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記載裡扶蘇都是仁慈寬厚的性格,現
在不會還想給他們求情吧?
還好扶蘇還挺正常的。
他對上胡亥投來的視線,笑眯眯的點點頭:“胡亥做得對,就得賞罰分明。”
胡亥:“…………”
你這個時候不是挺會說的嗎?下回記得阿父說話的時候,也順毛擼哦!
頂著胡亥幽幽的視線,扶蘇很茫然。
他看著稚嫩的胡亥,漸漸心生擔憂。扶蘇想了想,又再次仔細叮囑:“對這些人就得重拳出擊,切不能心慈手軟。”
胡亥心情很複雜:“…………”
他輕輕哼了一聲:“想占我的便宜?他們就是在做夢!”
也不知道李家屯人後麵會是什麼反應?
胡亥嘴角微微上揚,莫名有些期待起來。
扶蘇也不再提這件事,而是話鋒一轉:“胡弟,說起來院子裡的棋盤上……你下的圍棋怎麼有點不對勁?”
胡亥啊了一聲:“那不是圍棋。”
他搔了搔臉頰:“我不會圍棋……那是我和紀昀下的五子棋。”
扶蘇和公子高齊齊麵露迷茫:“?”
胡亥清了清嗓子:“就是……就是……就是看誰能先連上五子。”
扶蘇和公子高齊刷刷看向紀昀。
紀昀麵無表情地回答:“回稟兩位公子,的確如此。公子覺得對弈有些難度,因此拿此物來消遣時間。”
扶蘇和公子高恍然大悟。
公子高憐憫地瞅了胡亥一眼:“沒事,不就是個臭棋簍子嘛!”
胡亥:“…………我不是。”
公子高哈哈一笑,大手落在胡亥腦袋上:“沒事沒事~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也沒事,你照舊是我和大兄最愛的崽!”
胡亥:“…………我不是!”
公子高擠眉弄眼:“那你說你擅長哪個吧?”
胡亥:“…………”
可惡!他還真的琴棋書畫樣樣不通QAQ!
正當胡亥挖空心思,思考如何反駁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負責看守大門的衛士匆匆而入,行禮恭聲道:“公子,羊奶場的吳嗇夫和隸妾蓿求見。”
胡亥瞬間轉移話題:“請他們進來。”
片刻以後,兄弟三人便看到兩道身影匆匆而至。
為首的吳嗇夫滿臉堆笑,後麵的隸妾眉梢眼間也滿滿都是喜色。他們見到胡亥,先是深深一禮,而後由吳嗇夫開口說道:“公子!羊奶場裡做出一物!此物能夠長期儲存,也能隨身攜帶!”
胡亥目露好奇:“是何物?”
隸妾蓿上前一步,雙手將一銅罐呈送上前。
紀昀上前接過,打開查驗後又送到胡亥手邊。
胡亥垂首一眼,微微一愣:“……這是奶,羊乳粉?”
隸妾蓿連連點頭:“……是,是。”
公子高好奇:“胡亥知道此物?”
胡亥點點頭:“我的確曾見過一次,在……那邊的
處理能夠完整保留住羊乳的風味和香氣,顆粒也要更加細膩。”
吳嗇夫斂了笑容,麵露失望。
隸妾蓿眼裡的光芒漸漸黯淡,笑容也變得勉強許多。
扶蘇驚訝:“那邊?是仙人那?”
扶蘇的話語令吳嗇夫和隸妾蓿齊齊一愣,下意識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向胡亥。
胡亥點了點頭:“沒錯。”
他仔細打量著羊乳粉,好奇地看向隸妾蓿:“你是如何製成的?”
隸妾蓿呼吸一重,精神大振。
她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認真解釋道:“回稟郎主,妾等人先將羊乳用大鍋熬成糊糊,在放在太陽下暴曬成乾塊,最後再用石臼碾壓成細膩的粉末。”
“食用的時候隻要用水衝泡就可以飲用!味道雖然要比新鮮的羊奶淡一些,但口感總體差不多!”
扶蘇和公子高麵露好奇。
不用胡亥開口吩咐,紀昀迅速取來熱水,當即衝泡羊乳粉。
淡黃色的羊乳粉漸漸變回熟悉的模樣。
紀昀用長勺輕輕攪拌,直至底部的粉末儘數溶解。而後他端起杯盞,抿了一口:“…………回稟公子,除去此物入口的奶味要比鮮羊奶稍稍淡一些,其餘與鮮羊奶似乎並無區彆。”
公子高也取來一盞,親自舀入一勺奶粉。
他用熱水衝泡,品了品:“……真的哎!?此物打仗,又或者長途遠遊時帶著身邊,豈不美哉?當然前提做的時候得加點杏仁?腥味和膻味也保留得挺好。”
胡亥和扶蘇也紛紛嘗試。
扶蘇品了品奶粉,又心生好奇:“那豆漿是不是也能做成豆漿粉?”
公子高眼前一亮:“對哦。”
他興致勃勃的接話:“隻要一直將豆漿煮到粘稠厚重,再曬乾曬透就行了吧?回頭我就讓膳房裡的人試試看!”
眼看兩人興致勃勃,胡亥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古怪。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根本不用那麼麻煩?”
扶蘇並公子高:“?”
胡亥笑道:“或許泡過水的黃豆炒熟研磨成粉……就可以成為豆漿粉?”
先研磨成豆漿,再從豆漿變成豆漿粉?
看看笑容突然凝固的扶蘇和公子高,胡亥攤了攤手:“嗐,你們這也太笨了吧?”
扶蘇和公子高:“…………”
看著洋洋得意的胡亥,他們的拳頭漸漸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