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一個電話給熊薇打過去。
好半響,熊薇接通了。
我焦急問道:“她們怎麼樣?”
熊薇愣了片刻,聲音裡帶著訝異:“你問的白祭歌她們?”
我:“廢話!”
熊薇:“你怎麼知道這邊出事了?”
我心臟猛地一沉,怒道:“費什麼話?快告訴我!”
電話那邊響起波波的聲音:“你吼什麼吼?她們是人質,你想知道什麼樣,乖乖送上門來啊。”
熊薇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壓低聲音說:“我們路上有點耽擱,今晚上剛到。上山的時候,就在茅山腳下,遇到了伏擊。有七八個黑衣人,無論道術還是身手,都非常厲害。我和蔻蔻波波身上有傷,吃了點虧。不過好在山上的師兄趕到,那些黑衣人匆忙離開。不過……不過……九兒失蹤了!當時場麵很亂,我們三個集中注意力對付黑衣人……”
我心裡鬆了口氣:“其她人沒事就好。九兒在我這。”
熊薇愣了半響,匪夷所思問道:“怎麼可能!”
我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熊薇:“我們從遇到黑衣人,到現在,前前後後不足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前,九兒還在後排睡著,小萌抱著她。西陽市到茅山有六百多公裡,一個小時,她怎麼可能在你那?”
對啊!
九兒怎麼可能在我這?
六百公裡,坐飛機都沒這麼快吧。更何況,她這麼小,連個戶口都沒有,壓根就沒辦法坐飛機。
高鐵時速按三百公裡,從茅山到西陽,要兩個小時吧。還不算等車,去車站,又從車站來萬佛寺的時間。
開車更不行。
九兒一個四歲的丫頭,麻痹的怎麼可能在這?
我原來看過一個故事。
古代,一個男人去從軍殺敵,建功立業。他的妻子日夜在家翹首期盼,思念擔心,唯恐丈夫出點什麼事,希望他趕緊歸來。
有一天半夜,丈夫終於歸來而來。
女子開心無比,晚上小夫妻徹夜未眠,抱在一起,換了幾百個花樣,儘數發泄相思之情。
一個月後,有快馬加鞭送來急信,原來,女子的丈夫,已經死了!
一個月前已經死了。
算著時間,剛好是丈夫歸來那天,死在戰場上的。
回來的,是丈夫的魂魄。
隻有靈體,才會有這種速度。
難道九兒已經死了?
我捏著九兒的臉蛋,揉亂九兒的頭發,掰著她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
九兒嘟著嘴,很不爽:“喂……黃泉,你乾什麼?”
活生生的人啊!
就算老子的眼睛失效,陰陽眼也失效,但九兒摸起來如此真實,身上的溫度真真切切,這就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啊。怎麼可能會死?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九兒,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鬼?”
九兒白了我一眼:“黃泉,你個大白癡,你才是鬼呢。”
我問:“那你是怎麼從茅山回到西陽的?”
九兒:“我怎麼知道?我睡醒了就在廟裡大廣場上躺著。哼!一定是小萌覺得我比她萌,所以把我丟在這了。”
我滿頭黑線。
腦海中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