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高下立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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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和京城上一下子爆發出來的事情。

足夠讓這個本來和平的休沐日泡湯了。

對於京中普通的百姓來說,那對老夫婦告狀的結果,更引人關注。

被權貴欺負,導致家破人亡。

這太有代入感了。

好想知道,後續到底是權貴隻手遮天,還是青天大老爺做主。

而京中絕大部分中上層階級的吃瓜群眾來說。

林家這件事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誰都想知道,林家到底得罪了誰,打成這樣。

大家更想知道的是,明明去康樂坊的林興,是怎麼在兩個坊區外發現的。

大家更更想知道,那個擄走林興的女鬼,到底是美若天仙還是青麵獠牙。

林家:女鬼?誰傳的?!

誰傳的不重要。

大家很喜歡這個版本。

尤其是女鬼生前是被林興玩弄懷孕隨後一屍兩命的這個版本。

什麼?不承認?

那你們林家的獨生子無緣無故被人打了。

你們竟然不報官,不調查,你們說可疑不可疑?

聽說和你們林家那位關係好的那幾個最近都不出門了……

做賊心虛了吧。

然而,真正的高層,關心的,都是李禦史現在捅到禦前的案子。

恐怕連楊珩這個始作俑者都沒料到。

李禦史的動作能那麼快。

半夜收到告密信,第二天早上就去麵聖。

畢竟他給出李禦史的線索並不充足,甚至是臆斷更多一點。

而李禦史更沒想到,讓他苦惱許久的事情竟然有人送來關鍵性串聯訊息。

把晉國公的名字往自己手頭上的線索一填,就像是最後一塊拚圖,分毫不差。

再看著信中人直言已經無意中打草驚蛇。

晉國公已經知道了。

那還等什麼,麵聖去!!

證據?禦史需要證據嗎?聞風而奏,那是皇帝陛下給的特權。

況且李禦史作為一個諍臣。

活命的要素除了皇帝聖明寬容。

他也是有自己的處世智慧的。

首先他的諫言和上奏必須絕對不是因為一己之私。

否則哪怕他是對的,他在皇帝麵前也是站不住腳的。

其次是隱忍。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暫時無法處理,以及不能處理的時候。

皇帝都在忍,你痛心疾首的跳個什麼勁兒。

哪怕對方不堪為臣,李禦史也會隻噴表麵,不挖內裡,等待時機。

但是新鹽政的事情絕對不在能隱忍的範圍內。

李禦史還知道點彆人不知道的內幕消息。

鹽政改革,這件事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還有後續大計劃。

對於皇帝,對於整個國家都很重要。

皇帝絕對不會容忍晉國公在這件事上插一手。

果不其然,龍顏大怒。

因為證據不足,不能直接辦了晉國公一家。

但是晉國公府的爪牙和人脈,砍得砍,削得削。

這件事涉及到的人,一律重叛。

哪怕沒有能被算進來的……也都被皇帝記了小本本,秋後算賬。

晉國公也是個狠人。

壁虎斷尾,棄車保帥。

反應相當迅速。

要說以往,麵對一位有心遷怒到底的皇帝,彆說斷尾了,斷手斷腳都不夠。

不過畢竟是晉國公。

畢竟這件事缺乏證據。

看在他對先帝有救命之恩的份上。

也隻能看了他的尾巴,留著他的手腳。

但是噴還是要噴的。

皇帝抓著一件小事把晉國公從頭到尾噴了一遍,以此泄憤。

把這隻雞一遍遍的拎出來剮給所有猴看。

皇帝對於鹽政改革的事情上心程度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包括有所準備的李禦史。

頭一次啊,頭一次,他說什麼,皇帝順著他的意思發怒徹查。

這簡直是高光時刻。

想要趁著鹽政改革撈一筆的人,看著這陣仗,也徹底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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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錯,這次叫上你果然是對的。”

太子欣賞著弟弟交上來的條陳。

“看來這次接待嘉良,完全交給你也沒有問題。”

“大哥,不帶這麼偷懶的。”楊珩否決,“我出麵不夠資格,那邊好歹是一國太子。”

按照規格,自己這邊怎麼也得是親王接見。

而楊珩尚未封王。

“唉,我想老二了。”

二皇子封王了。

“二哥若是知道,您隻有在這種時候想起他,他一定倍感欣慰。”

“他有本事知道,倒是有本事回來啊。”

兄弟倆自如的吐槽這不在的那個。

不過楊珩倒是有彆的消息。

“等二哥巡查江南道回來,也許會被父王派去關內軍續職。”

太子詫異的看了楊珩。

“你怎麼知道的?”

“去給母後請安的時候,皇後娘娘一臉愁容,還多問了一句,孩子大了,是不是該放手。想來二哥為了去關內,提前在皇後娘娘這裡開始鋪墊了。”

他二哥想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兄弟都知道。

啪!

“父皇不會同意的,關內?打突厥?他想得美!”

拍完桌子後,太子皺著眉覺得事情有點不可思議。

“母後竟然鬆動了?”老二到底說了什麼?

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不同意,親媽卻開始鬆口了。

這到底誰是誰親生的。

“不管他了,反正他還在江南……倒是你,彆管什麼常規了,這一次,多露露臉。”

然後父皇好有機會給你正式的差事。

那麼一來,無論是親事還是封王都好辦了。

“嘉良如今自顧不暇,哪裡來的空管這些細節。”

太子鐵了心的把婚事不順格外倒黴的弟弟推上前台。

“你就是太規矩了。”

老四能破例,老三怎麼就不行了。

越是在規矩之外,越是顯得你受寵。

“我會好好辦的,大哥你彆生氣。”楊珩笑著給太子順毛。“說起來,還有件事求大哥呢。”

“嗯?”

“我想要借一下大哥的東宮腰牌。”

“要這個做什麼?”

嘴裡說的是疑問句,但是腰牌已經遞過去了。

“是那對老夫婦狀告威遠子爵的事情,我想加把勁。”

“嗯?”太子詫異的挑眉,“這件事還需要你借我的名頭出麵?”

彆看一對普通夫婦,狀告一個子爵,那民告官的大案。

事實上,威遠子爵家,也就剩下這麼一個空頭爵位了。

在普通百姓這兒很唬人。

在京城圈子裡,屁都不是。

有本事殺人,沒本事滅口,現在被告了,償命唄。

正好給朝廷揚名,平息民怨。

當那對老夫婦敲響衙門鳴冤鼓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定了。

“人已經壓到大理寺了,我之前因為好奇去轉悠了一圈。”

“發現點有意思的細節。”

威遠子爵一口咬定,有人暗中搞他。

而原告卻有所隱瞞,似乎在保護誰。

“所以想借大哥你的身份嚇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