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拚命苟活的第四十天:(2 / 2)

聞玉絜重新點開學齋錄,重點看了一下他們這一屆各學齋的領齋和副領齋的名字,果然,其中有不少都是差點死在了玉闕秘境裡的天驕。這些人幾乎都是一個本宗加一個外宗的搭配形式。也就是說,跟著他們修行的弟子,既能學習本宗優秀功法,又能吸取它宗成功經驗。再不會有比他們更賺的一屆了。

誰能想到呢?一場玉闕秘境,風險雖大,但收益喜人。隻這個龐大的關係網,就直接讓沈淵清賺翻了。

最重要的是,聞玉絜總算明白沈淵清到底要怎麼合理合法地把自己送到代宮主的位置上了。

就是用這些;外部危機◢[(()”。

在沒有各宗門逼宮時,作為客卿長老的沈淵清,在坐忘學宮出身的長老、峰主、堂主麵前,終究隻是個外人。他隻可能被用來當作與於氏兄弟抗衡的工具,是很難真的上位服眾的,畢竟他的根基不在這裡,連支持他的弟子都沒有。

可是當其他宗門所代表的外部危機出現後,從感官上來說,沈淵清可不就立刻從外人變成了自己人嘛。至少他比其他宗門的人要強,對吧?

而除了情感上認同的以外,沈淵清也是實實在在有用的。

各派都留了人,哪怕帶來了道術交流,可監督的功能還是存在的。這樣的掣肘對於當慣了老大的坐忘學宮來說是很不舒服且丟臉的,偏偏他們又不能去和受害者大小聲,那麼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些監督者呢?

這個時候,在玉闕秘境裡與其他人同甘共苦、甚至充當了數日保護者角色的沈淵清,那簡直就是閃著熠熠生輝的聖光了。

所以,隻要這些其他宗門的天驕在一天,沈淵清的位置就會穩固一天。

總管著總管著,以薑也的性格,她肯定會覺得既然沈淵清如此適合這個位置,那就讓他直接當了這個代宮主唄。薑也是真的沒什麼爭權奪利的心,她隻在乎能不能讓坐忘學宮變得更好。

而等未來老宮主徹底卸任,誰會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宮主,那還用說嗎?

聞玉絜覺得自己想的都已經是很淺層的東西了,但他的cpu已經快炸了,實在是懶得再去深入琢磨大反派還能怎麼一魚多吃了。隻能說一句

() ,反派牛逼。

安利完沈上仙的吳師姐,倒是還有話說:“幾位師弟今天有事嗎?”

尚且不知世間險惡的二人,再次老實的搖了搖頭。他們今天就是看榜、拿森羅玉簡,沒有其他安排了。哦,不對,大概小孩哥回頭還要寫個家書,說一下自己被錄取的事。

吳師姐聽後,立刻笑得更燦爛了:“實不相瞞,師姐我還是弟子堂的人,正負責你們這一屆的新弟子入宗。你們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學齋是哪個了,就順便把自己學齋要用的東西領了唄?要是同窗之間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們也發揮發揮同窗愛,給他們順便講解一下?”

聞玉絜:“……”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瓜也一樣!

因為來得早,而被路過的“學生會”師姐抓去乾活兒,讓聞玉絜的大學新生入學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幸好,聞玉絜這邊和王讓塵是兩個人,瓜來才是真的慘,他注定要一個人麵對一個學齋。

外門的學齋,就設立在一進坐忘學宮不遠的幾處山峰上。每十年為一屆,每一屆大概會有七十到九十個學齋,聞玉絜這一屆的學齋是最多的,據說湊了個整,取了一百之數。也因此,每個學齋差不多就會有二十八到四十個人。

聞玉絜估計著,等他畢業了,大概也記不住同一屆的所有人,同學齋倒是輕輕鬆鬆。

臨出發前,吳師姐還千叮嚀萬囑咐,在坐忘學宮內,隻有長老、峰主等人才能乘坐仙車,弟子在各峰之間往來隻能禦劍,積分製,若是被執法堂的師姐師兄多次抓到禦劍事故,以後就隻能徒步了。

聞玉絜:吊銷飛行駕照!

聞玉絜對此是一點沒在怕的,因為他的禦劍技術非常穩,是他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生裡最擅長的事情之一。畢竟這可是他在沒有修仙之前就在期待的事,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可以拒絕禦劍飛行的魅力,沒有!

在跟著弟子堂的師姐師兄飛往外門學峰的路上,他們還路過了不少其他地方。吳師姐都熱情的一一做了介紹,並暗示的十分明顯,你們記得和同窗信息分享哦。

從誠心峰到率性峰,從功善堂(日常任務領取點)到執法堂,最後竟然還有膳堂!

聞玉絜是真的沒想到,在推崇辟穀的宗門裡,竟還能看到膳堂這樣神奇的存在。據吳師姐說,味道有些很是不錯的,價格也十分公道。就是各個長老對膳堂的態度褒貶不一,如果未來想拜的師尊非常厭惡無法克製口腹之欲的人,那就最好還是遠離膳堂。

聞玉絜這個氪佬無所畏懼,道子要是不喜歡,那他就換個師父!

閉關的道子對聞玉絜是什麼態度,暫時還不好說,但至少他未來的師姐薑是十分喜歡這位小師弟的。

這也是吳師姐對聞玉絜如此熱情,甚至直接把他當自己人,招呼他幫忙乾活兒的原因。

在這些鐵打的道子派眼裡,從聞玉絜帶著道子的令牌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就已經打上了鮮明的道子烙印,是再自己人不過的自己人。

薑峰主早早就知道了錄取結果,十分為聞玉絜高興,提前便替他修書一封,給人皇報去了喜信。

武帝也很高興,雖然當初死命攔著兒子不讓去修仙的是他,如今幾年不見,聽說兒子修為小有所成,靠著自己的本事考入了坐忘學宮,十分高興的也是他。他的回信也已經第一時間送到了薑也的案頭,武帝不是個愛磨唧的人,信裡的主要意思就倆,一,感謝對他兒子的照顧,二,給兒子送點錢花。

武帝掐指一算,便覺得以他兒子的敗家程度,對他的懲罰已經夠了。這些年用那點錢過日子,他一定過得很苦吧?

既然兒子已經知道了家的溫暖,那肯定是要給兒子再多送點靈石,免得他繼續吃苦的。

薑也看的是哭笑不得,在出門準備給聞玉絜送靈石時,正好遇到了沈淵清,便把這件父子趣事講給了對方聽:“我見聞師弟來時已是金玉滿身,前呼後擁。沒想到在人皇看來,那樣算是寒酸嗎?”

沈淵清沒笑,隻覺得危機感陡然而增。

倒不是忌憚人皇這個人,而是他以為聞玉絜和武帝的父子情分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斬斷了,原來並沒有嗎?

沈淵清轉念突然意識到,自己沒從秘境裡出來之前,聽勒氏兄妹的意思,聞玉絜一直都是在不客氣的花他的錢的。最近卻沒再聽勒氏兄妹抱怨此事,是他們習慣了,還是聞玉絜沒再花錢了?為什麼突然就不花他的錢了?

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