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二章湄公河行動(2 / 2)

這個男人叫拿突,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之一,也是糯卡的大兒子,要準確的找到糯卡的老巢,還要從拿突身上下手。

湄公河大案發生之後,公安部立時成立了特彆行動小組,為了還十三名中國船員一個清白,他們特彆行動小組的任務就是將嫁禍和殘殺中國商船的糯卡販d集團的六人抓捕歸案,並帶回國受審。

糯卡集團,是以糯卡為首的一個集販d,綁架勒索和殺人為主的犯罪組織,糯卡本人吸d,為人狂妄自大,手下又有三個得力乾將。負責生意交易的依達;負責貼身保衛,勒索打劫的行動組組長翁煞;以及負責貨運和洗黑錢的獨眼桑吉;另外還有小頭目紮萬和波哈。

這些人,都是他們此次的目標人物。

許念追在方新武後麵,方新武對那個男人緊追不舍,不時的還會互開兩木倉,可是因為商場裡的遮蔽物太多了,路人又四處逃竄,以至於方新武遲遲未追上人。

許念站定,瞄準正在奔跑的男人,嘭的一聲木倉響,男人應聲倒地,他手裡的木倉也因為慣性被甩了出去,他捂著膝蓋嚎叫,鮮紅的血液順著男人的手指溢出,男人看了眼自己的膝蓋後,叫的更加慘烈了,“我的腿,我的腿……”

眼見方新武離他越來越近,男人想要站起來,腿卻根本使不上力,他畏縮的朝後蹭著,鮮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他嘴裡急切的喊道:“方新武,你不可以殺我,你不可以殺我,就算我死了,你女朋友也活不過來了,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方新武手裡的木倉抵著男人的下頜,許念能看出他的掙紮,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方新武依舊開木倉了。

“嘭!”

一聲木倉響過後,男人腦漿開花,方新武看著男人的屍體,突然扔下了手裡的木倉,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屍體旁,抱著頭不知所措的掙紮,難過的大聲嘶吼,聲音裡滿是哀鳴和悲憤。

許念走過去蹲在他身旁,輕輕的攬住他的肩膀,讓他的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輕聲安慰他:“阿武,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方新武聽到許念的聲音,聞著她身上讓他安心的味道,捂著臉嗚嗚的哭泣,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似乎那一槍連他的信仰和堅持一並打破了。

夜晚,街上依然是一片喧鬨,人流如織,燈光熠熠,許念穿著一條酒紅色的絲質吊帶睡裙,倚坐在二樓臥室的飄窗上,開著窗戶,風輕輕的撩動她的發絲,帶來陣陣清涼。她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透明的玻璃杯中透出淺淡的琥珀色澤,酒中氤氳出淡淡的橡樹芳香,輕抿一口,好似一天的疲憊也被這份酒意驅散了。

和方新武分開時,許念給了他一把家裡的鑰匙,不知他今晚會不會來。

抬手又抿了一口酒,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方新武從背後將許念抱入懷中,就這許念的手,方新武喝了一大口酒,小半杯威士忌,瞬間就剩一個杯底了,他溫熱的大手在許念的腰上輕撫,用臉蹭了蹭許念的脖頸,許念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耳畔響起方新武低沉暗啞的聲音。

“我是警察。我今天殺的那個人叫刑登,五年前,我還是雲南緝d隊的小隊長時,刑登為了我手上的警方資料,設計引誘我女朋友莎莎吸d。”

“莎莎是個舞蹈演員,保持好身材是她的追求。那天晚上,我去劇院看她,卻在化妝室門口聽到刑登正在威脅讓她偷資料,我氣憤的推開門,卻看到刑登正在輕薄她,她哭著卻並未反抗,我氣瘋了,就想當場殺了他。我和刑登打了起來,刑登見事不好,撒腿就要逃跑,我一路追他到了劇院的演出大廳,莎莎也跟了過來。”

“我掏木倉想要殺了刑登,他拚死反抗,我們扭打對峙的時候,手木倉被甩了出去,莎莎撿到了木倉,也許她覺得自己無法再麵對我,也許好似覺得這樣活著太痛苦了,就在我麵前舉木倉自殺了。刑登也趁此機會逃跑了。”

許念輕抿了一口酒,靜靜的聽他講述著過往。

“我知道刑登一直在泰國活動,在那之後,我就申請來了泰國做臥底。我一直在尋找刑登的下落,可是五年過去了,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次見麵,他改名成了占蓬,正在為糯卡做事。”方新武攬著許念腰的手微微收緊,“今天我殺了他,卻是再也不能回頭了。”

許念明白他的意思,他雖是臥底,卻依然是名人民警察,警察沒有判處一個人死刑的權利。界定刑登是否有罪,需要經過法院的審理和判決。即使刑登被判處死刑,也不會交由方新武來執刑。公檢法三個部門,雖然相互製約,但是又相互獨立,誰也不能越俎代庖。

許念摸摸方新武的頭,手指在他的發間穿梭,給他講述了自己的故事,“我是個殺手!這還要從我五歲那年說起,那時……”

“後來,我就來了這裡,遇到了你!”許念的聲音沉靜,娓娓訴說,讓方新武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和許念比起來,他所經曆的那些苦難,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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