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拚命苟活的第八十三天:(1 / 2)

比賽就這樣在大家各自的努力中匆匆而過。

客觀來說,聞玉絜覺得第二輪的比賽比第一輪有趣得多。不隻是全息技術這部分的加成,主要還是比賽形式上的多樣性。第一輪說白了就隻有無儘的森林與廝殺,看多了難免會覺得重複與膩歪,第二輪就更加豐富多彩了,總有意想不到的神奇劇情在展開。

好比王讓塵他們這個天才小隊,進入的是一個類似於大富翁版的升仙圖世界。

升仙圖是升官圖的變種,古代的一種桌遊。遊戲方式簡單來說就是,投擲骰子,根據點數進行移動,在規規整整的地圖上,先拜師,再修煉,從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直至最後“羽化飛升”,就能拿到世界核心。

當然,既然是修真版的大富翁,就還是免不了鬥法。

不管是路過秘境、還是下山曆練等隨機事件,亦或者是與其他小隊的隊員同時出現在同一格子裡時,都肯定要發生打鬥。

贏家贏得一切,輸家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了。

不過,在這個所有選手行動都受到限製的世界裡,他們隻能打傷人,讓對手掉“修為”,或者因為“養傷”而被迫回到代表宗門的格子裡,長時間無法移動,卻是沒有辦法直接把對手“殺”死,進而淘汰整支隊伍的。

王讓塵本來隻對打打殺殺的部分感興趣,想要儘快結束比賽。結果玩著玩著,自己反而玩進去了,開始對各種買地、煉法寶、種植藥田的經營模式產生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幸好,不管是他的對手還是隊友也一樣,二個隊伍十二個人都相當沉迷,一度讓私下開盤的賭坊很擔心他們玩得不想出來了,會故意拖延比賽時長。

不過講道理,誰不想玩真人版的大富翁啊?反正聞玉絜是拒絕不了的,他在外麵看的時候,連未來邀請誰和自己一起玩都想好了。

“肯定有你。”聞玉絜對沈淵清承諾。

沈淵清一下子就笑了:“我的榮幸。”

遊戲機製各不相同,但不少世界的背景都是有原型的。有些來自天衍大世界,有些來自周圍的二千小世界。而不管是哪一個世界的哪一段曆史,沈淵清都一邊說著我也不是全部了解,一邊如數家珍,成為了一個再合格不過的講解。

雖然聞玉絜基本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的腦子就像是被下了一種名為“知識免進”的設定,但總體來說,他還是蠻喜歡聽沈淵清說話的,無所謂沈淵清說的是什麼。

這一屆的祈仙天法會,相較於以往,除了傷亡人數的大幅度降低外,也就有了第二個顯著特色——娛樂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一掃往屆那種因為門派責任,而快要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凝重。

觀眾也看得很起勁兒,在還不明白什麼叫遊戲直播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感受到了直播的魅力。

聞玉絜除了看“直播”外,手裡還有不少瓜來連夜給他整理出來的瓜。

因為在第一場比賽出來後,聞玉絜就和他的朋友們瘋狂吐

槽過,圍觀比賽的大部分時間有多無聊,至少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有趣。瓜來就從野史中,整理出了不少瓜給他打發時間。

瓜來:雖然和我們魔尊談搞曖昧也挺有趣的,但是小玉啊,人不能隻談戀愛,生活裡的瓜還是要吃一吃的。

好比按照野史所說,鬼帝夷則和她的前夫希則一起出席祈仙天法會,並不是和好的前兆,相反,在祈仙天法會之後,希則就會死得很慘。

真正意義上的死。

聞玉絜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當了鬼修也是會有死期的。

對於希則死亡的真相,野史上眾說紛紜,正史上沒有任何記載。因為鬼帝夷則直接從史書上抹掉了對方的名字,足可見她對他的恨意。

但很神奇的是,如今看來,鬼帝對前夫也僅僅是厭惡更大一些,還不到恨不能殺之而後快、連曆史都要抹除掉的程度。

可野史也明確說了,希則在祈仙天法會之後就死了。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到底能做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徹底惹怒鬼帝啊?

聞玉絜對此不算太好奇,但還是有一點點在意的。可惜,他觀察了好一段時間,也沒能從鬼帝和她前夫身上觀察到什麼。反倒是獲得了鬼帝夷則不少的友善笑容,每次在發現聞玉絜偷看她的時候,她總會禮貌地點頭致意,像一個再合格不過的女王。

***

又是一個月匆匆而過,當聞嘬嘬的狐狸毛徹底變成雪白,整個狐都顯得仙氣飄飄的時候,坐忘學宮也悄然被覆蓋上了一層冬雪。

白玉京的冬天徹底來了。

祈仙天法會第二輪各個世界的比賽,也差不多紛紛進入了尾聲。

溫伯漁小隊裡的蕭恣意已經充分掌握了各隊的人員情況,並成功以護衛的身份混上了寶船,做好了隨時替李二斤和瓜來做掉競爭對手的打算。溫伯漁混了個樂師的身份,去給李二斤和瓜來在船長麵前的驚豔亮相努力加分。

君子六藝,溫伯漁都會,尤其擅長古琴。不能說是彈的有多繞梁二日吧,至少也是秒殺一眾普通琴師的。最重要的是,他還能在彈琴的時候施加靈力,有點像是樂修,可以在比賽對決的時候進行精神加成。

就等於是給觀眾的眼睛開了個特效,會覺得在音樂裡翩翩起舞的人更如夢似幻,步步生蓮。

是真的有特效出現的那種。

聞玉絜看得歎為觀止,沒想自家齋長還有這一手。沈淵清卻是一點不意外:“清虛仙宗最早是樂修起家啊。”

聞玉絜:“?”藝術特長生?

想著想著,聞玉絜自己先笑了,確實,藝術真的特彆有助於長生啊(不是)。

咳,在李二斤等人參與的比賽裡,進行到後期後,除了給衣著打分,就還要給舞蹈打分。在這方麵,李二斤永遠是技巧有餘,而毫無感情。簡單來說就是,多高的舞蹈難度她都能給跳上去,但就是沒什麼樂感,能留到現在,純純靠的是旁人無可比擬的動作技巧。

負責教他們的舞蹈老師都

絕望了,覺得李二斤簡直是在侮辱藝術。()

瓜來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技術馬馬虎虎,但很會配合溫伯漁的音樂,他反而成了真正靠舞蹈一路殺入決賽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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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過當樂修嗎?”溫伯漁真誠建議。

很有樂修天賦的瓜來,每一回的比賽結果都是獨占鼇頭,因此,潛伏在暗中的蕭恣意也就一次也沒得到動手替他鏟除其他競爭對手的機會。蕭領齋如今更像是瓜來和李二斤的保鏢,避免其他小隊被淘汰的人像他一樣,萌生出“我比不過你,還殺不了你嗎”的卑鄙操作。

而明天,就是他們至關重要的最後一舞了,他們努力到今天,就是為了得到在船長麵前獻舞的機會,由對方選出最後的冠軍。

在溫伯漁小隊一路高歌猛進,順利挺進總決賽的時候,江遇小隊也靠劫富濟貧、專門偷為富不仁的有錢人的寶物,一步步換取到了麵見黑齒王的機會。從皇宮之外跪拜到明天被黑齒王親自設宴款待,他們前後一共隻偷了四次,也算得上是一個江湖奇跡了。

在第二次能夠進入宮殿時,江遇還發現了一件能幫到少典青的事——黑齒王的王陵在他生前就已經在籌建了,而等比縮小的王陵模型,就擺放在黑齒王的宮殿裡。

雖然外人肯定是看不見這模型的,但江遇還是冒死闖進去努力記下了全部的構造,儘可能的給少典青口述了這個未來的地下王陵的全貌。雖然肯定後續還會有不少改動,但也幫助少典青躲過了好幾次機關。

少典青至今還沒有找到他的隊友,倒是遇到過幾次對手,有些被他直接淘汰,有些有修為壓製,少典青打不過,但也依靠機關活了下來。

而隨著少典青深入腹地的速度越快,他遇到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他合理懷疑自己是“盜墓者”中進度最快的那一個。

在江遇即將麵對黑齒王的那一天,江遇和他的隊友們一起問了少典青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說我們在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少典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問:“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因為江遇幾人生活的貧民窟,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失蹤了。江遇和那個小姑娘幾乎是沒有交集的,但是在他的隊友裡,也就是總愛梳各種丸子頭、擁有空間係特殊靈力的女修李維真,她在比賽裡的人物設定中是有一個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