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甜(1 / 2)

大可愛你前麵都訂閱了嗎?整個巷子很安靜,沒人說話,隻有雨打在傘麵上的細密碎響。

如果放在以前,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候,還來個平白找死的,黃毛早把人按地上了。

可今天沒有。

看著眼前的路言,黃毛破天荒多問了一嘴:“你他媽什麼意思?”

表情已經稱得上猙獰,尚清北抖得差點拿不住傘。

可路言仍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不是要錢嗎。”

黃毛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半信半疑:“廢話少說,錢先拿出來。”

路言更乾脆:“讓他們兩個先走。”

尚清北頓時睜大眼睛,死命壓著聲音道:“不行,路言同學,小孩子不能算,我們二對三就吃虧了,留你一個絕對不行!”

路言:“……”

二對三,虧他說得出來。

路言看著尚清北,一言不發。

尚清北抿嘴:“好、好吧,一對三。”

尚清北總算正視了自己的實力。

哪怕是現在,也是一對三。

他和身後那個小孩子,彆說什麼戰鬥力,就連精神支持都做不到。

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撅過去。

一向是黃毛拿捏彆人,現在他突然有種自己被遛的感覺,新仇舊恨一起算在路言頭上,這人想做什麼,偏不讓他如意。

一個眼神示意,兩個跟班就一左一右站開,圍住了身後兩人。

尚清北見狀,忍不住往路言那邊靠了靠。

感受到身後那孩子在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彆怕,怕的話就抱緊我。”

儘管尚清北聲音已經壓得很輕,可沒曾想,站在他那側的跟班,為了防止出岔子,此時正全神貫注盯著他。

好死不死的,還把話聽了個正著。

還聽岔了。

那人頓時嚇得麵如土色,伸出手指著尚清北:“報警?!!!”

那人六神無主看著黃毛,大喊:“哥!我聽見了!他們報警了!!!”

“故意的!就是故意把我們堵在這裡的!拖著我們!然後等著警察過來!”

完全懵逼的尚清北:“???”

恰巧也把話聽了個全的路言:“……”

尚清北已經知道那人聽岔了,卻不敢大聲聲張,隻看著路言:“我沒……”

路言立刻打斷他:“我知道,彆說話。”

尚清北反應過來,閉上了嘴。

“報警”兩個字一出,兩個跟班徹底慌了神,黃毛雖然沒到那種程度,可臉色也已經很難看。

理智告訴他,“報警”是假的,很可能隻是為了脫身想出來的法子。

但心底卻有個聲音,萬一沒說謊呢?

如果隻有最開始一中的那個,他當個屁就放了。

可偏偏又來了一個。

兩個跟班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出了退意。

後來的這個學生,總給他們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而且出現得太過湊巧,湊巧到根本不能用正常理由解釋過去。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衝他們來的。

現在聽到“報警”兩個字,兩人懼意更甚。

掙紮了好久,還是開了口。

“力、力哥,算了吧,我看他也沒多少錢。”

“對,力哥,先走吧,警察真要來了,事情就麻煩了。”

“他從那邊過來的,可能真報警了,否則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進來。”

黃毛越聽越煩躁,可之前一直懷疑的一點,卻有了答案。

這人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報了警。

黃毛狠狠啐了一口,隻當自己今日運氣不好。

他直直盯著路言:“下次最好彆讓老子看到你,否則就沒這麼好運了。”

三人扭頭往外走,可路言看著黃毛的背影,皺了皺眉。

總覺得…還沒完。

他偏頭看著尚清北:“知道怎麼回去嗎?”

尚清北緊繃的精神已經放鬆,整條腿都是軟的:“知道。”

路言點頭:“從後麵繞過去,彆走之前那條路。”

尚清北總算知道哪裡不對:“……那你呢?”

路言的預感是對的。

黃毛壓根沒咽下這口氣,不僅沒弄到錢,還被報警陰了。

最惡心的是,他竟然對著一個一中的小白臉,生出了“害怕”的情緒。

黃毛牙都要咬碎了,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其他兩人的聲音。

“那人沒有跟上來吧?”

“沒有,你彆回頭看了,快走!”

“那人真是一中的?怎麼都沒聽過?看著比力哥還要……”

黃毛猛地頓住腳步,轉身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嘶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雖然最後半句沒說完,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彼此都清楚。

那人嚇得不輕:“力、力哥我沒…我不是!”

黃毛鬆了手。

錢不算什麼,臉麵才最重要。

更何況今天他是裡子麵子都沒了。

這筆賬,必須從那小白臉身上討回來。

黃毛視線一掃。

既然已經報了警,那就順道讓警車去趟醫院。

黃毛這麼想著,俯身從地上撿了一根廢木棍起來。

路言在黃毛頓住腳步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同樣覺察到的,還有尚清北,剛鬆了的神又再度緊繃,連“同學”兩字都沒有加,直接抓著路言的手,開口:“路、路言,快跑!”

看著把他手都快抓破了的尚清北,路言又好氣又好笑,把人輕輕往後一推:“出了巷子記得往有人的地方跑。”

尚清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路言。

片刻後,懂了路言的意思。

看著身後還藏了個小的,尚清北一咬牙,一閉眼:“你小心,不要硬碰硬,我回到書城馬上通知那邊的保衛處,立刻帶人過來。”

尚清北說完,帶著小男孩跑了出去。

路言轉回身,輕一抿嘴。

不要硬碰硬……也由不得他。

黃毛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路言,也沒管跑了兩個。

見路言站在原地,也沒跑,頭鐵得不行。

一時之間,他都有點佩服路言的膽量了。

但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木棍打下來的瞬間,這人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黃毛冷笑一聲,登時就抄起木棒,掄了過來。

所幸這巷子是老區,彆的不多,木棍、塑料滿地都是,路言腳邊就有一根曲棍,半靠著牆立著。

有點臟,路言有點嫌棄。

可似乎也沒彆的更襯手的,隻好微一彎身,握住曲棍一端,隨即一側身,擋在身前。

黃毛料定路言會躲,所以這一下的本意,是拿來嚇唬人的,用的力氣不小。

可誰知道,路言不僅沒躲,還直接伸手擋了。

黃毛根本來不及反應,從掌心一路麻到手臂,咬著牙才沒讓棍子掉下去。

路言也被震了一下,可他力用得巧,吃得住。

趁著黃毛握不穩棍子的間隙,路言往後撤了一步,輕描淡寫開口:“有句話你說錯了。”

黃毛下頜繃得死緊。

路言笑了下:“考試我不在行,打架我在行。”

“你說,巧不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