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照耀埃及的法老王(1 / 2)

() 希爾格納可不會蠢到用同樣的手段來對塞提一世, 這位英明的法老王耳目遍布這片金沙之國。

主場屬於塞提一世, 哪怕希爾格納計劃得再多, 塞提一世隻需要一句話, 就能夠把他的一切謀劃都付諸流水。

不過希爾格納已經埋下了種子, 隻需要耐心等待種子成熟收獲果實了。

數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段期間, 埃及城內的居民們都察覺到了風雨欲來, 街上蕭條了不少,除了特彆膽大的商人不想放棄巨額的利潤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繼續來埃及販賣貨物, 其他的人都躲在了自己家中,希冀著這一場無妄之災快點結束。

魯特和他的親身弟弟,以及政敵鬥了幾個月, 把對方的把柄統統都揪了出來, 攪得整個埃及不得安寧。

他們一開始還顧忌著沒有鬨得太大, 但是也不知道是誰在裡麵渾水摸魚, 把整個朝政裡的所有派係都拉下了水, 從一開始的小事,鬨到了整個王廷的醜陋一麵都揭開在了塞提一世的眼底。

作為統治者, 塞提一世當然知道自己的部下們在得到了權利後肯定會有一些蛀蟲,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整個朝臣, 竟沒有幾個清廉高潔之人。

塞提一世震怒不已,原本混亂的場麵在君王的雷厲風行之下逐漸地被平息了下來。

這一次有一大批人都被擼掉了職位,換上了新的, 而這其中就有魯特。

接手了他將軍之職的也並非那個滿肚子壞水想取而代之的弟弟,反倒是他們家族另一個默默無聞、一直在磨煉自己的後起之秀。

希爾格納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沒有多高興。

很明顯法老王那後續的處理手段,是早有意圖要把這些國之蛀蟲清理一遍了,他的這個計劃反倒是給了他一個極好的理由,自然而然地換上了那群年輕之人,讓奧茲曼迪亞茲日後繼位,周圍都是和他一樣充滿了活力與生機的年輕人,更不會遇到權臣和外戚的阻撓。

等到奧茲曼迪亞茲繼位後,說不定埃及和赫梯之間會有一場大戰。

強大起來的封建王國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資源,那就隻能向四周擴張了。

希爾格納躺在床上歎了口氣,說道:“塞提一世還真是個雄君啊,他這麼費心地給自己兒子鋪路,奧茲曼迪亞茲的名字一定會被記載入史書吧。”

阿拉什笑了笑,說道:“話說禦主你沒有想要繼承赫梯的王位吧?那太可惜了,如果赫梯的王是你的話,即便那位小殿下繼位了,埃及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打敗。”

希爾格納想了想,說道:“當王就算了吧。我原本還在猶豫,但是在來到埃及之後,我忽然覺得,當王其實也沒有多有趣。”

在上一世的時候,當希爾格納登上了王位以後,不少的朝臣都竭力阻止他禦駕親征,更彆提愛爾蘭全域都被他收歸於手中時了,那些投奔來的、各國投降的臣子,不僅不讓他如以前那樣自由出行,而且還不斷地勸說他娶女性的側室誕下後裔。

若不是希爾格納的內心裡想要建設出自己夢想中的烏托邦,他早就從那仿佛被禁錮一樣的生活裡離開了。

都當了兩世的王了,再喜歡當王多少也會膩,所以這一世希爾格納準備換一個興趣。

“那赫梯怎麼辦?那好歹也是禦主你的國家吧?”阿拉什問道。

希爾格納扳指數了起來:“我那大哥耳根子軟,登上王位大概也隻是母族的傀儡,其他的皇子和皇女也沒有優秀到哪裡去。不過現在也不急,我那好父親身體健朗著呢,繼承人們爭位也得等到幾年之後了。那個時候所有的皇子都會在參加朝政,矮個子裡麵總會有高個子。”

頓了頓,希爾格納接著說道:“況且赫梯也沒有被落後,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這一次被提拔上去的新臣子裡,就有赫梯派遣進來的探子。”

當然這個探子並不是希爾格納被告知的那兩名,而是被埋得更深的、甚至進入到了朝廷體係裡的高級間諜。

他們也算是察覺到了這一場風波,知道是自己上位的好機會,便也在裡麵渾水摸魚,把事情弄得更大了。

誰又知道,幾乎把大半個埃及王廷裡的臣子卷進去的風波,不過是希爾格納為了平靜的鹹魚生活而攪起的呢?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點,希爾格納在奧茲曼迪亞茲的身邊,備受塞提一世的欣賞,他又是勢單力薄的質子,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會是他。

哦,或許得剔除掉一個人。

——那就是魯特。

他雖然失去了將軍職位,但並未被完全擼掉身上的官位,隻是明升暗降,沒有了實權,但是這比讓他死還難過。

誰都不知道這一場風波到底是因何而起,但是魯特卻直覺地意識到了,這裡麵定有希爾格納在摻和。

魯特不寒而栗,那個勢單力薄的質子僅憑一人就能在埃及掀起這樣的騷亂,又擁有可怕的武藝,他仿佛可以看到日後埃及被希爾格納弄得一團糟、變得衰弱貧困、不敵赫梯的未來。

魯特之所以如此針對希爾瓦格納,是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赫梯之子無法為埃及所用,身上又具有奇異之能,早晚會成為埃及的心腹大患,給這片土地帶來災害。

——他甚至在夜晚夢到了在火雨、雷霆與冰雹肆丨虐下悲鳴著的埃及。

夢境中埃及的人民四處驚惶的逃竄,孩童的哭泣聲不絕於耳,從未有過的饑餓、瘟疫、乾旱和災厄席卷了這片黃金之國。

為了他的王和摯愛的國家,希爾格納必須死!

魯特堅信著這個噩夢正是九柱神給他的啟示與托夢,是讓他將這個來自於赫梯的威脅除掉,將即將籠罩於埃及的陰霾徹底掃除,並且為此深信不疑。

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官職,也失去了可以覲見法老王的權利,他無法將自己的憂心忡忡報告給塞提一世。

而奧茲曼迪亞茲殿下簡直就像是被那個希爾格納迷住了心神一樣,對於他的忠言逆耳置之不理,甚至還對他大發脾氣,認為魯特是在小看他的實力,不信他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與力量,讓希爾格納心服口服地敗給他。

魯特雖然內心有私欲,但是他對於埃及的愛卻是貨真價實的。

所以他沉寂了下來,內心卻決定要為自己的祖國除掉這個隱患。

希爾格納並非噬殺之人,確定魯特已經無法再蹦躂到自己麵前、也無法再官複起用後,便將他拋之腦後了。

現在占據了白發皇子大半心神的,是該如何在這個娛樂貧乏的時代取悅自己。

足球?雖然場地有了,但是希爾格納暫時可沒有辦法找到能夠充氣、足夠結實的材料來製作球體。

籃球和其他球類理由同上。

實際上橄欖球倒是可以重現,但是希爾格納本人卻不喜歡這項運動。

難得的鹹魚生活,他又何必要在這樣烈烈炎日之下看肌肉男們撞來撞去?甚至參與其中?

不過或許奧茲曼迪亞茲會喜歡,他相當喜歡武藝出眾的勇士,希爾格納認為他對自己態度轉變,正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武藝精湛。

仔細想來,能夠讓希爾格納自己感到愉悅、又不用在外麵跑來跑去的娛樂活動,也隻剩下撲克牌和桌遊了。

“……乾脆玩狼人殺好了。”

希爾格納這麼決定道。

狼人殺的規則多變,隻需要一張桌子和卡牌就能玩,至於撲克牌,希爾格納先想辦法把輕便堅硬的紙造出來再去考慮。

畢竟如果做得不一樣,很容易就被對手看出牌的不一樣,使得出老千變得更加簡單了——這並非希爾格納想要看到的。

而狼人殺的牌子甚至不需要認真做,用石板代替也是可能的。

當然狼人殺的名字也被希爾格納改了,他把背景改成了某一個虛構的城鎮蛾摩拉,把狼人改成了試圖在夜晚入侵城鎮、頂替城鎮之人的死靈,而士兵、平民、鎮長照舊,預言家改成了祭司,女巫改成了醫官,丘比特改成了惡作劇之神韋韋科約特爾——在希爾格納所讀到的神話故事裡,這位沒有特定性彆的、喜歡音樂與舞蹈,又熱愛惡作劇、會掀起戰亂的神明,正好符合丘比特。

實際上把丘比特定為韋韋科約特爾也是因為這位神明並不屬於埃及所崇敬的九柱神之內,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惡神,被人們防備厭惡,並且又沒有足夠強大如風暴之神賽特的力量。

柿子拿軟的捏,希爾格納當然就是選擇他來當這個‘丘比特’了。

當然目的還有其他,不過暫時還不足為外人道也。

希爾格納目前隻設定了這一些角色卡,畢竟目前第一次玩的人多了,便會變得混亂。

不過當希爾格納訴說自己近來知道了一個新遊戲,邀請其他皇子來玩時,一開始他們都不想要當平民或者是死靈,而有的人(特指奧茲曼迪亞茲)連祭司都不願當。

“我乃埃及太陽神拉的後裔,森羅萬象都要拜倒在我的麵前,豈能自賤身份!”這是奧茲曼迪亞茲。

“其他的倒是無所謂,但是我絕對不要當死靈!”這是其他自持身份的皇子。

遊戲根本無法進行下去了。

要不是因為這群質子是最悠閒、也最有文化的,否則的話希爾格納寧願去找幾個侍女一起玩。

反正他也不介意那些尊卑之彆,隻要能夠讓自己玩得儘興,是誰都可以。

但是邀請侍女的話,就得從識字開始教起,實在是太費功夫了。

“……那就玩不下去了啊。”

希爾格納攤了攤手道,“抽到角色卡的不確定性,和因此考驗的應變能力,才是這個遊戲的精髓之處。”

希爾格納也不是非得逼著其他人陪自己玩,不甘不願的人玩了,反倒會破壞了遊戲的趣味性。

希爾格納慶幸自己還隻是口頭說了一下這個遊戲,並沒有提前把泥板給刻出來,不然的話,那些泥板就都要浪費了。

這一場聚會不了了之,希爾格納倒也沒有多沮喪。

畢竟桌遊這玩意得考慮到實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