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姑娘的手,麵對麵盤膝而坐,舍身術咒語念出,以身替之,她身上所有的苦難,緩緩的轉移到我的身上。
這些丹藥的藥效,真心的霸道強悍。
足足三天半,第三天夜幕降臨的時候,所有的藥效才轉移到我的身上。
我當場就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要命啊!
體內有一百多種力量,在橫衝直闖,瘋狂肆虐。
這些力量,不是仙力,不是造化之力,不是寂滅之力,不是任何一種我所能理解的能量。
彆說化解,我特麼連抗衡都休想。
如意天訣!
我第一時間用出如意天訣,祈願化解掉這些丹藥。
然而感受到那個祈願池之後,我徹底懵圈了。
想填滿那個祈願池,簡直癡心妄想。
我的造化元力,寂滅元力,仙力,算得上雄渾無比。仙帝巔峰,恐怕也比不上我。但是,即便把這些力量全部轉化為祈願之力,也最多隻能填充祈願池億萬分之一!
絲毫都不誇張。
就好像一滴水,扔進大海裡一樣。
這次玩大了。
次奧……
那些力量,在我體內瘋狂肆虐。
我覺得要不了兩天,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命運烙印,沉睡不醒,這會兒也不幫我了。
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混沌古樹。
好吧,混沌古樹可以吸收這些力量。
但是,混沌古樹到底還是太弱小了。就好像把一棵大樹,泡在汪洋之中,它能吸收水分,但過猶不及,早晚要淹死。吸收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小姑娘緊張的望著我,問:“喂喂……你……你還好吧?”
噗……
我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一隻手,轟的一聲,騰起熊熊的火焰。
另一隻手,白霜凝結,凍成冰塊。
我的腳,如同石頭一般……低頭一看,真的化成了石頭。
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劇痛難忍。
小姑娘忽然之間想起什麼,眼睛一亮,道:“你等等……”
她開始翻箱倒櫃。
三個箱子被她拆開了,一點一點的找,這妞恨不得要掘地三尺。
忙活了好半天,終於在石床角落裡,發現一個暗格,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木盒。
她打開木盒,取出一樣東西。
那東西平淡無奇,普普通通。指甲大小,是一枚小鈴鐺。
姑娘說:“吃了它!”
不由我分說,她已經把鈴鐺塞進了我的嘴裡。
一股造化精力湧入,那鈴鐺,當場進了我的腹中。
刹那之間,鈴鐺在我腹中另辟了一個天地。
它懸浮在半空之中,緩緩的旋轉。
原本漆黑,沾染了我的血跡,散發著血霧光芒。
姑娘雙手不停的捏著手印,連連打在我心口鈴鐺所在之處。
那血霧光芒吸力強大無比,竟然把一百多道神丹所化的力量,全部吸引了過來。
把那些神丹力量,困在鈴鐺光芒範圍之中。
小姑娘很明顯非常吃力。
做完這一切,臉上全是疲倦,累的癱在石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連身上之前自己撕破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酥胸半露,溝壑迷人……長裙撕成了超短裙,兩條大長腿渾圓挺直,隨意的微微分開……
要不是老子現在忙著加固鈴鐺的結界,我都覺得自己要忍不住撲上去了。
我用造化元力和寂滅元力一層一層,布下結界,包裹在鈴鐺開辟的空間之外。也許這麼做沒卵用,但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好半響之後,姑娘爬起來,看我還在盤膝而坐,閉目運氣,她好奇問:“喂,你在乾嘛?”
我:“能乾嘛?困住那鈴鐺。”
撲哧……
姑娘捂著嘴忍不住笑起來:“困住那鈴鐺?你知道那鈴鐺什麼來頭嗎?我師父連身上都不敢放,就憑你,再厲害一百倍,不……一萬倍,也困不住。這個鈴鐺,當年可是折磨了老祖很久很久。”
折磨了老祖很久?
我心中一震:“這是神器?”
姑娘:“那是當然。不過這可是秘密,除了我和蘭渝大美妞師父,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如果讓人知道鎖魂鈴在你身上,神都會來你這搶。”
我:“鎖魂鈴?到底什麼來頭?”
姑娘:“老祖當初與人大戰,遭人算計,鈴鐺入體。以他的實力,也隻能勉強抵抗。後來那個敵人雖然隕落,鈴鐺成了無主之物,但想要煉化,仍舊不可能。我傾儘全力,用……呃……用特殊法門,暫時讓鈴鐺幫你鎮壓住神丹的力量。不過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後,鈴鐺便會……便會……”
我眉頭緊皺:“便會什麼?”
姑娘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便會失去控製。然後把你的靈魂收進鈴鐺之中,鎖在裡麵,受儘各種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滿頭黑線:“喂,你這小妞怎麼能如此陰險?我好心救你,你卻如此坑我?”
姑娘嘟著嘴:“哼……你冤枉我。我不用鈴鐺救你,你現在恐怕已經死了。至少,我幫你續了一個月性命。萬一……萬一你運氣好,把鈴鐺煉化了呢?那樣你就厲害了……”
次奧……
我給她跪了。
老祖是聽道者,是神。
神都無法煉化的鈴鐺,我一個月時間,能煉化個毛線?
不過我沒怪她的意思。
剛才那種情況,也隻能飲鴆止渴,用鈴鐺來幫我。
這件事翻篇了。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眨了眨眼睛,古靈精怪:“你猜?”
我沒好氣道:“花小貓?”
姑娘搖頭。
我:“黑小狗?”
姑娘小粉拳捶過來:“討厭……你才叫小貓小狗呢。我叫木……呃木木。”
木木?
我喊風微木也叫木木。
這妞的性格和風微木在兩個極端。風微木文靜,靦腆,嬌羞,這妞古靈精怪,開朗,外向。
我:“木木,你乾了什麼?為什麼那麼多妖獸都在追你?”
木木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撲哧一聲還沒回答,先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一笑還收不住,在石床上打滾:“我……我跟你說個好玩的……你……你千萬不要笑……哈哈哈……”
我滿頭冷汗:“是你在笑好不好。”
木木接著打滾:“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讓我再笑一會兒……”
我:“那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你這麼著,讓我這個隻有一個月好活的男人,特彆想放縱,特彆想犯罪啊。”
木木忽然意識到什麼,尖叫一聲,連忙坐起來,手忙腳亂護著胸前,夾緊大腿。
她一招手,蘭渝那條裙子飛到她身上。
木木沒生氣,白了我一眼,啐罵一聲:“色狼,哼!稟性難移,說的真不錯。”
我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稟性難移?
她也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