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不可開交(1 / 2)

六點鐘,太陽剛剛下山沒多久。

正好現在涼快,所以蘇家莊的更加勤快,全部老老實實在地裡把草拔了,順便鬆鬆土,讓莊稼長的更好。

蘇解放則帶著十多個大男人,去挖溝,把瀑布的水引到蘇家莊的河溝裡。

而在大家埋頭苦乾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半大的孩子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喊,“大隊長,田家莊和三河生產隊一大堆人扛著鋤頭來咱們生產隊了。”

蘇國強放下手裡的鋤頭,挺疑惑的,“這兩個生產隊來咱們村乾啥?”

田家莊在上遊,所以一般都是蘇家莊打上門,至於三河村在蘇家莊下遊,可蘇家莊從來沒乾過截河流的事,和三河生產隊從來沒鬨過矛盾。

所以這兩個生產隊一起來,蘇國強是真鬨不明白。

“隊長,你管他們來乾什麼,他們敢來咱們生產隊,我們也不能慫,兄弟們,抄家夥。”蘇樂氣勢洶洶,麵紅耳赤,像打了雞血似的。

地裡的蘇家莊人也和他一樣,全部開口說:

“抄家夥,乾/死那些龜兒子。”

“嗬!敢來咱們蘇家莊,不要命了。”

“田家莊的人來的正好,今天就讓他們瞧瞧咱們蘇家人的厲害,讓他們有來無回。”

論打架,作為十裡八村男人最多的村子,蘇家莊的人就沒怕外村人。

可以說,便是田家莊和三河村兩個生產隊的男人加起來,也沒有蘇家莊男人多。

這年頭誰更能打誰厲害,不得不說,田家莊和三河村敢上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社員們衝動,蘇國強這個當隊長的卻不能火上澆油。

蘇國強高聲說:“行了啊!大家冷靜,咱們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不能一言不合就開打。”

“隊長,人家都打上門了,還和他們講什麼道理?”

“隊長咱們不能慫。”

白了不嫌事大的蘇樂一眼,蘇國強繼續道:“我還沒說完,到時候你們聽我指揮,要是其他兩個生產隊真不講道理,咱們就把他們打回他們姥姥家。”

“這還差不多。”

“走吧隊長。”

接著,蘇家莊的人浩浩蕩蕩往村口走,路上遇上種地的人,他們全部喊上,兩方人碰麵時,蘇家莊已經是烏泱泱一大片人了。

果真,田家莊和三河村的社員全部扛著鋤頭,一副要找事的模樣。

蘇國強咬牙,嗬!敢提著武器上門,這兩個生產隊的是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既然如此,就彆怪他們不客氣了。

“田隊長,李隊長,你們沒事來乾嘛?”

田隊長是一個個子不高,麵相老實的男人,可誰能想到,田隊長老實的麵孔下,是狡詐陰毒的麵孔。

蘇國強被田隊長幽幽看了一眼,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聽說蘇家莊出現了一條瀑布,還撿了一堆魚,前幾百年,你們蘇家莊一直用著我們田家莊的水,如今蘇家莊出息,也該報答我們田家莊了。”

田隊長沒有說廢話,直截了當把目的地說了出來。

隻不過,田隊長的臉皮有點太厚了,城牆都沒他臉皮厚。

蘇國強顧不上猜測田隊長從哪裡知道的消息,嘲諷大笑:“哈哈哈,我第一次聽到,河水居然是你們田家莊這種說法。”

“我說田隊長,你是準備笑死我嗎?咱們這條河的源頭可是在幾百公裡外的B縣,照你這麼說,那咱們全都要交河水的租金給B縣才隊。”

“哈哈哈,田家莊的人你們快把租金準備好,咱們去交河租去。”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簡直要笑死人了。”

“田隊長今天沒帶腦子出門,還是腦子被門夾了?居然說出這種蠢話。”

蘇家莊的人肚子都笑痛了,紛紛覺得田隊長瘋了。

田家莊的人被笑的麵紅耳赤,衝動的都想動手了。

田隊長反而是最冷靜的,他其實也知道他的理由站不住腳。

可他沒辦法,今年不止蘇家莊遭災,附近的公社全部遭殃了。

田家莊比蘇家莊還慘,他們種了大量的水稻,沒了水,一半的水稻全死了。

現在五月份,雖然還能補種子,可肯定會減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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