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第十一章香蜜沉沉燼如霜(1 / 2)

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臉上覆著半張銀色麵具的男人率先朝彥佑喝道:“將東西還我?”說著,就一副要動手去強搶的樣子。

彥佑也是一身夜行衣,他將臉上蒙著的黑布巾拉下,一雙風流雙眸看向潤玉,朝他拱手笑道:“原來是夜神殿下,好久不見!”又轉眼看向許念,笑的更加燦爛了,“想必這位就是許念仙子了,久仰久仰!”

兩人朝彥佑點點頭,許念看著和麵具男站在一起的鎏英,想必,他就是暮辭了。許念不解的在彥佑和暮辭之間掃視,“不知彥佑君搶了你什麼東西?竟要被一路狼狽追逃。”

許念的一問,讓兩人都沉默了,滅靈箭之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鎏英卻沒那麼多顧忌,她朝許念使了個眼神,一下困住了暮辭,“是滅靈箭!”

許念一道陣法甩過去,暮辭被困的嚴嚴實實。掙紮了片刻,看著鎏英心疼又悲傷的表情,他也慢慢的不再掙紮了,好似認命了一般。

潤玉眼神淩厲的看著彥佑,“你偷滅靈箭準備對付誰?旭鳳?穗和?還是天後?”

“你什麼都不明白!”彥佑哀傷又羨慕的看了眼潤玉, “我不應該殺穗和嗎?”他沒說實話,顧左右而言他,他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旭鳳。

說起來,就是一段陳年舊事。當初,彥佑之所以被貶出天界,穗和功不可沒。

彥佑娓娓道來,語氣一如既往的不正經,“當年,我在做生肖神之時,是多麼地清純可愛無憂無慮,整日遊蕩天庭,偶爾勉為其難地調戲調戲小仙姑,可算得十分低調。”

“穗禾雖為天後族人,卻是遠親。天後族人何其之多,又如何會個個在意?她為搏上位,竟將主意打到我身上。”

“蟠桃宴上,我被她灌醉下藥,歸去時不勝藥力醉倒於雲叢之中,她便將天帝當年一宮妃迷暈之後放入我懷中,最後,又突然殺出,將我們擒拿至天帝天後麵前。我素來風流天界皆知,天帝一時深信不疑,震怒之下貶去了我的神籍,將我流放為妖,又將那個小宮妃貶為凡人,永世不得入仙籍。”

“天後素來眼裡容不得沙子,早便瞧著那小宮妃礙眼,現下穗禾替她作了刀,遂一時心中十分暢快,又聽聞穗和是她的遠親,自此益發待她親厚起來。穗禾本就陰險狡詐,有手段、有心計,此後步步為營,竟終坐上了鳥族首領之位。”

“看著她步步高升,榮耀加身,我又豈能安心?自是趁她下凡之際,用滅靈箭誅之,以解我心頭之恨。”彥佑說的情真意切,許念和潤玉差點就信了。

要不是暮辭的一聲怒喝,還真有可能被彥佑糊弄過去,“你胡說!你明明就是要搶滅靈箭殺火神!你和你背後之人,天後已經覺察,她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話雖狠厲,可其中之意,也算是間接的提醒了彥佑。“洞庭湖,雲夢澤!”

暮辭話落,彥佑瞳孔微縮,但是眨眼間就又是那副無辜的模樣,手裡搖晃著一柄青綠玉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見你要用滅靈箭殺害錦覓,為了阻止你,我才會搶滅靈箭的,你彆血口噴人啊!”說著他趁幾人不備,甩出了三枚濃煙爆珠,一刹那便逃之夭夭了。

“念念,你照看鎏英,我去追他!”潤玉留下一句話,便匆匆的追了上去。他的心裡很不平靜,暮辭剛才提到洞庭湖的雲夢澤,讓他一瞬間便聯想到了太湖的笠澤,無論如何,他要去找彥佑問清楚,他背後之人究竟是誰?這一刻,潤玉心慌的厲害,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你小心!”隻來得急叮囑他這幾個字。許念看著被困住的暮辭,強大的神識掃了一下他的身體。

“咦?”許念驚詫了,暮辭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養蠶的容器,血液和經脈裡布滿了屍解天蠶,以及密密麻麻的蠶卵,他能活到今日,真是需要極其頑強的忍耐力。

屍解天蠶會以他的血肉為食,沉睡時他會輕鬆一些,可當這些屍解天蠶蘇醒,開始進食,他就會受到蝕骨灼心之痛,那種痛苦,不比死好受。

“念念,你發現什麼了?”鎏英緊張的詢問道。

暮辭此時身體裡的屍解天蠶剛剛蘇醒,他祈求的朝許念搖搖頭,希望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鎏英,他不想她擔心難過。

兩人彼此相愛,卻自以為對對方好的,隱瞞一些事情,許念不想介入他倆的私事,順手解了暮辭的禁身陣法,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可以救你。”她安撫的朝鎏英笑笑,“彆擔心!等他痊愈了,你們倆個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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