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蝙蝠俠當然沒有感應錯。畢竟不論蜘蛛精七姐妹是什麼人設,她們的最終目標都是走腎,肯定是不可能真的出現純情女孩,米斯蒂要做的,是讓各種人設和食肉係之間出現平衡。

這真的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對吧?

最小那隻蜘蛛精揚起腦袋,眼巴巴瞅他:“布郎?”

布魯西寶貝被迫營業:“嗯。”他低低地笑,“甜心,不會弄哭你的。我技術很好,我保證。”

小蜘蛛精啵啾一口啃他嘴唇上,又飛快撤離,沒有給布魯斯撬開她牙關的機會,“我送你下去。你不喜歡俯視哥譚,我以後就不做啦!”

簡直就是夾心軟糖餅乾——外黃內軟。

紫衣將他送回莊園後,啪嗒嗒踩著軟鞋跑了,說是到其他地方玩,“你彆來找我呀,我想自己去玩。藍衣喜歡賭博,你如果想認識她,可以去那裡。”

布魯斯沒有去賭場。他坐在韋恩莊園的窗台上,是米歇爾曾經假裝跳樓,被他抓住的那個窗台,拿出手機,去敲spy。

布魯斯:你認為,人有可能接二連三的心動嗎?

那邊秒回:老板,你那是花心,沉迷於美色,不是心動。

布魯斯:……除了花心,還有其他可能嗎?

spy:老板對誰心動?上次那位人|妻?

布魯斯選擇性扭曲部分事實:不是她,她不適合我。是我在珠寶展覽會上碰到的大盜,我喜歡她,又喜歡我鄰居家的女孩,我知道什麼是真的喜歡,所以,你覺得,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思索片刻,布魯斯把某天監控裡拍到的貓女照片發過去,作為真實想法的偽裝。

畢竟,總不能發蝙蝠女的照片過去。而且,對方如果搜索,也能搜索到,貓女確實是珠寶大盜。

手機對麵的米斯蒂臉有些紅。她真是自作多情,還以為布魯斯說的是她呢。幸好不是,不然她就得迅速收拾蜘蛛精姐妹,離開哥譚了。

於是,米斯蒂毫無防備心地問:你喜歡她什麼?

布魯斯正在繼續套貓女,和透露些許真實情況中遲疑時,對麵很快叭叭叭發來很長的句子:你是我老板嘛,我給你傳授一些獨家經驗!不過,咳咳,那是我的核心機密……

不缺錢的哥譚首富好笑地搖搖頭,從賬戶裡劃50萬過去。

那邊:謝謝老板!祝老板感情和和美美!請等我稍微組織語言!

米斯蒂笑容滿麵地吧唧親向手機屏幕,翻出自己的記賬本,加上50萬的收入。

唔,如果這次七姐妹沒有問題,那她就多出3500萬美元的存款,正好收手。如果沒有……米斯蒂雙擊布魯斯發過來的照片看,覺得不管有沒有,在老板有真愛的情況下,避免被炮灰,她依然得金盆洗手。

畢竟,開始她去勾搭布魯斯·韋恩,那也是因為他一沒真愛,二是花花公子,浪跡花叢,換女朋友比換衣服勤奮。反正隻要漂亮都行,那她為什麼不做呢?花花公子又不介意每段時間的女伴是誰。

但是,如果知曉對方有真愛,那可不能繼續,不然,不是插足人家嘛。

看在50萬的份上,米斯蒂決定花費畢生精力去幫老板拿下那位大盜:老板,首先,你確定自己是同時對兩個人喜歡對吧?最好的分辨方法是,你想清楚,你喜歡的是她的什麼?

spy:假設,我是說假設,你對鄰居家的女孩的喜歡是她的單純善良,然後,那名怪盜妖豔,美麗又神秘,和鄰家女孩完全不同,你認為喜歡她是對那女孩的背叛?

布魯斯:我的心情確實近乎這個。

spy:那麼,怪盜她善良嗎?比如說,你看到她雨天救小貓,或者給乞丐美金?又或者,你確定她吸引你的是她夜色中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而不是她偷盜時,從不傷害任何人的舉動?你那時候覺得她遊走正邪之間,偷東西卻從不殺人有魅力,或許,戳中你心臟本質的,是她的“不殺人”。那也是善良的一種體現,是隱藏在她種種性格後的核心。

spy:你好好想想,你喜歡她的,是類似於這樣的核心嗎?如果是,不能說你花心,因為那本就是對方擁有的令你心動的特質,你隻是再次將它認出來。

米斯蒂發現,發完上麵的話後,老板很久沒有回話,看來是有啟發的。

很好,她對得起那50萬!

米斯蒂又親一口收款界麵,美滋滋打開衣櫥,換成藍衣,準備好去賭場。

有始有終嘛。

反正大概率布魯斯叔叔今晚就會跟她分手,去追愛了。

——呃,當然,她不會賭博,到時候得用點作弊手段。反正她隻是去做個藍衣擅賭博的人設,到時候贏來的籌碼不換錢,就不算觸犯底線。

出門之前,手機震動,米斯蒂拿出來解開鎖屏,布魯斯叔叔的消息傳來:你說的很對。多謝,spy。

spy:不用謝,看家本事!【大拇指jpg】

然後,又是50萬的轉賬。

米斯蒂:“……”要、要不這個號碼不注銷?說不定布魯斯叔叔後續還需要幫助呢!

幸運錢幣賭場迎來砸場子的藍衣女人。

為什麼說砸場子呢?她從下午兩點,賭到晚上七點,玩的永遠是黑傑克,從來沒輸過。贏來的籌碼堆滿桌麵。

女人鳳目狹長,手裡夾著長煙杆,偶爾吸一口,白煙圈如同巴彆塔,層層疊向空中。

對麵的莊家眉毛濕潤,不太敢眨眼睛,他桌麵的牌已經拿到15點,但是對麵的女人是19點,如果他拿到5的牌,正好比對麵高,那就能贏,反之……

周邊的賭徒,都在火熱地喊:“拿啊!不敢拿嗎!爆她啊!沒屁|眼的孬種!”

女人不急不緩地抽煙,“拿嗎?你還有兩次,說不定兩次加起來,剛好是5呢?”

她當然不急,她知道,那張牌是k,算作10點。莊家拿了牌,就會把自己爆掉,不拿牌,15點,根本壓不過她的19點。

莊家右手不斷抽搐,“拿……”說不定呢,說不定是小於6的牌呢。

莊家顫栗雙手開牌,黑桃k的長劍仿佛刺進他的心臟。他往後跌坐,和冰冷的椅背接觸,才發現自己的襯衣早被汗水浸透。

他輸了……

女人的煙杆篤篤敲桌麵,那聲音仿佛彼岸的回響,扼住人的咽喉。沒有人想歡呼。

如果一個人贏一次兩次,那是運氣,少有人在意;贏十次,是賭技,讓賭徒腎上腺素湧動,起哄想要看更多;但當她一直贏下去,百次,千次,遠遠超出人的認知,熱血冷卻,恐懼蔓延,視線卻克製不住凝固其上。

有人腦子轉得快,看女人的目光已出現憐惜。

她會死的。任何賭場都不會允許她去兌換那麼多的籌碼,尤其是哥譚,殺人好比吃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