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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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的薄光投射在穿著高定西裝的瘦削少年身上,發絲呈現出冰冷的銀光。既有著少年感十足的纖細柔弱,又有著介於成年男人獨有的從容清冷。
月兒清冷,花兒芬芳,空曠靜謐。
於是後方傳來的細微腳步聲變得尤其明顯。
宋隱腳步緩慢的走近他說不出名字的大樹旁邊,伸出手指摸索著粗糲的樹皮,頭也沒回。
“既然來都來了,還躲在哪兒乾什麼?顧斂之。”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現在一個人。”
背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向著他靠近,屬於成熟男人的低沉邪啞的嗓音也慢慢的響起。
“嗯?”宋隱低低的輕笑,側頭看向朝他走來的昂藏身影。“這就是你像個死變態一樣偷偷摸摸進入夏家古宅跟著我的原因?”
宋隱刻意的說出死變態三個字,就想瞧瞧顧斂之的反應。可是男人俊朗的麵容和往常一般難辨喜怒,瞧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他判斷錯誤了?
就在宋隱走神的功夫,高大的男人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將手掌覆蓋在宋隱摸索著樹皮的手背上,昂藏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宋隱的背後,灼熱的溫度仿佛也透過衣物傳遞了過來。
這副姿態好似從背後將宋隱抱在了懷裡,兩個人分明沒有過於親昵的舉動,氣氛卻曖昧至極。
顧斂之大掌觸及宋隱冰冷的手,眉頭不知覺的蹙起,將掌心收攏把他的手納於掌心之中。棱角銳利的狼眸懶散微磕著,顯得眼眶狹長而眸光深邃,露出淡淡的不悅。“宋三這是不怕冷?”
宋隱不答反問:“顧三怎麼知道我怕冷?”
男人被宋隱的機敏勁兒取悅到,渾身透著一股慵懶勁兒,讓他在外形俊朗禁欲的同時,多了一絲雅痞的氣質。
他伸出手捏著他尖細的下頜將少年精致的臉蛋轉向自己,慢慢靠近宋隱,薄唇和淡粉色的唇瓣相隔一厘米,近的連吐息噴灑出來,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灼熱呼吸。“你有什麼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又壞又邪氣肆意。
“顧三這麼了解我?”宋隱低低的笑著,乾脆轉過身將自己的身體貼在顧斂之的身體上,在感覺到男人僵硬了一下之後,杏眸積攢著紈絝的笑意,輕浮又頑劣,鼻音微提帶著勾引。“嗯?”
左眼角兩顆並排的褐色淚痣的男人,狼眸眯出危險的光澤。乾脆利落的將手放在宋隱的pp上,猛地將他往自己的某處一壓,讓不知天高地厚還在點火勾引他的小家夥充分感受到他的火熱。
在懷裡的人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之後,才得逞似的含住他的耳垂。“你再點火,我就在這操哭你。”
宋·勾引不成反被撩有點懵·隱:“……”
明明氣質禁欲鐵血,說起騷話特麼的這麼六。騷不過,騷不過。
顧斂之忍耐的閉了閉眼,優美的眼部線條被眼角的兩顆淚痣襯托得華麗危險。覺察到懷裡人安靜老實了下來,不得不將自己心頭叫囂的衝動壓下。改為粗暴的將瘦削的男孩扛起在肩頭,朝著圍欄的方向走去。
“薇薇?顧斂之你要做什麼?”
宋隱心頭一慌,手腳並用的掙紮起來,屁股冷不丁防的被一隻大手拍了一下,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就是神特麼莫名的覺得羞恥,臊得他臉通紅。
“你放我下來!顧斂之!”
顧斂之嗓音邪啞低沉,隱約含著一絲笑意。聽起來聲音仿佛帶著一絲寵溺。可是卻分明危險之極。“你喜歡叫我的名字,我就讓你叫一整夜。”
“……”
媽蛋,死變態,發.情的禽獸,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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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宋隱被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顧斂之擄走,開著跑車到了南城最大的飆車夜場。
宋隱坐在車裡,看到剛好前方交叉路口的紅燈在夜幕之下閃閃爍爍,路邊的夜店的霓虹燈五光十色的照了過來,打在簽訂了生死協議走過來的男人的側麵,五官顯得立體又帥氣的不可思議。
顧斂之生性不羈,野性難馴,在多年以前甚至和彆的二世祖沒有什麼兩樣,飆車玩女人打架鬥毆比彆的富二代更狠。後來隨口一句玩笑話和宋隱在一起,後來分手離開A城,回來後便是一副鐵血禁欲的模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宋隱眼睜睜看著顧斂之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隨手點燃一支香煙夾在左手指縫裡,猩紅色的火光在黑暗裡明明滅滅。老實說,抽著香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