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士兵突擊+春風十裡不如你(1 / 2)

叢林遮掩中有一處軍事基地,與平常的機步團相比完全是另一種地貌。

袁朗幫許念拎著行李,說是行李,就隻是一個大包罷了。兩人走在路上,走在一群剽悍而目光銳利的軍人中間,一路被人舉手敬禮問好,袁朗自從進入軍營,就收起了平日裡和許念相處時的不正經,語氣裡不乏驕傲,“這裡的軍人職業化,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尉官。”

“新隊員選拔已經開始了,進行的怎麼樣?”兩人經過作訓場時,許念看到一群人正以小組為單位,在泥坑裡扛木頭,旁邊不時有高壓水槍衝向他們,一但腳下不穩,摔倒就成了常態。

“剛來的時候四十二個,都是個個部隊的精英,我們千辛萬苦特意挖過來的,正常選拔會淘汰三十個,現在已經淘汰二十三個了。”袁朗看了眼作訓場上的眾人,滿眼深沉。

“這批兵裡,你準備留幾個?有發現什麼好苗子嗎?”許念知道,袁朗此時所做的一切,高強度的軍事訓練,口頭上對他們的精神打擊,不僅是在鍛煉他們的身體,更是在磨練他們的意誌。

生存即是戰爭,可要生存得象打仗一樣實在太難了,體力上能頂住,意誌力卻扛不住這樣的折磨,很多人都被淘汰了。

特種部隊會經常執行特殊任務,在這個和平年代裡,他們卻常常經曆戰爭,和敵人或者罪犯正麵交鋒。眾所周知,新兵是戰場上死傷率最高的,所以,袁朗才會對他們訓練的這麼狠。

而且,這場選拔也是在挑選日後的隊友,在戰場上,隊友是可以交托後背的存在,彼此依托,互相信任。所以,無論是對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要求都極其嚴苛。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有效實踐後得出的至理名言。

“倒是有幾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我們的隊友。”袁朗輕舒了口氣,“考核還沒結束,也許最後一個也不留。”

許念一人一間屋子,房間在一樓樓梯旁,樓上是袁朗的房間,一室一廳一衛,打掃的十分乾淨,“你弄的?”許念挑眉笑看著袁朗。

“當然,打掃自己老婆的房間,我當然得親力親為了。”關上房門,袁朗靠近許念,將她擁入懷中,“念念,歡迎你加入老A!”

“以後我們夫妻檔就可以並肩作戰了,許神醫,還請多多照顧。”真是正經不過三秒。

“起開,少肉麻兮兮的。”許念推開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他卻笑的痞氣,時間仿佛一下回到了兩人初識的那天。

那是兩人第一次遇見。

忙亂的野戰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汗臭味,血腥味,讓連續工作了三十二個小時的許念,覺得有些昏沉,她剛摘了口罩去帳篷外呼吸口新鮮空氣,就被匆忙過來的王主任塞了台手術,“小許,你這會兒不忙啊,那剛好,這裡有個兵突發急性闌尾炎,你給做一下手術。我這兒忙的都快昏頭了,行了,那我走了啊。”

從始至終,王主任都沒給許念開口說話的機會,匆匆的來,又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結果,許念到了手術台就直接開始手術。忙忙亂亂的,哪知護士忘了給他打麻藥,這一刀下去,男人嗷的一嗓子,叫的許念差點手抖,反應過來後,急忙用隨身帶著的銀針封了他的痛穴。

突然的劇痛讓袁朗眼前發白,隻看到一個人影在他身前晃悠,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拉住了許念的袖口,聲音低低的望向她說道:“護士,你……”

許念身後的小護士是剛來的,被他突然叫的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手裡的托盤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叮咣亂響,她反應過來後立刻朝他怒道:“叫什麼叫!老虎團還怕疼啊?”

許念扭頭神情嚴肅的看了眼小護士,“你沒給病人打麻藥?術前準備是怎麼做的?這是很嚴重的醫療事故,手術完後,去找你老師說明情況。”

“開始手術!”許念沒去過多的理會那個小護士,開始認真手術。小護士自有帶她實習的老師教育她。

袁朗的意識清楚,卻感覺不到疼,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手術刀劃破皮肉的冰冷感,聽到利刃切開皮肉的聲音,讓他一陣頭皮發麻。

看著戴著口罩,隻留出一雙美眸的許念,她正在神情專注,手法熟練的進行手術,看著,就讓人從心底湧上安全感。袁朗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她,心底卻慢慢開始起了波瀾,她的睫毛好長啊,又長又翹,真好看!好喜歡,好想要。

就這樣,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對許念展開了猛烈的攻勢,終於在出院前抱得美人歸。

“說!你是不是和你隊友詆毀我了?說我給你手術的時候沒打麻藥?”許念扯了下他的臉頰,故作生氣的說道。

袁朗摸摸鼻尖,立刻否認道:“哪有?我是說我做手術的時候沒打麻藥,結果收獲了一個老婆。那群臭小子,一個個的不知道多羨慕我呢!哎,飯點兒,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念路過他時,在他挺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脆響,她連忙疾步走到門外,朝他笑的十分得意,“扯平了!”

袁朗被這一下拍的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看著她得意的笑容,微微低頭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