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異聞帶(1 / 2)

“你們打算如何解決掉日蝕神王?”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冷靜下來後,一如阿拉什與奧斯曼迪亞茲記憶中那般冷靜地詢問起來。

“日蝕神王已經將王都建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魔術工坊,在這裡他即是造物主、即是一切的君王,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奪走他的性命,即便成功了他也會馬上複活,就如同不死不滅的神明一樣。”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苦笑著說道。

在說著這番話時,他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手腕,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

作為弓兵的阿拉什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各種繁複首飾掩蓋在消瘦手腕上的淺紅色傷痕。

阿拉什的呼吸一窒,那傷口的形狀、以及深度,讓他幾乎是立刻就判斷出了這是怎樣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傷痕。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當然試圖行刺過日蝕神王,對,就是在所有男人都會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他將藏匿起來的細小刀片借以一個情意綿綿的親吻送向了日蝕神王的喉嚨。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確認自己沒有失手,他畢竟也曾經是上過戰場的人,哪裡是最為薄弱的要害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他明明確認了,自己已經將碎刀刃送入了日蝕神王的喉嚨裡,以那樣的力道和深度,常人應當早就斷氣了,然而在拉美西斯二世alter不僅沒有受傷,就連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就仿佛在日蝕神王的軀體上,受傷或者死亡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才意識到隻要在埃及的土地上,作為法老王的拉美西斯二世就會永遠無法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即便受到了傷害,在下一刻也會馬上被治愈掉。

正是因為日蝕神王這超出想象的強大實力無人可以匹敵,才使得在這數十年間埃及的版圖擴張了數倍,並且令其他的國家也無法反抗。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注意到了阿拉什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把手縮回了披著的鬥篷之下,擋住了阿拉什的目光。

“哼,不過是利用了法老王的輝光而仿冒的光輝神殿結界術罷了,隻要那家夥走出結界籠罩的範圍外,餘就能馬上將他碎屍萬段!”

奧斯曼迪亞茲冷聲說道,儘管他也十分想要上前好好地安撫一番異聞帶的希爾格納,但是當他向前踏出一步,異聞帶的希爾格納下意識地肩膀一僵,卻反倒是直直和奧斯曼迪亞茲對視著。

而法老王正是因為看到了他這樣的神情,才停下了腳步。

就算奧斯曼迪亞茲自己不肯承認,但日蝕神王的的確確是他的同位體,就連此刻為何異聞帶的希爾格納會願意與他對視的原因也知曉的一清二楚。

如果換位思考,奧斯曼迪亞茲也希望心愛之人的眼中能夠一直有自己。

在這數十年的軟丨禁之中,異聞帶的希爾格納恐怕已經被深深地烙印下了屬於拉美西斯二世alter的痕跡,同時這烙痕已經融入了他的骨髓之中,成為了本能。

人類要形成一個新的習慣隻需要二十一天,而要將習慣徹底變為本能,數年的時間也已足夠。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囁嚅了一下唇,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化為了消散在唇邊的輕歎聲。

但不管是為了泛人類史,又或者為了他早已失卻了希望的隻有,異聞帶的希爾格納還是強迫自己將那內容未免有些難堪的話語吐露了出來:“足以讓日蝕神王願意冒著風險離開他領土的……大概也隻有‘我’了。”

話一開頭,再繼續說下去似乎也不那麼困難了。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喉頭滾了滾,繼續說道:“我曾經五次試圖從這裡逃離,不過正如你們現在所看到的,每一次我都失敗了。最後腳踝被套上了這個,現在雙手大概也拿不動重物了。”

“所以我不僅無法成為幫助你們的戰鬥力,恐怕還會成為你們的累贅。”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像是知道阿拉什與奧斯曼迪亞茲想說什麼——他畢竟也是希爾格納,在觀察力上也絲毫不落於白發的聖人——日蝕神王的臠後趕在了兩位英靈開口前堵住了他們的話語。

“放心,我也不是打算說漂亮話讓你們放著我不管——畢竟,我是真的已經看膩了這個王宮的景色了。你們跟我來。”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吃力地從床榻上下來,披著鬥篷往寢宮的深處走去。

那踏著地麵上的腳踝響起了銀鏈的清脆碰撞聲,希爾格納披在他身上的鬥篷堪堪蓋過他的大腿。

隨著他的走動,那綴在他脖頸、手腕上的金飾也發出了叮當的聲響。

異聞帶的希爾格納帶領著白發聖人一行越過了寬敞的床榻,來到了繪著色彩繽紛畫麵的牆壁前。

那壁畫上繪著的高高坐在王座之上、背後太陽光輝萬丈的法老王,分明是拉美西斯二世alter,而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白發的人物。

那占據著王後之位的人物,自然就是異聞帶的希爾格納了。

早在許多年前,那一日拉美西斯二世alter留下了未能度過葦海而去的希爾格納,便選擇了一個吉利的日子舉行了盛大而奢靡的婚禮慶典,將他迎娶為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