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雙更合並~...)(1 / 2)

初戀暗號 陌言川 15282 字 6個月前

酒店房間裡, 盛厘盯著手機屏幕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餘馳的回複,連紅包都沒領。她的表白和紅包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還是說過猶不及了?

一切還得怪路星宇, 她忍不住點開路星宇的對話框,發了條語音:【路星宇,你戲怎麼這麼多?要是實在無聊,就約-炮去, 彆老cue我。】

路星宇:【姐姐, 我轉發的時候真的是想買糖的,我哪裡知道粉絲這麼會腦補……】

路星宇:【不約-炮, 我還記得姐姐說的三個月之約呢。】

路星宇:【你彆賴賬。】

盛厘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他。

她想了想,直接給餘馳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下, 總算是接通了。那頭很安靜,鍵盤和鼠標的聲音很清晰,盛厘心頭莫名就軟了,她笑嘻嘻:“馳哥, 理理我唄。”

餘馳手機開著免提,丟在一邊, 電腦屏幕映著他冷酷的臉, 他垂眸瞥了眼屏幕,心想她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渣而不自知。修長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擊, 語氣冷淡:“說什麼?說今晚星盛CP發糖了?”

盛厘從善如流:“那我現在去給你買糖?”

餘馳心底湧起一股挫敗感, 跟她的沒心沒肺相比,自己這種吃悶醋的行為顯得十分幼稚可笑。他摸到煙盒, 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像是切換了人格進入某個角色,漫不經心地笑笑:“來唄,拖鞋給姐姐買好了。”

盛厘:“……”

真的假的?這麼聽話的嗎?她咳了聲:“每天晚上出去偷情,怪累人的,改天?”

餘馳低笑:“好,我等著。”

掛斷電話後,盛厘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沒把餘馳哄好,她腦子靈光一閃,挑眉點開外賣軟件。

半小時後。

出租房門外,外賣員敲了幾下門:“你好,美團外賣。”

半分鐘後,餘馳皺眉從外賣員手裡接過紙袋,打開一看,滿臉黑線地給盛厘發了條微信。

餘小馳:【盛厘,你有病吧?】

盛厘:【收到糖了嗎?多吃幾顆,嘴巴能甜一點。】

餘小馳:【……】

盛厘:【餘小馳,我明天早上想吃雞蛋餅,你之前買的那家比酒店廚師做的好吃。】

餘小馳:【沒有,倒閉了。】

盛厘:【……】

第二天早上,休息室裡,盛厘一邊吃著酒店廚師做的雞蛋餅一邊跟她媽媽打電話,最近三兩天就跟路星宇上熱搜,陸女士實在不放心,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求證:“厘厘,你跟小路是怎麼回事啊?不是真跟他……”

“媽媽,停停停!”盛厘打斷她的話,“網上那些關於我戀愛的娛樂新聞,你跟我爸爸看看就算了,我的眼光不至於這麼差。”

陸女士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個圈子亂,你可彆學彆人亂來……”

這種話盛厘從進圈以來就聽了無數次了,她耳朵都要起繭了,忙求饒:“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亂來。我現在還是單身呢,要是談戀愛了肯定先帶他回家給你們看,行了吧?”

“彆嫌我煩,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陸女士冷哼,“我跟你爸爸周末去看看你吧。”

盛厘父母都是企業裡的小高管,都還沒退休,她十幾歲就開始進組拍戲了,那會兒年齡小,父母不放心,一有時間就進組看她。

這兩三年來得少了,偶爾心血來潮才會來一趟。

“現在拍攝挺緊張的,你們來了我也沒時間陪你們,而且現在天氣很熱,來這裡就是遭罪,還是在家好好吹空調吧。”盛厘忙阻止,咬了一口雞蛋餅才說,“等這部戲殺青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回家看你們,好嗎?”

陸女士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掛斷電話,盛厘一轉頭,就見圓圓抱著個袋子進來,她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圓圓神色有點複雜,小聲說:“剛剛餘馳給我的。”

她把袋子拉開,裡麵是一大袋糖,可不就是盛厘昨晚在美團下單的那些嗎?

盛厘:“……”

圓圓說:“餘馳說他不喜歡吃甜的,怕蛀牙。”

盛厘腦子忽然一炸,忙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說‘我現在還是單身呢’的時候……”

“……”

盛厘覺得自己最近運氣有點背,明明她什麼都沒乾,清清白白盛白雪,卻總是莫名被人拖進修羅場,她談個戀愛真不容易。她想了想,對圓圓眨眨眼:“我的圓圓,你說……”

圓圓忙雙手合十,苦著臉說:“厘厘,我求求你休息幾天好嗎?昨晚剛上熱搜,萬一有人盯著你怎麼辦?而且程思綺剛進組,容姐昨晚還打電話交代我,讓我看著你點兒。”

盛厘:“……”

她歎了口氣,也知道最近不能太放肆,上手捏了捏圓圓的臉,“行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盛厘從袋子裡摸了兩顆糖,就去化妝了。

今天她的戲很滿,從早拍到晚。

也迎來了她跟餘馳的對手戲,也是兩人第一次正麵的對手戲。

五王爺霍庭衍跟雲蘭生感情漸深,不僅情場得意,連老皇帝也越來越偏向他,四王爺心裡很急,趁著霍庭衍出京辦事,便命令楊淩風去把雲蘭生擄來,以威脅霍庭衍。

楊淩風萬分不願意,如果雲蘭生真的被擄來當人質,後果不堪設想,很可能連命都要丟掉,但他又不得不聽令,隻能咬牙應下。楊淩風設局把雲蘭生擄來,又在雲蘭生受刑之後,再設計一場救人行動,把雲蘭生救了出去。

之後,雲蘭生被楊淩風藏了起來。

……

今晚要拍的,就是這場盛厘受刑,楊淩風救人和藏人的戲份。

是一場長鏡頭的戲份。

如果拍攝不順利,明晚要接著拍。

傍晚六點,盛厘就開始化受刑的傷妝,因為拍攝受刑過程的傷不一樣,妝也是拍一點,再補一次妝。從化妝的時候,劉導演就開始給盛厘和餘馳,以及飾演四王爺的演員講戲。

劉導說:“餘馳這段沒什麼台詞,你負責打盛厘,但你愛慕她,舍不得下狠手,但又不得不下狠手。因為四王爺是個瘋子,如果你不下狠手,那他很可能就會起疑心,讓彆人來下手,彆人手下沒輕重,所以這個機會你要把握在自己手裡,打得要狠,還要有技巧,情緒還要隨著盛厘受傷的程度,循序漸進地去呈現。”

餘馳垂眼聽著,低聲:“嗯。”

劉導看了看盛厘,說:“這場你全程受虐,等會兒肢體動作起來,可能你要真的挨點打,沒問題嗎?”

“沒問題,儘管來吧。”盛厘認真點頭,受虐戲她拍了好幾次,這種戲不下狠手拍出來會很假。她也不想劇播出時,因為道具太假,隻顧美貌不顧演技而被嘲諷上熱搜。

劉導滿意點頭,又看向餘馳:“等會兒先來試試,看怎麼打比較合適。”

餘馳很輕地皺了下眉:“好。”

劉導轉頭交代:“道具組把道具都準備好,馬上開始了。”

十分鐘後,試戲開始。

“不行,餘馳你手勁兒太輕了,再狠一點。”

“好。”

“不行,手收得太快了,顯得有點假。”

“好,我再來一次。”

“還是不行,再來一次。”

“好……”

……

這場戲光是試戲就花了不少時間,盛厘能感覺到餘馳對她下不了手,她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角,笑盈盈道:“餘馳,打吧,姐姐保證不會記仇,不會畫圈圈詛咒你的。”

餘馳表情有點無奈,皺了一下眉,這場戲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

眾人哈哈大笑,劉導倒是沒罵人,還十分理解:“正常男人都打不下去,這種讓美女演員受虐的戲最難拍。而且你年齡小,又算剛入行,盛厘是前輩,又正當紅,一般新人還真不敢上手,你沒有畏手畏腳,已經很不錯了。”

盛厘趁著沒人注意,在鏡頭拍不到的角度,悄悄在餘馳掌心勾了勾。

餘馳垂眼看她。

盛厘對他眨眨眼:“來吧,要是真打疼了,最多就是你……給我送藥唄。”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隻有餘馳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盛厘對他笑得更甜了,這個梗彆人都不知道,隻有他們懂。這種大庭廣眾下心照不宣的曖昧,讓人抓心撓肺,欲罷不能。

一般長鏡頭的戲份最好是一鏡到底,因為第二天再繼續拍攝不一定有當天的感覺,妝容和服裝也不一定能完全一致,怕有穿幫鏡頭。

所以,這場戲從晚上八點開始拍,一直拍到第二天淩晨三點多,才結束。

最後一個鏡頭,是楊淩風把受傷的雲蘭生抱進事先準備好的宅子裡,輕輕把人放在床榻上,手在她蒼白無色的臉上輕輕撫摸,癡狂地盯著她的臉,嘴角輕輕勾了勾,病態似的呢喃:“姐姐,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把你找到,卻連話都不能跟你說,不敢認你。我把你藏在這裡好不好?藏一輩子,誰都不能把你搶走,隻給我一個人看。你說,好不好?”

雲蘭生了無生氣地躺在塌上,一句也聽不見。

但盛厘是聽得到的,餘馳那幾句的台詞功底太好了,光是聽聲音就能感覺到楊淩風對雲蘭生那種癡狂的愛意,和病態的占有欲,讓她的睫毛不受控地顫了一顫。

仿佛,這些話,不是戲裡的。

是餘馳內心深處的秘密。

劉導:“過了!”

盛厘睜開眼,對上餘馳深沉漆黑的雙眸,被他眼底沒來得及收回的占有欲震懾住了,愣了一下。

餘馳站了起來,收斂神色,禮貌認真地道謝:“辛苦了,厘厘姐。”

“你也辛苦了。”盛厘忙爬起來,想了想,撈起裙擺從內襯的口袋裡摸出兩顆糖,遞給他一顆,笑眯眯地說,“演得很好,來,姐姐請你吃顆糖。”

餘馳:“……”

他麵無表情地接過那顆糖,嘴角微抽:“謝謝姐姐。”

兩人裝模作樣,實則旁若無人地調情,讓場外的圓圓看得膽戰心驚。

劉導看了一下回放,不吝誇讚:“餘馳這段演得很好,情緒非常到位。”他又看了一遍,皺眉道,“厘厘睫毛剛剛怎麼動了?不行,這個鏡頭要補一下。”

盛厘:“……”

淩晨四點,劇組收工。

從這場戲開始,雲蘭生被楊淩風藏在這間宅子裡,因為受傷的原因,她走不了,楊淩風也想方設法把人困在這裡,過了一段“蜜月”。當然,那隻是他自己心底的想法,麵對清醒的雲蘭生,楊淩風隻是當年被她救過的少年,規矩克製。

盛厘跟餘馳的對手戲密集了起來。

克服了第一場對手戲後,兩人的對手戲逐漸默契,甚至還能在拍戲間隙暗暗調個情。這種明裡暗裡的曖昧,讓盛厘感覺欲罷不能,就算一連拍好幾個晚上的夜戲,也覺得沒那麼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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