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紅著臉告罪。
嬴政搖搖頭,說道:“他被人笑,那就是活該!”
那般的蠢貨,也就他一人了。
嬴政的指節輕輕敲擊在桌案上,眯了眯眼睛:“胡亥的婚禮,還是得在鹹陽辦才是。”
始皇帝將安排的事情交代下去,順帶還發信給其餘兒女,讓諸人回鹹陽城來過個新年,順帶參與胡亥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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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高高興興,領著媳婦登上回家的路。兩人走在途中還頻頻收到始皇帝、胡夫人乃至兄弟姐妹與好友們的信件。
韓信很激動:【聽聞公子終知許娘身份,信與鐘離兄都十分歡喜,已向陛下求歸鹹陽慶祝。】
胡亥就回一個字:【滾!】
可惡的韓信和鐘離眜,明明知道真相還不告訴我。
另有信件無數數,倒是胡亥看到胡夫人的一封信時愣了愣:“親愛的,我阿母說阿父下令讓你家親戚來鹹陽……”
許負反應平平,哦了一聲。
胡亥聽著她平淡的回複反而越發擔心,轉身認真端詳著許負的眉眼,想了想道:“我還是給阿父去封信,在當地招待一下便是。”
許負笑了笑:“沒事。”
她沉吟片刻,緩緩道:“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
胡亥:“?????”
就是他也沒忍住,要多問上一句:“你的秘密咋有這麼多?那不會還有第三個秘密,第四個秘密,第五個秘密吧?”
許負忍不住笑:“那倒不是。”
胡亥聞言哼唧一聲,看不出是真信還是假信。
許負也不著急,斟酌了下才往下說道:“你知道為何我家人要將我驅逐出門嗎?”
胡亥坐直身體:“?”
他定定看著許負,挑了挑眉梢:“這事還有內情?”
許負附在胡亥耳邊,道:“我出生時手握寶玉,身懷異像。”
胡亥:“…………=。=”
啥玩意?你當你是賈寶玉呢?
他看著自家老婆,確定自家老婆在和自己鬨著玩。胡亥眼神無奈,喟歎一聲:“你又想逗我了是不是?”
許負正色道:“我很正經的。”
胡亥嗬嗬一聲笑,雙手環抱胸前:“行。那你說,我聽著,看你是怎麼正經的。”
許負緩緩說道:“我自幼便能看出人麵相氣勢。”
胡亥點點頭,一臉我看你還能編到什麼時候。他淡定地催促:“說吧?你看出什麼過?”
“我少而有名,後被人舉薦至陛下跟前,因祥瑞而得賜黃金。”許負十分平靜,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旁人的事情:“我阿父興奮不已,遂給我取名為莫負。”
許莫負,許負?
胡亥怔了怔,忽然覺得有點耳熟。
許負?許負……許負?
胡亥扶住額頭,忽然擠出話來。他吸了口涼氣:“親愛的……你難道擅長相麵之術?”
許負點點頭:“是。”
胡亥捂住心口,恍恍惚惚。
許負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往下說道:“我年幼時常斷旁人生死前途,次次準確,因此被阿父阿母視作仙人下凡,對我言聽計從。”
“直到十年前。”
“我明明斷言某人會遭牽連而被官府抓去充為勞役,對方卻是平平安安被送回家中。我明明斷言某人會落草為寇,直到數年後才能重新為將為王,對方竟是不多久便入仕為官……”
胡亥聽到這裡,瞬間愣住。
許負所說的時間點恰好是自己穿越而來之時,而那些變化也是自己帶來的。
“多次錯誤以後,流言四起。”
“尤其我說了些事關秦國未來之事後……我阿父擔心引禍上身,便急急將我送走。”
許負想起過去的事情還有點唏噓,眼裡漸漸含著笑:“直到我途中遇見你。”
胡亥呆呼呼地應了聲。
許負笑道:“我看到你的時候很震驚,從未想過有那麼多麵相和氣韻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許負想了想:“我那時候看到你……唔。”
胡亥跟著接話:“就像看到夢中情人……嗷!”
胡亥捂住肚子,垂淚不已。
許負下意識出拳,收回拳頭後又覺得胡亥說得挺有道理:“不止是我,天下相士見到你,也一定會注意到你……”
胡亥想到一群白胡子老頭火辣辣盯著自己,頓時陣陣惡寒。他斷然拒絕:“可拉倒吧!”
他歡歡喜喜地看著許負,覺得自家老婆哪哪都是最好的。胡亥心裡得意,驕傲挺胸:“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許負:“?????”
不是,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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