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惹火 搖叁 6910 字 3個月前

我在上,你在下。

你忘了?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將洛知意的理智悉數劈開,碎成了一塊又一塊。怎麼可能?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且不說江稚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就算這是真的,自己怎麼可能是下麵那個?

“不可能。”她也將這三個字說了出來,甚至想坐的離江稚遠一些,但是江稚卻看透她的意圖,自己往洛知意身邊去挪,“兩個月前你跌落文丹懸崖下,胸前的傷也是在滾落下來的時候被石鋒劃傷,是我替你敷上的藥。”

“就在瀑布邊,有一塊很大的石板,足以讓兩人躺在上麵的石板。”江稚說了這麼多話,不帶喘一下的,也不再劇烈咳嗽,她是真的適應了。同樣,在觀察到洛知意猛然一縮的瞳孔時,江稚知道,這些洛知意都印象深刻。

“你受傷了……還被下了藥。”當時的片段過了這麼久,仍舊很清晰,江稚回想著,輕輕笑了聲,“不過,是你先吻的我。”

如果沒有洛知意拉她的那下,自己也不會直接和她吻在一起。

等到兩具身體相碰,之後的發展便是遵從內心,野火燎原一般的刹不住了。隻是那時候的江稚對這些都不懂,她見過獅子之間的交.配過程,動物之間用舌頭互相舔對方是親昵的動作,她當時,隻會這個。

那時候的江稚甚至不明白,唇舌在一起的那個舉動是接吻。洛知意的身上是冷香與酒氣雜糅在一起的味道,好聞的醉人,這種味道在她的唇上,齒關照樣存在,讓江稚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飄,她碰到洛知意的牙齒,有時候還會咬到洛知意的唇,但是那人溢出的聲音卻不是痛,江稚雖然迷茫,卻一直跟著洛知意的節奏,一點點地沉迷。

動物有毛發,所以是舔毛,但是放在人的身上卻不是。江稚看見洛知意的臉和身體,都染上淺淺的紅,尤其耳垂,像是鮮豔欲滴的淺色紅寶石。輕輕皺著的眉,仿佛在承受什麼磨人的痛苦,江稚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她去舔的時候,洛知意的眉開始舒展,柔軟的手臂攀上,江稚知道原來這樣會讓她舒服。

欲.望一觸即發,江稚的舉動讓這把火燒得更旺,瀑布的涼意都澆熄不了半分。她什麼都不會,但洛知意不是。在冷意與滾燙的雙重折磨下,洛知意全憑自己的本能與記憶做事,翻身覆上柔軟,手指勾勒濕潤與緊實。

那一聲又一聲的低低的喘息在耳邊回響,第一次發出的聲音融化在炙熱的體溫裡,仿佛是一場夢。

“你第一次說話是那個時候?”洛知意覺得自己的聲音都開始乾澀起來,她很想自己此時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沒有,江稚說的這些與自己回來後的那些莫名的夢境片段相互吻合,由不得她來質疑這些話的真實性,“所以……”

所以,真是自己先動的嘴。

還動了手。

是自己先的啊!!!

江稚又湊近半分,洛知意因為人在震驚當中並未後退,江稚眼中有得逞笑意,悄悄將自己的手繞在沙發背上搭著,往後麵一看,還會以為她是將洛知意環進了懷抱裡。

“第一次是你,但第二次是我。”江稚勾唇,“你的聲音,很好聽。”

她確實什麼都不會,但勝在學習能力驚人,隻要是與洛知意相關。洛知意讓她說話,她學會了。同樣,能讓洛知意舒服的事情,她也學會了。一次就會,融會貫通。洛知意是怎樣對她的,江稚都用回到了洛知意的身上。

夏夜穀底,水聲肆意,江稚嘗到了獨特的甜味。洶湧的柔軟在心底泛濫,江稚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感受到自己擁有了另一個人,令她願意將自己獻上,甚至願意為之交付生命。潮水退去,洛知意不知是熟睡還是昏迷,江稚燃起篝火去烘乾濕漉漉的衣服,洗去還餘有濕滑的指間與掌心,用許多的草藥給受傷的洛知意貼合好,又抱著她守了後半夜。

直到天光大亮,她想帶獅群來將洛知意馱出去,卻在路上聽見了聲響,像是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而來,她衝到原地,洛知意已經不見蹤影。

空氣中唯獨留下那一縷若有似無的冷香,飄向遠方。

那個與她共度一晚的人走了。

“我找了你很久。”江稚知道洛知意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雖然洛知意不說話,她仍舊低聲開始訴說,“警戒線外那一次電網被損壞,是丹格迪西的幫忙。”

洛知意被帶走後,江稚在森林裡找了很久,最後隻能在林場的入口追尋到她的氣息。而林場入口正對著的,就是獵場的警戒線。這道防護網擋住了林場內的野生動物,也禁止獵場內的人非法狩獵。

警戒線的電網破開大口的那天,江家人正在獵場遊玩狩獵。

江稚沒想到會遇見他們,但是她聞到了其中有人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

是那個人的味道。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那時候江先為了準備你的生日禮物,早之前去見過洛浩中。”江先就是江家現在那位最高位上的人,也是江稚名義上的父親,但是她的聲音冷漠,就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的名字,“當時他見過你一麵,沾染上了你的味道。”

洛知意想起當時被關在鐵籠中時那些猙獰的傷口,怔神:“你……”

如果僅僅是簡單的碰麵,江稚怎麼會受到這樣的折磨?

如果當時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江稚的心裡將自己當成伴侶,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不測,必定是拚命全力去和江家的那些人拚命。

“我被他們抓住了。”

這也是江稚想要的。

隻不過當時的情況要慘烈的多,有些人認出她是誰,匆忙去告訴江先。江先見她用這麼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怒氣橫生,叫人將江稚帶回去管教。

在江家,江稚等了足足一個月,也在明裡暗地受儘了折磨,那鐵質的大籠確實是江先用來送禮的,但送的卻是另一條藏獒。

那天江稚惹怒了江彤,醫生給她注入了一針鎮定劑,在意識消失之前,她的身體一輕,江彤的模樣在眼前劃過。

“小野種……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麼去所有人麵前出醜!”

當她再醒來,就已經身在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