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誘係小媽x直男繼子(2 / 2)

“看看你們一群不能吃辣的,還是藺哥有眼光。”

瓜比和藺綏碰杯,心裡對藺綏沒那麼怕了,他總覺得這幾天的藺綏和之前不太一樣,給人更好相處更真實一點的感覺。

之前哪怕藺綏是笑著的,瓜比都覺得心裡涼颼颼。

藺綏吃的不多,差不多的時候就停筷了。

燕秦正在往嘴裡吃蝦滑,看藺綏沒吃,給他撈了兩塊。

“我不允許有人吃火鍋不吃蝦滑,那不是完整的火鍋!”

藺綏吃了,燕秦看著他安靜接受投喂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碗裡的也夾給他了。

藺綏夾起塞進燕秦嘴裡,說:“我吃不下了。”

燕秦下意識咀嚼,咽下去後說:“你也太不行了,幸虧沒去吃自助餐,你絕對是要虧本的。”

藺綏笑而不語,燕秦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吃的是他最恐懼的男同喂的食物,吃的比誰都香。

伏安在對麵看著這兩個人你夾我喂的,默默給陶陶夾了塊香菇。

陶陶吃的頭都沒抬,碗裡有什麼吃什麼,眼睛還直勾勾地望著火鍋。

千燈看著大家一派和諧有愛,非常欣慰地舉杯請大家共飲。

“以後就是一家人啦,一起努力!”

這頓火鍋吃了兩個多小時才散,大家分批打車回了基地。

難得的放鬆時候,沒有人去機房訓練。

藺綏洗去了一身火鍋味,等頭發差不多乾的時候,用筆記本處理了一會兒文件,躺在了床上。

燕秦飯後消食了一會兒就去慢跑,繞著基地跑了幾圈,直到大汗淋漓才回來。

回來的路上又碰見了阿燃,和他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了宿舍。

他進來的時候,藺綏已經休息了。

燕秦動作很小拿了衣服去洗澡,除了第一天睡沙發之外,少爺就沒打算為難自己。

藺綏並不是被水聲驚醒的,他按著胃部,感覺到了近乎灼燒的疼痛。

那疼痛開始很輕微,後來有加重的趨勢。

藺綏並沒有完全繼承原主的記憶,他隻是挑選著重要的記住,其他的都是略過,現在他去記憶中翻找,才知道原主的胃很脆弱,根本吃不了過於麻辣的東西。

而導致他胃很脆弱的理由是因為節食減肥,而且他還喜歡喝酒,當初為了他家裡人不同意他嫁給燕行森,他喝到酒精中毒去洗胃。

藺綏蹙眉忍受著,聽著浴室裡的水聲,靜心等待。

燕秦動作很快地洗好澡,一身水汽地從浴室裡走出來,摸黑從衣櫃裡翻找上衣。

“你有胃藥嗎?”

忽然的詢問聲讓燕秦轉頭看向了聲源,燕秦開了燈,發現床上躺著的藺綏臉色蒼白。

“我找找……”

燕秦記得千燈給他們每個房間都準備了一個小藥箱,裡麵有一些常用藥,他隻用過感冒藥,不知道裡麵有沒有胃藥。

燕秦翻箱倒櫃找了一翻,拿了個藥盒在藺綏麵前給他看,問這個可不可以。

藺綏點頭,燕秦給他倒了杯水。

“怎麼忽然胃痛,是因為火鍋嗎?”

“應該是。”

“你不能吃辣就不要吃,還吃瓜哥的特辣蘸料,怕自己痛的不夠難受?”

燕秦不理解,一把年紀了,還不會照顧好自己,就這還說要當人媽呢。

要不是他是他的隊友,他才懶得關心他呢,反正這是燕行森老婆,又不是他老婆,誰稀罕管他。

藺綏合水吞服藥片,半坐在床上,對燕秦招了招手。

“還有什麼事?”

藺綏的手放在了燕秦的手背上,向上握住了燕秦的手腕。

十八歲的少年正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哪裡都燙,包括掌心。

燕秦被微涼的手指觸碰一個激靈,那柔軟的手指劃過手背讓他越發不自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發現藺綏把他的手放在了身前。

夏衣輕薄,熱量隔著布料抵達肌膚表層。

胃部的不適被緩解,藺綏眉眼舒展,看著傻愣愣的燕秦,懶洋洋地說:“揉吧。”

“乾嘛要我幫你揉,你你你自己沒有手嗎!”

燕秦目瞪口呆,哪哪都不自在。

他準備抽回手,卻在動的那一刻被藺綏按住了手腕。

不止是手腕,藺綏的指尖從少年小臂的下方滑動,輕輕搭在了那兒。

像是依附而生不斷攀爬生長的藤蔓,燕秦被接觸到的那一塊皮膚泛起癢意。

那是難以表述的仿佛是皮層底下傳來的神經觸感,是哪怕伸手去狠狠抓一抓都無法止癢的躁動。

“我手很冰。”

曲起的手指緊貼著小臂線條,仿佛需要燕秦好好感受,證明他所言不虛。

燕秦僵立著,感覺被握住的那隻手都失去了知覺。

“麻煩你了。”

藺綏聲音裡帶著股懶散的困意,眼睛眯著,昏昏欲睡。

燕秦機械地揉了揉,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

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吧!

哪裡會有小媽讓繼子幫自己揉肚子的,這裡不是裡番!

燕秦火速抽回了手,大腦瘋狂響起警報。

他好像已經站在了恐同山的山巔,馬上就要一腳踏空掉下去了。

這種事情不要啊!

藺綏感覺到了熱意消失,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床上,掀開了被子一角。

“你也覺得這樣揉不太方便吧,我有點困了,你躺著幫我揉吧。”

燕秦準備好好的給藺綏講一番道理,告訴他他是直男,順便再義正言辭地批判他。

這種行為簡直厚顏無恥,道德敗壞,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

藺綏抬眼看著燕秦,表情有些困惑地問:“不上來嗎?”

因為身體不適加上倦意,青年的尾音綿長,像是被風吹得搖搖擺擺的花,漂亮又柔軟無依。

上上上!!!

燕秦腦子嗡一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後退一大步,並且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但現實是他的腿好像不受他的控製,莫名其妙地就躺在了彆人床上。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燕秦聽見自己腦海裡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在說: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他那樣邀請我耶。

燕秦非常絕望,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藺綏滿意的側身入睡,囑咐道:“記得關燈。”

燕秦神色麻木地下床關燈,猶豫了兩秒要不要回去。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要是再躺回自己床上,藺綏等會追過來怎麼辦。

算了,就當他提前儘孝。

燕秦這麼想著再度躺在了藺綏床上,不過他隻躺在了床邊,仗著自己手長,隔著距離給藺綏揉肚子。

哎,燕行森打錢!

燕秦本來想著揉幾分鐘就回去睡覺,但是嗅聞著藺綏身上的暖香,慢慢就腦子迷糊了。

失去意識睡前他在想藺綏用的到底是什麼牌子的洗發露和沐浴露,這香味還怪好聞的。

除非睡得很晚,燕秦一般第二天早上七八點醒。

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天花板還有些茫然。

他怎麼記得燈不在這個位置上?

幾秒鐘後,他猛地清醒,僵硬地看向了自己懷裡。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他和藺綏中間明明隔著很大的距離,他隻是把手伸過去,但現在藺綏在他懷裡。

好可惡好狡猾好詭計多端的男同啊!

燕秦氣憤地想遠離,坐了起來看見床邊和他的距離,發現了一個不妙的事情。

似乎、可能、大概、應該是他自己過去的。

“醒了就滾下去,”青年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我被頂的睡不好。”

燕秦著急地辯解:“都是男的你應該知道這是自然現象吧,又不是針對你!”

昨天讓他幫忙態度就那麼好,現在就叫他滾。

怎麼,直男就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