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1 / 2)

完事之後照例是要水洗漱。因夏日將近, 喬薇特意換了一身清涼透薄的衫子,反正現在是大戰過後的賢者時間, 不怕陸慎說她故意引誘。

結果陸慎雖沒有被誘惑,卻隔著一段鏤空的綢緞,不斷擰她腰際的癢癢肉。

喬薇:“……”

您這是閒著沒事乾是吧?

她換了個方向,麵朝著陸慎躺下,腰身卻勾得像隻蝦米, 以此隔出足夠大的空間, 省得陸慎成天對她動手動腳。

喬薇有樣學樣玩弄他赤-裸胸膛上的兩粒鐵豆, 一壁閒閒問道:“殿下覺得皇上是什麼意思?”

陸慎轉頭瞥她一眼,“你指恒親王?”

否則還能有誰?喬薇用眼色示意他彆明知故問。

陸慎笑了笑, “父皇的心思是誰也猜不透的。”

按說這次的事對韓貴妃一係是個打擊, 畢竟陸離已在宮裡住了這麼久,如今卻驟然被攆出去, 難免有人揣測聖心有變;可若說皇帝是惱了韓貴妃母子也不像, 畢竟陸離的封爵是親王尊位, 比他剛剛成親的三哥安郡王還高呢——不過安郡王得了謝氏這樣強勁的嶽家也算是彌補了。

喬薇揣度著嘉禾帝大約是想平衡一下諸位皇子的勢力, 令他們相互分庭抗禮, 這不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帝王心術麼?這般看來,陸慎的處境應該暫時是安全的,皇帝不會想要動他,否則局勢豈非又有變化?

喬薇將這意思一表明,陸慎卻輕輕哂笑,繼而擁著她道:“居安思危, 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父皇下一步棋會怎麼走?咱們不過是他老人家手裡提著的木偶罷了。”

他吻了吻喬薇眉心,帶著幾分疏朗說道:“如今咱們隻沉浸在咱們的溫柔鄉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由它去。”

說著便用雙腿將喬薇絞得更緊,用勁之大,幾乎能將她勒死。

次早醒來,喬薇毫無意外的腰酸背痛,連床都下不來,好在婚宴已經結束,她自然也免了見客的麻煩。

那之後謝思茹也曾上門來拜訪,喬薇隻見了一麵、略說了幾句話便叫她回去了。

她見謝思茹臉上略有些不平之氣,猜著她對這樁婚事仍是不滿,甚至有可能將恨意轉嫁到自己頭上。喬薇並不怕她,冤有頭債有主,她要恨就請找魏明欣去吧,又不是自己逼她喝下那杯藥酒的。

不過青竹卻悄悄對她說,安郡王夫妻和睦,這樁姻緣或許十分美滿。

喬薇奇道:“你如何知道?”還當青竹是故意哄她的。

青竹撇撇嘴,“小姐,婢子我也並非一無是處呀!”

原來她見喬薇近來多倚重白蘭一些,心裡難免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想起她雖不及白蘭機敏,打聽些消息還是能辦到的,因此這半個月裡沒少花體己銀子同安郡王府裡的下人來往,這才得知安郡王幾乎夜夜都宿在新王妃府裡,有一夜還要了四五遍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喬薇笑著摸摸她的頭,“原來如此,你做得很好,是我錯怪你了。”

青竹彆的事上或許不夠敏銳,這一件卻著實辦得不錯。不過喬薇聽了那段話的第一個反應是安郡王體力真好——當然陸慎也不輸給他;第二個反應則是釋然,難怪謝思茹看她的態度那樣奇奇怪怪,像是恨,可是又不十分恨,看來她雖仍惦記著陸慎,卻已不像婚前那樣放不下了。

安郡王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

喬薇出著神,想到的倒不是該如何提防這位三叔,而是……郡王與郡王妃這樣打得火熱,吳氏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但願她彆想不開就好。

換了喬薇自己也會想不開的。但是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無法嘗試代入吳氏的感受中,也沒必要。她相信陸慎不會成為這樣的負心之人,也隻能選擇相信,否則難道要靠想象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至少在陸慎露出背叛她的跡象之前,她是信任他的。

轉眼已到了四月,氣勢恢宏的恒親王府也終於修建好了。韓貴妃不敢耽擱,早早地就命人收拾好行李送陸離上車。既然皇帝已經拿定主意,她不能冒著風險去觸犯那塊逆鱗,韓貴妃能做的唯有將損傷減到最低,儘量順著嘉禾帝的意思。隻要他仍記掛著她們母子,她就仍是有機會的,不對麼?

喬薇當然也去賀過恒親王喬遷之喜,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未見著魏明欣,出來接待賓客的是韓貴妃宮裡的一位大嬤嬤。

這倒奇了,要是她記得不錯,陸離對魏明欣還是挺寵愛的呀,平時府裡的瑣事也多交由她打量,為何這樣大的事反而不見她露麵?

喬薇問起時,那嬤嬤隻遮遮掩掩的道:“側夫人偶感微恙,需臥床靜養,怕吹了風反而不美。”

喬薇便猜著魏明欣是被禁足了,想來那件事一定已被韓貴妃知道。兒媳婦自作聰明,結果引來這樣的收場,韓貴妃不惱她才怪呢。

喬薇因恨魏明欣屢屢生事,原想著收拾她一頓,這下連人都見不著,反而不好下手。也罷,既然韓貴妃都已看不慣這兒媳,也省得她臟了自己的手。

喝了幾盅水酒,喬薇便告辭了,免得被人瞧見她臉上的喜色。固然五皇子被從宮裡遷出來,最該得意的是太子一方的人,可喬薇身為太子妃及嫂嫂,總該為這虛假的兄弟情蒙一層遮羞布。人要臉樹要皮,誰不是戴著麵具生存呢?

才回東宮,就見青竹巴巴的趕了來,臉上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喬薇還以為這小妮子又在生白蘭的閒氣——她今日帶的白蘭赴宴——誰知到了近前,就見青竹捂著喉嚨,匆匆喘了口氣道,“小姐,那邊遞了信來,說是要生了,要咱們幫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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