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2 / 2)

“姑娘,這是禦膳房送過來的點心。”這時,有宮人送了點心過來,悉心擺放到桌麵上。

沈葭坐到桌邊,看了一圈,發現今日的夥食待遇,比前幾日的高出好多個檔次。果然,司徒衍這種幕後大老板發放的福利,比長孫氏要好上許多。

隻是,她怎麼感覺,這些點心裡,有許多她愛吃的東西,像栗粉糕、糕什麼的。

那天,在浴殿裡,她也沒讓自己的容貌暴露在司徒衍麵前,他應該沒有認出她來。

但願是她想多了。

沈葭思索著,挑了塊糕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到了晚上,她照常來到養心殿。

隻不過,為她引路的人變了。

到了養心殿時,她習慣性地往偏殿走,高公公卻熱情地邀她進去,“姑娘,陛下在等你。”

“陛下等我?”沈葭疑惑地蹙眉。

“陛下聽聞姑娘醫術不錯,想讓姑娘幫他診脈。”高公公如是解釋。

沈葭滿心不解,卻還是進入到主殿,安靜地站到司徒衍旁邊。

司徒衍伏案,盯著案上的書卷看,半天沒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斟酌了一會,沈葭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的身體可是有恙?”

“沒錯。”司徒衍微頷首,像是過於煩惱,“朕覺得,朕快要沒命了。”

沈葭:“……”

她心中腹誹,你好歹是個皇帝誒,怎麼能如此消極,動不動就說死呢?

司徒衍既是側著臉,沈葭的膽子也大了些。

她認真回答:“陛下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你吉人自有天相,你的身體再過一些時日,一定就能完全康複的。”

一雙杏眸裡流轉著晶亮的星輝,刹那間,已是顧盼生輝。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用從仁宜太後那邊得來的方子幫他治病,隻要再過一些時日,他的確沒有大礙,也不用考慮那麼多麻煩的後事。

但說著說著,她又有些失落。

等司徒衍的病好了,她就要離開他,前往容國,永遠陪伴在仁宜太後身邊。或許,他們以後都沒見麵的機會了。

聞言,司徒衍的視線立馬掃了過來。

沈葭打了個哆嗦,立馬再低下頭,心虛到不敢與他對視。

“朕說的不是身體上的病。”司徒衍的眸色有些晦暗,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的聲線略是沙啞,在寂靜的夜裡低低徘徊,多了幾許無奈,“朕犯了心病。”

沈葭歪過腦袋,思索了好幾遍,都沒想通,司徒衍是什麼時候害得心病。

難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遭人暗算了?

“陛下請太醫看過嗎?”沈葭抿唇道,有點擔心。

“沒有,太醫看了也沒用。”司徒衍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薄唇間緩緩地吐出一句話:“這個世上,隻有一人能解。”

他的語聲繾綣,每一個字仿佛都敲入了沈葭的心裡,讓她不由得心尖發顫,更是心虛得緊。

“這人,對陛下來說很重要嗎?她是陛下的心上人嗎?”她的問題很八卦,但聲音低如蚊蚋,她的幾根手指也是纏在一起,不斷地動來動去。

風吹了殘敗的花瓣入室,卻依然送來一陣清香。花香與殿內的龍涎香交織在一起,帶了一股奇異的香氛。

半晌,司徒衍道:“等她本人到了朕麵前,朕會親自告訴她。”

“你又不是她,跟你說了也沒用。”話語裡充滿了嫌棄。

沈葭的唇角抽了抽,也有些嫌棄。

但轉瞬一想,他不當著“其他女人”的麵,分享前女友的事跡的做法,才是正常的。

司徒衍沒有就自己這個心病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他轉而問沈葭:“朕有一事不解,姑娘為何總蒙著麵紗?”

沈葭想了想,即是壓低了聲音,回道:“因為奴婢長得醜。”

司徒衍笑了笑,沉吟道:“這世上的女子千姿百態,又不是僅靠一副皮囊而活,姑娘大可不必太過在意。”

沈葭心想,話雖是這麼說,但對男子而言,找對象時,還不都是先看臉嗎?

她也想知道,如果她真有一天年老色衰,失去了美貌,司徒衍是否還會喜歡她。

“可陛下的心上人要是毀了容,那陛下會嫌棄她嗎?”

她牢牢得攥住手指,一顆心砰砰直跳。

等了半天,沒聽司徒衍有什麼反應,她不由得抬起頭來,卻不小心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裡。

司徒衍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沈葭的睫毛微顫,想後退幾步時,已是來不及。

他的手覆在她的腰際,唇已是落在了她的麵紗上。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一臉嫌棄:彆捂了,馬甲早掉了。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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