彎唇角。
陳深看到服務員掉頭就走,大聲了喊了他幾句,他卻像沒聽見似得,端著魚就進了後廚。
“等等,喂!喂!真是的,本來想讓他幫我上碗朝天椒的,走的這麼急”,陳深看著唐山海說著。
唐山海想岔開陳深的注意力,他在女服員端著菜品上台階的時候,勾了一下她的腳,杯子碟子摔了一地,女服務員急忙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徐碧城也嚇得弄倒了手邊的杯子,茶水潑到了她的衣服上。
一場晚餐,就這樣潦草的結束了。
到回家,徐碧城和唐山海大吵了一架,徐碧城責怪唐山海讓陶大春去刺殺陳深,唐山海卻說他事先並不知情。
事實上,陶大春偷聽到了李小男和陳深的電話,知道他今晚要去紅燈籠湘菜館吃飯,所以私自安排了這場暗殺。
徐碧城明確的表示,她懷疑唐山海是因為嫉妒陳深,所以公報私仇,她說唐山海入戲太深了,他們兩個隻是因為工作,假扮夫妻,至於他喜歡誰,這跟唐山海沒有任何關係,她隻當唐山海是搭檔。
唐山海也無力辯駁,也許以前他對徐碧城是有那麼一絲好感,可是自從遇到了許念,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許念,再也裝不下另外一個女人了,隻是現在,他卻不能解釋給徐碧城聽。
兩人不歡而散。
唐山海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象著隔壁的許念此刻正在乾什麼,不由得露出笑容。
陳深從一個叫吳龍的人身上知道了一個秘密。
吳龍是販賣煙土的,而他準備繞開華老板做一批煙土生意,吳龍是重慶方麵的人,他知道不少販賣煙土的軍統的底細,這引起了陳深的注意。
從吳龍口中得知,軍統中有一對叫劉三金、劉三木的兄弟。其中的劉三金正是前段時間陳深奉命抓捕的軍統六人組中的一個。陳深迅速推斷出,軍統正想把這貪腐六人組除掉,而這六人正是唐山海初到行動處時帶來的禮物,為的是在行動處站穩腳跟。陳深問出了吳龍與劉三木交貨的時間和地點,他做出了部署。
陳深為了知曉唐山海的真實身份,命人往唐山海家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唐山海接的,“記住,明天下午三點,會有一個叫劉三木的,在六號碼頭出手那批重慶來的煙土。”
唐山海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那邊卻無所謂的說著,“你彆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劉三木,他是劉三金的弟弟就行了。”說完不等唐山海再問什麼,就當即掛了電話。
唐山海明白,如果這個劉三木一但落到行動處的人手裡,他和徐碧城就都有暴露的可能,所以劉三木必須除去,他把這件事交給了陶大春去辦,他要陶大春動靜要小,速戰速決,除掉劉三木以及和他交易的人。
徐碧城卻對此很不滿意,她不想唐山海牽連無辜,徐碧城的同情心總是來的不那麼恰當。
第二天,劉三木雖被射殺了,可是吳龍卻跳水逃走了,生死不知,這個結果讓唐山海提著的心依然放不下來。
陳深知道是重慶方麵的人在刺殺吳龍和劉三木,這個消息他隻告訴了唐山海,而第二天劉三木就被重慶的人殺了,這不得不讓他更加懷疑唐山海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