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你要什麼？”
鬼女：“所有！你的所有。”
我：“嗬嗬，我的清白要不要？”
鬼女：“無恥！”
我：“說什麼無恥？我除了清白可以給你，彆的一切，都不能給你。話說回來，鬼女，咱們可以試試，我不會嫌棄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哥不挑，你雖然臉白了點，但也挺俊俏的。哥閉上眼睛，也能讓你舒爽無比，說不定就能化乾戈為玉帛，讓你忘乎所以，拜倒在哥的金箍棒下。”
鬼女：“無恥之極！”
我：“你既然知道歸真山在我這，我把歸真山給你，你能收走嗎？”
鬼女：“嗬嗬，你可以放出來試一下。”
我：“嘖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歸真山外麵，可是有無名散人親自布下的歸真詛咒之力。你知不知道歸真這兩個字的含義？你知不知道歸真界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歸真境界之下第一人，無名散人的強大？”
鬼女：“哈哈哈……黃泉，你很聰明。我知道，你是在套我的話。有所謂嗎？無所謂。我告訴你歸真山在你身上，這件事除了我，沒人知道又能如何？另外再告訴你一點，非但我不會走漏消息，我還把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人，全部乾掉了。你那點亡羊補牢，有好幾處破綻，我都暗中幫你清理掉了。你現在想知道我的身份是吧，也無所謂，我還可以告訴你。那個弑神魔域的魔主大嘴，是不是告訴你，歸真島外，還有一股勢力，藏在暗中，如龐然大物？我告訴你那勢力的名字，歸虛遺族，我們來自歸虛界。哈哈哈……歸真界，歸虛界，你那麼聰明，能不能聯想到一點什麼？歸虛界毀滅了，空有其名，剩下一些人苟延殘喘。但是，能活著來到歸真界的人，哪一個不是化外強者？彆怕，他們都是占了我師父的光，否則那點修為，哪裡可能穿越兩界壁壘？我師父給了他們重生的機會，他們卻害死了我師父。還想從我這搶奪師父的傳承！笑話……現在，沒人知道我在這裡。哈哈哈……沒人想到我跟著你，逃出了歸真界。可惜，當年我與無名散人一戰，身受重傷，境界重修。你以為無名散人受傷，是離開歸真界的時候導致的？錯！是我一手造成的。哈哈哈……”
歸虛遺族？
歸虛界？
我：“胡扯，歸真界之外，再無世界。”
鬼女：“嗬嗬……何為道？道早已遍布諸天，隻不過無人能夠參悟而已。道已經說的很明白，萬事萬物，皆分陰陽。有歸真界，自然有歸虛界。歸真歸虛二界，合起來，才是完整的。”
我：“除了歸虛歸真兩界，還有彆的界麼？”
鬼女：“白癡！你當歸虛界是大白菜麼？無窮諸天，無量萬屆，一切造化，一切的一切，都逃不出真和虛兩個字。修煉達到歸真境界或者歸虛境界，便已經是最巔峰了。一旦頓悟真和虛的意境，就是無上尊者。無上這兩個字，知道什麼意思麼？可憐我師父歸虛子，差一步就能成為無上尊者，該死！歸虛遺族，全都該死！我已經得了師父的歸虛訣，等我修煉到巔峰，一定要把歸虛遺族，殺一個片甲不留！”
什麼叫做表麵淡定，心裡慫成狗？
我覺得我現在就是這樣。
我一臉平靜，但小心肝都在發顫。
我特麼的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啊。
一個比一個猛，一個比一個逆天。
這是歸虛子唯一的門徒啊，得了歸虛子真正傳承的門徒啊，身懷歸虛訣，那可是能夠修煉到無上尊者的神功秘籍啊。
麻痹的，這場架我覺得沒法打。
可是現在我沒得選擇，必須拚。
我咬了咬牙，道：“鬼女，來吧，我也不說咱倆床上打一架的事了。動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鬼女反而沒動手，眯著眼睛望著我：“你在堅持什麼？現在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許你隨行，亙古永恒，無法無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很有誘惑。
跟著鬼女，我倆絕對能夠無敵。
什麼化外強者，什麼迷惘界，什麼歸真界，什麼造化之域，什麼鏡像位麵，什麼歸墟遺族，都特麼是搞笑的。
我把鬼女放在歸真山上修煉個幾億年，這妞分分鐘就要逆天。
到時候，弄死化外強者，如同宰雞。
幾億年不行，那就幾十億年，幾十億年不行，那就幾百億年。
不過眨眼而已！
可終究一人之下……
一人之下，我的朋友，便要低三下四。
一人之下，我的女人，就要對她卑躬屈膝。
一人之下，我的兒子，生死便不由命。
我不標榜自己高尚，但我真的懶得替自己著想。
我無數次在心中問自己：活著，為了什麼？
從那次牧神野夫神遊與我一見之後，我便常常會捫心自問。
活著，倘若連自己喜歡的人，連自己的子嗣，連自己的朋友都無法保護，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紅著眼睛，喊道：“來！打一架！”
鬼女：“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黃泉，我很坦誠，並非因為我怕你。我隻是不希望再有什麼麻煩差錯。若是沒有你，我想破開無名散人的歸真詛咒結界，進入歸真山，至少需要修煉到大天位巔峰。我等不及，一分鐘都等不及……”
我打斷她的話，紅著眼睛怒吼：“來！打一架！”
鬼女冷哼一聲：“找死！好，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歸墟訣的厲害。”
她出手了。
漫天屍氣朝著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遮天蔽日，不見萬物。
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
剩下的，隻有死亡凝聚成的大海，
而我，隻是驚濤駭浪中的一條渺小可憐的獨木船。
如意天訣！
卵用沒用。在歸墟訣麵前，用如意天訣，就好像拿加減法，去計算高等數學一樣。
我沒放出一萬元素神女。
她們現在還隻是二代元素神女，同樣無法抗衡歸墟訣修煉出的屍氣。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身穿鬥篷，戴著麵具，手持魔劍，在漫天屍氣之中，掙紮，再掙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