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烏魯克的執政官(2 / 2)

“對你而言,本王到底是什麼!”

驟然被問了這樣一段話,希爾格納微微愕然地睜大眼睛,儘管不知道吉爾伽美什為何要這麼問,但是他回答得也很快,這個回複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是我想要保護的弟弟,是我的親人——”

“行了!”明明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吉爾伽美什的臉卻又臭了幾分,他打斷了希爾格納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語,示意恩奇都跟著自己返回王都。

希爾格納跟在後麵,頓了一會,還是沒忍住開口道:“王啊,還是先披上衣袍吧。”

在與恩奇都的打鬥中,吉爾伽美什身上那原本華美的衣袍早就化為了碎布,隻剩下些許還遮蓋著要害部位,但實際上蔽體的功能也不剩多少了。

“不必了!本王的玉體沒有一絲值得羞恥!”吉爾伽美什自傲地揚起了下巴,反倒是湊近了希爾格納,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希爾格納沒有後退,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吉爾,烈陽毒辣,就算你有神明的血脈,也是會對你的皮膚造成傷害的。況且此處風沙大,不披上衣袍的話到時候,你的玉體到處都會夾著砂礫,就算要清洗,受苦的還是吉爾你本人。”

恩奇都倒是早早地就在一旁換上了新的衣袍,他新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朝希爾格納露出了溫煦的笑容:“多謝你了,希爾格納,這身衣服我很喜歡!”

希爾格納對著恩奇都的表情便柔和了不少:“你喜歡就好。”

吉爾伽美什最後還是披上了那件袍子。

當他與恩奇都返回到了王都廣場時,吉爾伽美什便下令取消了初夜權,以及將那些修築城牆的男人們放回家中。

烏魯克的人民都沸騰了,他們讚頌著吉爾伽美什的回頭是岸、改過自新,同時也把恩奇都奉為了上賓。

人們覺得苦日子終於到頭了,歡慶的宴會徹夜舉行著,希爾格納都被灌了好幾次酒。

王城裡的酒可不是城外百姓們自家釀的果酒一樣清淡,希爾格納來者不拒,他的確很高興,吉爾伽美什終於能夠恢複成原本賢明又理智的性格,果然朋友的作用還是家人無法代替的。

把自己放在了家人這一位置上的希爾格納終於不勝酒力,醺醺然地依靠在王宮某一處的露台上,熟睡了過去。

手中金杯裡盛著的鮮紅酒液從杯沿淌下,流了露台滿地。

吉爾伽美什就是在希爾格納已經熟睡了以後,踏著月色出現了。

他先是掃視了一下希爾格納臉上因為酒而泛起的紅暈,再看了看他竟是就這麼依靠著冰冷堅硬的石台,馬上發現希爾格納如果繼續在這裡睡下去,明天肯定會腰酸背痛,工作時脖子和肩膀絕對會發出“咯吱”的聲響。

但是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好心地叫醒他——即便重新變回了賢明,這等小事高貴的王怎麼可能屈尊去做?

所以王選擇了讓執政官繼續睡。

誰讓希爾格納居然在他十分認真地發問時,給出的回複一點都不讓吉爾伽美什滿意。

惡劣的王不僅不讓勞累多日的執政官睡在冰冷的石台上,就連這一點安穩的休憩時間也不肯給他。

吉爾伽美什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希爾格納的鼻尖,讓他無法順利地呼吸。

沒過多久,希爾格納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的紅暈也退了下去,手腳在輕輕搖晃著,馬上就要從睡眠中清醒過來了。

當希爾格納好不容易從胸悶氣短的難受中清醒過來,便看到了眼前模糊糊的金色人影,他尚且來不及發出‘什麼人’、‘你在做什麼’的質問,便愕然地發現自己為了順暢呼吸而微微敞開的唇,被這個人影所攫取住了。

對方的嘴唇微涼,柔軟得如同涼糕,舌頭卻又狡猾,就好像一條靈活的蛇,從希爾格納微啟的唇瓣中探了進去,將他因為醉酒而火熱無力的舌肉又舔又吮,舌麵與舌麵接觸的地方仿佛過了電一般,一股股劈啪電流從舌尖傳到了脊椎,讓大腦已經模糊的希爾格納發出了難耐的喘息。

原本準備推搡的手軟軟地在中途落了下去,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希爾格納的手掌貼著對方赤/裸著的肩膀,那結實精致的肌理,和不斷上升溫度的肌膚,讓被夜風吹得身體有些發涼的希爾格納都覺得非常舒服。

而對方滾燙的雙手也從希爾格納寬鬆的衣袍中探了進去,在他微涼的肌膚上一寸寸撫摸過去,讓他們的身軀貼緊得密不可分。

希爾格納數次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親自己,但是酒意就好像玻璃上的霧氣,蒙在他的眼睛上,讓他始終看不清對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