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北美合眾王國特異點(2 / 2)

讓那兩個曾經令自己吃儘了苦頭的男人,變成和邪惡的自己相配的存在!

尤其是希爾格納,在拉格洛奇塔地牢裡的生命最後時刻,梅芙向自己發誓了,哪怕是是死後,自己也一定會讓希爾格納成為她的所有物!

梅芙隻要一想到自己可以得到他,便興奮得渾身發抖,即便她早已知道自己死去,但心臟卻雀躍跳動得好似自己年少時得到了親手獲取的第一個獵物一樣,充滿了甜蜜的期待。

聖杯回應了梅芙的願望,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則是猶如狂犬一樣、絲毫沒有人性的庫丘林,和暴君般冷酷傲慢的希爾格納。

渾身被詛咒的死棘之牙貫穿,從而得到了可怕戰鬥力的庫丘林,以及被扭曲了意誌,沒有了那份對人民的憐憫與慈悲,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希爾格納。

暴君和狂王,不正好和邪惡的女王相配嗎!

出現在梅芙麵前的希爾格納,也和狂王庫丘林一樣,外貌也改變了。

黑紅色的詛咒所纏繞著的白發國王,眼睛由透亮的湛藍色變為了冷酷的融金,原本如同月光一樣溫潤的白發,顏色也變得更加蒼白,反射出了鋼鐵般的殘酷色澤。

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絕不可能出現在希爾格納臉上的笑容,帶著殘酷與輕佻。

梅芙能夠這麼快就把愛迪生為首的合眾王國逼到他們隻能蝸居在一個首都城市裡,也正是有希爾格納的出謀劃策,以及庫丘林的武力壓製。

即便都是從者,但梅芙擁有著無法抗衡的優勢——她的身邊有著曾經將愛爾蘭全域都打了下來、君臨其上的強者啊!

更何況,梅芙有的底牌不止庫丘林與希爾格納。

她同時還用聖杯召喚出了其他的從者,而被這位女王召喚出來的凱爾特英靈都受到了汙染,惡的一麵被無限放大,徹底成為了這個永恒國度的走狗。

“不過小希爾以前那麼禁欲,對人家一點興趣也沒有,被剔除掉了那些‘雜質’後,居然變得這麼有魅力……超棒的啊聖杯!”

對與梅芙來說,希爾格納那對於妹妹和部下的關懷、對於人民的體恤、對於自己欲/望的約束、對於愛爾蘭未來的殷殷期望,都是屬於雜質,應當被剔除掉——而聖杯回應了梅芙的願望,讓希爾格納被扭曲成了一個暴君。

“不過小庫雖然野性增加了,但是對我太冷淡了;而小希爾雖然對我更加熱情了,可這熱情不僅朝著我一人來,就有些惱火了。”

梅芙扁了扁嘴,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人家喜歡的是不會爭風吃醋的勇士,小希爾雖然一點都不會吃醋,但是反過來讓我吃醋就不太好了。”

不過梅芙很快就調節好了,她輕哼著歌,整理著收集到的情報:“算了,反正小希爾已經是人家的了,之後再慢慢調/教就是了~”

渾然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雙標的邪惡女王,開始準備著自己的邪惡計劃。

“膽敢反抗之人格殺勿論!不反抗之人也格殺勿論!愚蠢的民眾,拙劣的領袖,怠惰軟弱的士兵,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

梅芙一邊微笑著吐出自己的話語,一邊割開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滴血液落在了地上,很快形成了巨大的血泡。

而從這些血泡之中爬出來的,正是那些力大無窮、卻又沒有任何畏縮恐懼之心的士兵們,正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梅芙那堪稱玩笑一樣的征服計劃才有了基礎。

“來吧我可愛的勇士們!高聲稱頌我吧!然後邊稱頌邊消滅你們的敵人,將這個國家、這片大地,全都占為己有吧!!”

狂王庫丘林並沒有去管梅芙到底做了些什麼,自從他被召喚——不、是被製造出來後,他的工作就隻有戰鬥和殺戮,至於什麼時候停下?

那恐怕得等到庫丘林在堆滿枯骨的荊棘叢中斷氣,身邊倒滿了敵人,前進到再也揮舞不動手中的鏊殺之槍為止吧。

不過庫丘林並不畏懼死亡,雖然唯有殺戮和戰鬥足以慰藉他那顆空蕩的心,但永遠無法滿足的渴望可是相當痛苦的刑罰,倘若死亡來到了他的麵前,他大概也會坦然地交出自己的性命吧。

這樣的遭遇,如果是換做了其他的人類,恐怕覺得梅芙就是在折磨他。

庫丘林成了一個異形的怪物,唯有短暫的殺戮和溫熱的鮮血能夠讓他獲得片刻的寧靜,那麼希爾格納又會被扭曲成什麼樣子?

狂王庫丘林在宮殿中前進著,他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背後的棘尾將這扇門推開——無法抵禦英靈尾巴力量的可憐木門很快便化成了碎塊,露出了還躺在床上的人影。

“唔……是你啊。”從困倦裡睜開眼睛了的希爾格納一臉憊懶地坐起身,揉了揉頭發。

從他赤/裸著的胸膛和被埋在被褥下的柔韌腰肢來看,很明顯未著寸縷。而且希爾格納在確認了闖入者的庫丘林後,很明顯還想要倒回床上繼續睡個回籠覺。

然而空氣中殘留著的味道讓狂王皺眉上前了一步,直接把希爾格納連人帶著被子巴紮巴紮卷到了自己的尾巴中,轉身把人帶出了這個房間。

希爾格納居然沒有抗議或者反抗,任由狂王庫丘林把自己從溫暖的被窩裡帶走,然後又丟到了另一個乾淨房間裡的床上。

“你昨天都和誰在玩?”狂王直接踩上了那張柔軟的大床,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個永恒國度的另一個王。

“不記得了。”希爾格納懶懶地回答道,“陪我玩的有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一一記得住名字。”

說完,希爾格納微微眯起了金色的眼睛,這個房間的光線略略有些暗,但是遮擋不住白發暴君那散發出異樣魅力與誘惑的麵容。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梅芙偷偷召喚出來的那個褐膚黑發的弓兵沒有爬上我的床——真是奇怪啊,那個從者明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對我有興趣,一直暗中注視著我,卻都不肯在我的麵前現身,甚至還無視了我邀請。難道這就是欲迎還拒?不,或者該說是傲嬌?唔,不過的確引起了我的注意,倒是更有興趣找他玩了。”

狂妄庫丘林沒有理會希爾格納那最後幾乎近似於喃喃自語的話語,他已經不耐煩再聽下去了,所以將那布滿著尖刺的尾巴扯開了希爾格納身上的被褥,在動作間甚至劃破了希爾格納的肌膚,鮮血從希爾格納那蒼白的肌膚上流出,染紅了白色的被褥。

暴君希爾格納眼神一冷,下一刻庫丘林的尾巴停止了撕扯被褥的動作,向後退了一步,而棘尾像是一條頓時立起的毒蛇,左右搖擺著,齜列出猙獰銳利的獠牙擋下了來自於敵人的攻擊。

希爾格納的手指拂過自己的傷口,等到手指移開後,原本被割傷的傷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唯有他指腹上殘留著的鮮紅昭顯著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弄疼了的白發暴君絲毫沒有忍耐和寬容的美德,他勾出了一個傲慢冷酷的笑容,吐出的話語冰冷簡潔:“滾出去!”

倘若是正常狀態的庫丘林和希爾格納,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希爾格納不會出於任何理由和其他人徹夜玩耍,而庫丘林更不會傷害他,更彆提希爾格納居然對著庫丘林喊‘滾出去’了,這樣的用詞是極為不尊重、也是十分具有侮辱性的。

狂王並沒有按照暴君所說的那樣“滾出去”,反倒是露出了血腥殘酷的笑容。

從他的臉龐上倏忽間綻開了一串串流淌不止的血珠,而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順著橫踞於庫丘林的麵頰上——這正是方才希爾格納所發出的攻擊落在了庫丘林身上所導致的。

暴君的脾氣向來不夠好,除了讓對方滾以外,他當然還直接動手了。

狂王的棘尾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發出攻擊的希爾格納亦是佼佼者,自然而然地在庫丘林的臉上留下了傷痕。

“凡是讓我流血的都是敵人。”狂王庫丘林這麼平靜地宣告道,“而敵人都將被我的長/槍貫穿,不死不休。”

希爾格納挑了挑眉,他站起了身,他的軀體同樣是經曆過千錘百煉,雖然礙於先天體質的不足,略略有些纖瘦,但這無阻於白發暴君擁有強大的實力。

狂王庫丘林的目光在那副精煉的身軀上遊走著,仿佛在尋找著可以讓暴君一擊斃命的空隙。

而希爾格納握住了手腕上的珠鏈,嘴角扯出了一個傲慢的笑容,目光裡充滿了傲慢和譏諷:“你大可以來試試看啊——”

暴君和狂王的戰鬥一觸接發,如果不是希爾格納根本都沒有穿上戰鬥用的禮裝,如果不是狂王庫丘林並沒有釋放寶具,這大概的確會是一場足以讓這個凱爾特王國都掀翻的驚天動地的大戰。

礙於他們此刻都是同一陣營,兩位王並沒有動真格。

不過即便如此,這間原本乾淨整潔的新房,在片刻後也化為了血腥殘暴的作案現場,牆壁上布滿了被什麼尖銳之物深深割過的深痕,地麵鋪著的絨毯上也被劃得亂七八糟,濺滿了噴射出去的鮮血。

狂王鮮血般的瞳眸緊緊地盯著暴君的金色眼睛,冷笑著咬下了對方嘴上的一小塊血肉,身後的棘尾高高豎起,然後在冷箭般地朝希爾格納襲去,試圖將對方徹底壓製住!

而他們不斷向彼此發出的攻擊極具破壞力,就好像兩人都是不死不休戰鬥著的怪物,目光都緊緊地盯著敵人的喉嚨和弱點,一點對麵露出了一絲破綻,就會被死死地咬住,直到對方先於自己倒下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的希爾alter是本體,他的靈魂比較特殊,存在方式也很特殊。

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