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伊芙(1 / 2)

布魯斯聽到熟悉的聲音,指關節微動,臉上完美的笑容也有所收斂。

主持人沒有察覺,開起布魯斯的玩意:“真不愧是您,韋恩先生。如您這般性感的男人,才引誘得女士們把自己的小金庫全拿出來。”

布魯西寶貝開始營業:“哦?那或許我能厚臉皮讓她們幫我付清38美元的計程車費?”

主持人女士被逗笑:“看來,幸運小姐今晚除了可以撫摸您英俊的臉龐,還可以享受您幽默風趣的話語。”

他的藍眼睛閃爍笑意:“當然,畢竟她可是花費昂貴的價錢。”

布魯斯垂眸,秘書女士是和他了解過的完全不同的姿態。他見過她和迪克為24美元細細規劃要怎麼花銷,也知曉她是自己縫的衣服,然而,此次鎂光燈下的女士,身上的純黑色魚尾禮服裙,儘管沒有絲毫珠寶紋路點綴,但明顯是名家定製的手筆,那星紗般優雅的布質,絕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脖頸的珍珠項鏈,更是粒粒正圓,品相極好,襯得她那片肌膚賽雪欺霜。

當然,她全身最為珍貴的,是仰頭凝望布魯斯時,眼裡熾熱卻又隱秘的光芒。

布魯斯陷進光芒中三四秒,才移開視線。

……迪克,清楚他妻子的實際情況嗎?

台下,庫克小姐——拿出50萬美元競拍的人,用眼刀子刮米斯蒂:“120萬!”

米斯蒂:“150萬。”

庫克小姐的聲音在顫抖,“160萬。”

米斯蒂·不差錢·感謝布魯西寶貝·伊芙女士聲音堅定:“200萬。”

庫克小姐掀掉頭頂的禮帽,揉吧揉吧軟綿綿的布料,重重摔到地板。再沒有競價聲。

主持人:“200萬,沒有競價了嗎?倒數一次,倒數二次……好,請這位大方的女士來和我們的甜心寶貝親密擁抱。”

伊芙女士慢慢拾階而上。庫克小姐看著看著,就皺起眉:那家夥的氣質和儀態……該不會是哪家的小姐隱瞞身份,來當董事長的秘書吧?所以,對方和懂事長是同階級?她還有機會嗎?

轉念想:董事長是哥譚首富,找女朋友也不定非要按有錢的找,不然之前哪裡能和貧民窟女孩打得火熱。

她突然聽到身邊的紳士讚歎:“她真像是水墨潑成的畫。我去問問布魯斯·韋恩,他對她沒興趣後,我要去約她,將她收藏起來。”

庫克小姐轉頭,打量清楚對方蒼老有皺紋的臉,花白的頭發,和充斥油膩的雙眼後,不留情麵地:“嗤——”

紳士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確認是說自己後,捏起詠歎調:“有教養的小姐,不該嘲笑人的外貌。”

“有教養的紳士,更應該想想自己的年紀,不要去禍害年輕姑娘。”她用尖銳的目光盛氣淩人地掃視男人,“她30左右,您呢,60了吧?怎麼,指望認女兒給你養老送終?”

“你!”他氣得整根手杖都在發抖,“沒教養。”

庫克小姐牙尖嘴利地駁回去:“總比你碰到漂亮女人,滿腦子想拿去收藏有教養。不好意思哦,雖然我和她是情敵,但是我可不覺得,聽到您說要收藏她,是一件會令我想看笑話的事。”

紳士被說得麵色通紅,將頭轉回去,不再和她對視。

庫克小姐像打勝仗的大公雞,昂首挺胸。

布魯斯望著伊芙的身影越來越近。“先生。”她輕聲細語打招呼。

“哇奧,漂亮的女士。”主持人的驚訝隻持續短短的幾秒,她偏開身子,含笑:“祝你們有快樂的夜晚。首先,讓我們從擁抱開始。”

布魯西寶貝微笑上前,動作很輕的地抱她,曖昧地在她耳邊吹氣:“幾天不見,就想我了,嗯?”

伊芙女士身體做出條件反射要回抱他的動作前,布魯斯又仿佛是隨性地鬆開她往後退,單手插兜,望向主持人:“我有幸聆聽您悅耳的嗓音,以及今晚的行程?”

主持人被稱讚得心花怒放,“可惜我的存款不到三十萬美元,無法參與競拍。而您的甜言蜜語,早已不止這價錢。”

“先坐南瓜馬車到中心公園,乘熱氣球,去感受紐約讓人驚豔到窒息的星空。”主持人默默掐掉關於感謝鋼鐵俠研發的清潔能源,還紐約乾淨的星空的話,畢竟今晚的主角是布魯斯·韋恩。笑容曖昧:“再然後,夜很深了,你們可以做某些愛做的事情。”

“所有人!不許動!”兩個持槍帶麵具的人衝進晚會,“我們對於殺人不感興趣,隻想要錢。請大家乖乖配合我們,把你們的錢包和首飾拿出來。”

庫克小姐眼尖發現,搶匪進來的第一時間,她不太順眼的情敵仿佛是連思考都沒有地擋在董事長麵前。

老天,她敢保證,假如搶匪開槍,被打中的絕對不是被保護起來的布魯斯。

布魯斯也是這麼想的。

他複雜地看著他秘書的背影,她的肩線柔和,很明顯的,沒有受過訓練。

伊芙微微側頭,將腕上的綠色手鏈取下來,不容置疑地放進布魯斯的西裝口袋裡,“先生,請收好它。”

很快,布魯斯就明白它是什麼了。

搶匪們似乎不太信任他們,用槍一個個指過去,被槍口對準的人非常惜命地交出錢包和首飾,有的人想要反抗,卻被槍裡射出來的羅網籠罩,變成焦黑的魚乾。

隨後,再沒有人敢弄小動作。

他們收到布魯斯麵前,“來吧,哥譚首富,我想你值錢的東西應該很多,比如說你的手表。”

“我的燕尾服或許更值錢,它是從意大利那不勒斯定製的。”布魯斯含笑說,“需要我脫下來嗎?我隻希望你們能對我身邊的女士溫柔,不要嚇到她。”

本來還驚疑不定的搶匪們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花花公子例行的憐香惜玉。他們對視一眼,槍口指向布魯斯,沒有移開分毫。“你脫。”

這個英俊男人,脫燕尾服也像是演奏鋼琴的優雅,修長的食指掂著衣襟,漸漸地褪了外服,燈光鉤出那圈堅韌的腰線……以上,當然不是搶匪注意的,是米斯蒂看的。

她撇開眼,拈拈手指。

想、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