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一天提心吊膽, 蘇解放的一天,有驚愕有憤怒,卻唯獨沒有驚心動魄。
事情是這樣的。
蘇解放回到三合村, 二話不說就開始乾活。
雖然這家的房子是蘇解放包的, 他就是不乾活,掙的也不少。
不過蘇解放是個勤快人,讓他看著彆人乾活,他自己站一邊,他受不了。
頂著烈日, 一個上午過去,蘇解放他們曬的嗓子都冒煙了。
下工時間到了後, 主家他們招呼蘇解放吃飯, 蘇解放搖搖頭,說他曬的有點頭暈, 想先去河裡洗個澡。
這種事不能攔,主家甚至怕蘇解放出事,趕緊催他去洗一洗。
蘇解放就這麼獨自一人走了,到了河裡,蘇解放挑了個隱秘有水坑的地方,把外套脫了,準備下水。
不過,剛脫掉外套,蘇小小給蘇解放的那塊黑色手巾,居然掉了出來,還恰巧被風吹走了。
這東西可是閨女千叮萬囑的,不能丟,蘇解放連忙追了上去。
幸好, 風不算太大,把手巾吹到了楊樹林邊緣處。
蘇解放幾步跑過去,蹲下撿手巾,突然就聽到樹林子有“嗯嗯啊啊”的聲音。
作為結了婚的老男人,蘇解放當然明白這是什麼聲音。
蘇解放的臉頓時紅成了猴屁股,整個人都快冒煙了,尷尬極了。
他沒想到,三合村的人居然如此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打野食,這得多饑渴啊!太惡心了。
便是再忍不住,不會回家嗎?兩個不要臉的玩意。
蘇解放可沒有聽牆角的愛好,但要是被樹林子裡的兩人發現自己,那他們兩方人都尷尬。
所以蘇解放彎著腰,像貓一樣,準備爬走。
事情就是這麼碰巧,蘇解放剛走一步,突然聽到樹林子裡的兩人結束了,還提了自己的名字。
“三哥,那個蘇解放,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我打聽好了,蘇解放婆娘是知青,考上大學後不要他了,和他離了婚。”
“之後蘇解放一直沒找,而且她婆娘沒忘了兩個孩子,每個月都大包小包的寄回來,他哥還是生產隊長。”
蘇解放:聽這聲音,像是他修房子那家兒子王老三,他打聽自己乾嘛?
這時,女人道:“那這樣看,蘇解放的確不錯,正好當咱們孩子的便宜爸。”
蘇解放:(▼ヘ▼#)
神經病,什麼便宜爸?這兩個人莫非想算計他?
蘇解放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倒要看看,這兩個準備乾嘛?
王老三粗聲粗氣,繼續說:“可惜,可惜你是我弟媳,要不然,我們的孩子也不用喊彆人爸。”
蘇解放驚呆了: (⊙o⊙)
弟媳,莫非林子裡的女人是王老三的弟妹。
媽呀!三伯和弟妹亂/倫,這兩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最氣人的,是這兩人還準備設計他當便宜爸,他招誰惹誰了,兩個雜碎,把他當軟柿子捏了,欺人太甚。
蘇解放頭頂都快冒煙了,眼裡也閃過憤怒,要不是理智還在,他都想衝進去把那對奸夫淫/婦打的滿地找牙。
兩人的交談還沒結束,女人柔情似水說:“沒事,等蘇解放把兒子長大了,我一定會告訴他真相,讓他養你。”
王老三:“唉!也就是沒得選擇,不然誰稀罕蘇解放養,老天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卻讓我們相遇的太晚。”
女人摸著肚子,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三哥,我舍不得你。”
王老三:“我也一樣,隻要想到你以後會和蘇解放睡,我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蘇解放:“……”
我艸#£……
蘇解放在心裡口吐芬芳,媽的他被算計,這兩個雜碎還不滿意,還想把他碎屍萬段,這是兩個啥子品種的毒蛇,太歹毒了。
蘇解放氣成了河豚,接著,他又聽到王老三和他弟媳商量,晚上王老三把買酒把自己灌醉,送到他弟媳的房間。
這樣既可以用耍流氓的罪名拿捏住蘇解放,要一筆錢,而且王老三弟媳的肚子才一個月,隔的時間短,蘇解放也不會懷疑。
聽到這裡,蘇解放已經麻木了,對樹林裡兩人的臉皮有了新的認知。
佩服佩服,論心黑臉皮厚程度,王老三兩人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等王老三兩人商量完畢,走人了,蘇解放才站起來。
蹲了半天,蘇解放被太陽曬的滿頭汗,腿也麻了。
他踉蹌起身,兩三步跑到!陰涼的樹林裡坐著,嘴都氣歪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就因為他單身,就要被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盯上,他真是委屈死了,竇娥都沒他冤。
唯一慶幸的,便是他提前知道了真相,不會落入王老三的陷進之中。
不過,該怎麼揭穿兩人,自己還得仔細想想。
作為淳樸的人,蘇解放真不懂陰謀詭計。
他去河裡洗澡,足足泡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至於直接說,那那不可能的,王老三不會承認的,並且這裡是三合村,李隊長不會偏向他,說不定還會為了生產隊的名聲說他是胡編亂造的。
所以,他必須拿出證據。
可是,證據從那裡找啊?
蘇解放頭疼極了,差點把自己的頭發都拽掉了一把。
沒想到好辦法,蘇解放今天運氣卻賊好,居然抓到了一條三四斤重的鯽魚。
平時的魚特彆機靈,滑不溜秋的,想徒手抓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