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武鶴真特麼是一個直腸子,連場麵話都懶得說直接當眾趕人了!
真是太爽了!
宋隱滿意的看到夏想的臉色比起剛才陰沉不少,嬉皮笑臉也收了起來,從皺皺巴巴的衣服裡摸出一個紙袋子,“啪”地甩到了茶幾上。略帶著幾分挑釁的看向宋隱。
“今日的主角,來看看我給你帶來的禮物?”
隨著夏想甩出的動作,口袋裡的東西露了不少出來。那是顧斂之、北野嘉、冷卻分彆和杜諾走在一起的照片。在不同的場景拍攝而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微微的笑意,側著頭對身邊的男生說話。
舉止並不親昵,但從拍攝角度來看卻是極度曖昧。
所以說,之前他被劇情誤導以為他們三隻和杜諾是真愛也不是胡亂猜測。而且夏想的這一舉動也從側麵證實了他的猜測:夏想和杜諾果然在米國勾搭上了。
“所以你是想表達什麼呢?”宋隱淡色的唇抿出淡淡笑意,蘸了墨一般的黑眸淡定從容,顯出漫不經心的紈絝,一梯一梯的朝下走去。“挑撥離間?這些都是前男友。敗壞我的聲譽?……我想,聲譽差的大概不應該是我,而是和三個不同的人,同時在一起的杜諾吧?”
宋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夾帶了一些小心機,故意要借著這些照片給武鶴留下杜諾不好的形象。人們總是有一個喜歡從彆人嘴巴認識壞習慣,長久下去大概等不到他和杜諾正麵交鋒的一天,武鶴就算知道了那是親生兒子也不會有波瀾。
隻會因為知道兒子品行如此惡劣,而更加厭惡。
宋隱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果然在武鶴臉上看到了厭煩之意。
夏想臉上偽裝的淡定全然瓦解,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宋隱的反應力如此之快,讓他非但沒有在眾人麵前侮辱到宋隱,反而自己成為了嘩眾取寵的小醜。氣得他當即站了起來,怒吼。“你少胡說,你是個什麼東西難道彆人不知道?!”
彼時的宋隱已經邁著長腿不疾不徐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夏想麵前。
一人麵容精致,養尊處優,氣質非凡,笑意清淺。
一人麵黃肌瘦,尖嘴猴腮,高顴刻薄,透著落魄。
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我胡說?”宋隱微微露出驚詫,笑意卻是不減,仿佛隻是在戲耍一隻跳梁小醜。“那麼,就讓大家來說說看好了。他們是相信夏家的兒孫,武家乾兒子。還是相信一個過了而立之年依然遊手好閒啃老,偷家裡錢,把女仆的肚子搞大不敢給爺爺一個交代,灰溜溜逃去米國避難的你呢?”
宋隱越是說,夏想的眼睛瞪得越是大,仿佛要從眼眶掉出來似的。宋隱甚至不需要回頭也能猜到夏表臉此時的驚訝表情——
嗯,這些都多虧了死變態在三日之前給他的資料。裡麵將夏想做的所有醃臢事情,事無巨細全部記錄了下來。所以,他輕而易舉就能將夏想把玩於股掌之間。這也讓宋隱再次對死變態升起了一絲興趣:死變態到底是不是顧斂之?
“夏家居然有這種成員?”
“所以說,不是被流放去了米國麼。”
“就這樣了還敢過來。看來也是有點不甘心啊,這個人臉皮怎麼就這麼厚,還敢往宋隱身上潑臟水?”
“這不就是看不慣彆人過得好麼。”
來賓也是神助攻,逼得夏想眼裡徒然升起凶惡的殺意,提起兩隻手出其不意的朝著宋隱掐去。“你胡說,你胡說,我,我弄死你!”
這個人怕是精神不正常?還是這是杜諾再度送上來的炮灰?
資料裡清楚的寫明了夏想有暴力傾向,所以宋隱早有準備的閃身避開,再狠狠的一腳把人踹在地上,在人掙紮之餘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穩穩當當的讓人無法掙紮起身,收獲了滿滿屈辱感。
宋隱低下頭看他屈辱憤怒的神色,長而卷翹的眼睫毛鍍上了淡金色,微微遮住星眸裡的深色。“我這幾年背負了太多莫須有的罵名,本就是從泥潭的地獄裡掙紮而出,你覺得我還會怕死?”
男生女相的宋隱此刻麵容淡然,仿佛隻是在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正因為神情過於淡然,再更讓人心疼被繼母處心積慮捧殺、被人群嘲抹黑、從小無依無靠失去母親的男孩子的堅強。
讓本來就心疼宋隱的小姑小姨昂著尖細的下頜站了出來,穿著旗袍披著披肩的兩位女子生的溫婉優雅,連冷聲冷氣的為宋隱出頭的模樣也是端莊嫻雅。
小姑道。“我們夏家的人,從此以後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
小姨道。“以前的仇恨該報則報,還沒報的有我們一家子擔著。”
武鶴不甘示弱的大聲道。“把人打殘了賠錢算我的!”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為宋隱出頭,更是讓來賓們看清楚了宋隱這個新成員有多麼受寵愛,簡直就神特麼是團寵了。這還不算,夏家的人行業不一,個個都是掛逼。今天這夏家如此護犢子的一麵被傳揚出去,恐怕宋隱就得橫著走了!
夏表臉和宋隱交換一個眼神。
夏爺爺眼看噱頭和造勢差不多了,今日的效果已經達到。於是一跺拐杖,沉聲說道:
“把這個人丟出去。以後都長點眼色不要什麼玩意兒都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