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第二次用出來敕太陰山萬鬼術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裡頓時激動起來：“你來了？”
高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廢話！”
時間還長，我問了句閒話：“多次承蒙前輩指點幫忙，化險為夷，小子心裡實在感激。還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呢。”
“你就喊我前輩行了。”
我想了想，說：“前輩既然是我父親的兄弟朋友，我一直喊前輩，就有點生分了。回頭如果家父問起來，肯定會責罵……”
他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彆拿你父親壓我。上古無姓，我單字，名苟！”
呃……
我有點傻缺了。
現在才明白，為毛這人一直不告訴我他的名號。
麻蛋的，沒有姓，單名一個字，叫苟。
我該怎麼稱呼他？
狗叔叔？
狗前輩？
狗伯？
我啞口無言半響，說：“呃，我還是喊你前輩吧。”
苟很不耐煩：“廢話少說，喊我來什麼事？”
我：“前輩，我最近遇到一件蹊蹺的事。我修煉的是《岐術鬼經》，你應該知道吧。”
苟：“蠢貨！你能從無間地獄召喚我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修煉的是《岐術鬼經》？”
我滿頭黑線：“《岐術鬼經》的傳人，隻需要吞噬妖邪魔靈，就能提升道行。然而最近，我連續吃了好幾顆五百年道行的煞精，但是體內的法力，一點都沒增長。這是怎麼回事？”
苟：“白癡！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法力不增長，自然是遇到了瓶頸。你看看自己胸口，是不是有一道暗淡的鬼經符文？”
我一愣，往胸口望去。
果然，左胸之上，有一個淡淡的符文。
這符文，有點像是城隍眉心印記那種，形狀卻不一樣，是個與皮膚差不多顏色的甲骨體。
苟：“這符文，從無到有，變暗黃，變灰色，變黑色。當漆黑如墨的時候，便說明你突破了瓶頸，把《岐術鬼經》修煉到第二層境界。”
我：“還有第二層境界？《岐術鬼經》總共幾層境界啊？”
苟：“九層。”
我：“嘿嘿，也沒幾層啊，我接觸《岐術鬼經》還不到半年，這麼說，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把九層全部修煉完。”
苟絲毫不給麵子：“異想天開！癡人說夢！”
我：“……”
苟：“越往後修煉，需要吞噬的妖邪魔靈就越多。第一層你吞十顆五百年道行的煞精也許就可以了，但是到了第二層，恐怕你吞十顆五百年道行的煞精，都未必能解鎖一個道術。想短時間內修煉到第九層，簡直是笑話。”
我鬱悶壞了：“那前輩啊，我該怎麼做才能突破呢？難道接著吞煞精？”
苟：“突破瓶頸，不能靠吞噬煞精了。德配道行！無德，哪裡來的道行？昔年岐伯就是怕自己的傳人是無德之人，所以才會分成九層境界，設置瓶頸。前麵幾層，想要突破很簡單，沒什麼特彆的要求，隻需要上下兩半部，不要厚此薄彼就行了。”
我聽得雲裡霧裡，不過總算有一點明白了。
《岐術鬼經》上半部醫鬼，後半部懲戒。這玩意就好像是語文和數學，需要同時發展，考試的時候，語文零蛋，數學就算是滿分，也肯定彆想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