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服麵無表情:“我是女的。”
胡亥渾身一激靈,試圖收回自己的手。
隻是許服的手如鐵箍般緊緊摁住他的手腕,胡亥嘗試幾l次都沒掙脫。
胡亥:T0T
許服:>)
許服沒有給胡
亥逃避的打算,麵對麵對胡亥不可置信的表情,緩緩道出真相:“我的真名是許負。”
“還有,我沒騙你。”
“我是第二屆科舉的進士,從鹹陽而來的官員和將士大多都知道我是女子,包括陛下也知道。”
胡亥:“………………”
胡亥,胡亥險些當場裂成兩半。
啊……
那前段時間自己還在說什麼和許服抵足同眠,看月亮看星星……
胡亥終於明白當時始皇帝、周遭朝臣乃至身邊人表情為何如此奇怪。
合著在彆人眼裡——他特麼是個流氓啊!!!一時之間,胡亥腳趾險些摳出個鹹陽宮,恨不得能立刻馬上直接鑽進地裡。
他失魂落魄,麵色灰敗
待許負鬆開手,胡亥也沒能打起精神來,而是蜷縮成一團嗚嗚咽咽,傷心著自己逝去的清白。
許負:“…………?”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腳踹在胡亥的屁股上:“失去清白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胡亥的身體一僵。
他腦袋裡一片空白,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許負沒打算讓眼前這頭烏龜縮回自己的殼裡,緩緩道:“我讀過書,雲遊天下見過世麵,能考得進士還有自己的見解,為官六年一直評分卓越。”
“我們相識時不知彼此身份。”
“我不是因著父母之語,更不是因為你的出身什麼的才喜歡上你的。”
許負起初還有點羞澀,說到後麵越發理直氣壯:“而且你把我推倒在床榻上,三天兩頭拉著我一起喝酒吃飯睡覺,還和我一起過節……”
許負說一句,胡亥的腦袋低一分:“我,我,我那是不知道T-T”
許負忽然不說話了,隻靜靜地看著胡亥。
室內寂靜無聲,以至於良久之後胡亥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看向許負。
許負眼圈微紅。
胡亥對視上她的眼睛,登時身體一震。
許負眨了眨眼:“若是你對我無意,我便上告於陛下,調往彆的郡縣為官——我已經遠離家鄉很久,如今也該衣錦還鄉了。”
胡亥麵色刷地變白。
他腦袋像是一團漿糊般,直愣愣地看著許負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朝著大門踱步而去。
許負——許服。
胡亥想著六年以來的朝夕相處,想著初次見麵時的留戀。
若是——若是——
他也曾想過,若是許負是女子的話,恐怕他根本就不用擔心阿父阿母的催婚。
而如今……
待許負的手落在門上,胡亥終於忍不住了。他拔身而起,疾步走上前去:“等等!”
許負:“……?”
胡亥雙手摁著許負的肩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向許負:“不是,我那個,我一下子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再給我點時間啊——彆直接跑啊QAQ!”
許負:“…………”
她沉吟片刻:“我就是打算去換個女裝給你看看,沒打算跑。”
胡亥:“…………真的?”
許負淡淡點點頭:“真的。”
她說完話,淡定地拉開門。
下一秒,外麵滾進來一幫人……麵對胡亥想殺人的視線,為首的趙佗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厚臉皮地站起身來:“小臣恭喜郡守與郡丞。”
後麵跟著的官員和隸臣妾有模學樣,紛紛開口:“恭喜恭喜。”
“都六年了,不容易啊!”
“郡守與郡丞的喜宴何時開辦?”
胡亥:“不是,那個,我……”
胡亥說不出接下來的話——雖然秦朝時期允許女子改嫁二婚,對比宋朝以後相對開放,但自世俗風氣很難改變,女子從一而終的理念尤在各種書籍內出現。
若是胡亥說是不娶,對胡亥這位秦王公子自是影響不大,不過對許負的影響就大了。
胡亥:“…………”
胡亥腦袋裡嗡嗡作響,半響他咬著牙道:“就今年!!!”
許負錯愕看來:“哎?”
胡亥話說出口,也覺得輕鬆了。他粗聲粗氣反駁道:“哎什麼哎?難道你還覺得委屈啦?”
許負就覺得有點快。
她想了想:“這種事,還是得考慮考慮清楚再下決定吧?”
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