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吳媽一路小跑上樓,敲開我的門,小聲說:“黃泉,你和小寒小萌倆丫頭,這會兒躲在樓上,千萬不要下去。”
我一愣:“吳媽,怎麼回事?”
吳媽:“唉……還不是丁國權那個婆娘。知道這兩天小寒回來了,過來興師問罪呢。”
樓下傳來一個女人的哭鬨咒罵聲,潑婦一般。
丁國權的老婆來找江雨寒,我能理解。
畢竟當初丁少陽和江雨寒一起去的太清宮,結果出了這檔子事。丁少陽瘋了,療養大半個月,也沒見痊愈,稍微受點刺激就複發,而江雨寒,卻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
倘若丁國權和江文川是朋友也就罷了。偏偏兩人是生意場上多少年的宿敵。最近更是因為一塊地,差點把丁國權逼上絕路。
丁國權是個男人,不會乾這種解決不了問題,又丟身份麵子的事。不過丁國權的老婆會乾啊!她就是想要惡心江文川,就是要給江文川找不自在。
她跌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地,哭天搶地,拖著長音罵街:“江文川啊……你個挨千刀的……你生了兩個好女兒啊……都是狐狸精……你害的我家老丁生不如死啊……你家的狐狸精又害的我兒子生不如死……那個小****在哪?……快點出來……否則我撞死在你家……”
江文川鐵青著臉。
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小人腹黑,潑婦刁蠻,江文川拿她根本沒辦法。
直接讓人扔出去?這潑婦又會跑回來,在大門口拍門罵街,鬨得左鄰右舍不安,也更加丟麵子。
打她一頓?
也不行,他是個有身份的人,麵前這潑婦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那婆娘接著罵:“江雨寒……你個小****……你個小婊砸……為什麼我兒子瘋了,你卻沒事?你被山裡的野狗道士輪了吧……你怎麼這麼賤啊,整天裝的挺清純的,你特麼舔著自己的b說說自己是個什麼賤貨……勾引我兒子……我一天不罵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有銀蕩是吧……我兒子乾你一次,你能死啊……”
越罵越難聽!
我來到江雨寒門口,看到這姑娘正紅著眼睛委屈的哭。幾次想出去和潑婦爭執,都被江雨萌拚命拉住,安慰不停。
出去乾什麼?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選手。她這種小女孩,拉不下臉皮,沒法罵這麼難聽。所以,和已經丟掉臉皮的潑婦照麵,隻能讓那女人更加氣焰囂張。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聽不下去了!
特麼的,竟然敢欺負妹子!江雨寒雖然和我有點誤會,但什麼誤會也抵不上人家漂亮啊。這麼漂亮的妞,是用來嗬護疼愛調戲的,怎麼能罵的如此低俗。
我冷著臉朝樓梯口。
客廳裡,一個身高一米六,腰圍一米六,滾圓的大胖中年婦女,正在地上坐著,一邊還掐著腰咒罵。
旁邊江文川臉黑的如同鍋底,正招呼手下過來,很顯然是打算動手了。
不用他動手。我要插一腳。一來能英雄救美,替美女化解危機尷尬,即便沒法博取芳心暗許,至少能緩和一下我和江雨寒之間的關係呢。
另外還有一點,我想試試剛畫好的那張“小鬼纏身符”。
我站在樓梯口,衝著樓下客廳潑婦大吼:“你他麼吵死了!給小爺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