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觸到主子嫌棄冷漠的眼神,吳雄一抖,這才明白主子的輕哼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不願蘇柔與他說話,更不想他進房。
枉費他跟了殿下那麼多年,竟然沒明白殿下的意思。
“吳大人是不是要跟我解釋解釋現在的狀況,我與吳大人說的那些,難不成大人都覺得沒道理?”
麵對吳雄,蘇柔不像是麵對趙煦那般無奈,眉梢挑起,昏暗的燭火下,美人發怒更是嬌俏,吳雄不敢多看。
“蘇姑娘說的話有道理,隻是殿下的話我不能不聽。”
“吳大人難不成沒聽到殿下剛剛與我說的話?”
趙煦可是為了她,都要不想起以前的記憶了。
吳雄當然聽到了主子說的話,他是習武之人,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
主子說的那些話,讓他腿軟差點倒在窗外。
可他也是沒辦法啊。
吳雄苦著臉道:“蘇姑娘說得那些話,在下全都聽到了心裡,回去就跟兄弟們商量了,並且也跟殿下一直提過往,但殿下說見不到姑娘就不睡不吃,質問我們既然是他屬下為何以下犯上,我們……”
主子就是失憶威嚴猶在,受著傷也要不要命與他們打鬥,他們哪裡敢硬來。
他們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幾個人灰頭土臉,隻有暫時按主子想法辦事,等到白先生來了,才能從長計議。
“還請蘇姑娘多勸勸殿下。”吳雄隻有把希望寄托在蘇柔的身上,他剛剛聽到蘇柔說殿下失憶前有心愛的人,認錯了人叫錯了名字,但他根本沒聽過殿下以前叫誰卿卿。
便是最特彆的詩琴姑娘,也沒聽殿下那麼喚過。
他想過殿下是不是把蘇柔認成了詩琴姑娘,但現在也不能立刻把詩琴姑娘帶到這裡,隻有捏著鼻子求蘇柔勸殿下。
蘇柔感覺到了吳雄想把責任推到她身上的想法,氣的咬牙。
“卿卿,我困了。”
見蘇柔一直跟其他人說不停,趙煦忍不住發聲喚回她的注意力。
趙煦還支著身子坐在蘇柔的被衾裡。
蘇柔從不在衣食住行上虧待自己。
嵌明珠雕花點孔雀紋長穗拔步床,灑金百蝶穿花的帳幔,尖晶玉紅繡暗花竹葉月華錦的被衾。
趙煦烏黑濃密的頭發披散,淺色的錦緞中衣因為他覺得不舒服,領口微微扯開,露出一截鎖骨線條。
他眼睛朦朧發困,跟蘇柔說完困怕她不信,還伸手揉了揉眼睛。
黑眸揉的朦朧,殷紅的唇不高興微撅。
他這模樣還真像個等待寵幸的小嬌妻。
隻是他期待能寵幸他的蘇柔,臉色越來越黑,看著宛若他才喝過的又黑又苦的湯藥。
“殿下要是真想跟我在一起,想為了我好,就彆這般無賴了。”
蘇柔知道趙煦不是傻了,聽得懂她說話,疲憊地坐在凳上說道,“睡在一起,至少也得等殿下你想起了曾經,不然我這算什麼?我爹是朝廷命官,我亦是他唯一的嫡女,四殿下這般把我當做無根無底的民女強搶,魚死網破起來殿下的名聲也毀了吧。”
蘇柔後麵這段話是說給吳雄聽的。
反正都這般了,躲躲藏藏,不如撕開了說。
“殿下晚上想跟我睡在一塊,不是喜歡我,而是糟蹋我,若是殿下不走,無媒苟合,與其被人知道賤罵,我還不如尋了繩子,上吊自儘。”
趙煦瞪大了眼,下了床就去摸蘇柔的脖子,就像是那處已經受了傷。
蘇柔側臉打掉了他的手。
“卿卿,我喜歡你,我不讓你受委屈,沒人敢罵你……”
趙煦委委屈屈地叫她。
一關於她,他那股潛意識又不起作用了,讓他隻能慌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瞪向吳雄,剛剛還好好的,就是這人出現,讓卿卿難過。
被主子的帶著煞氣的冷眼掃過,吳雄額頭滲汗:“殿下,蘇姑娘是大家閨秀,你夜闖閨房的確不好,不然我們先回去。”
“若是為了我好,殿下還想讓我活下去,就彆再晚上在我房裡出現。”
“可我們是……”夫妻。
麵對蘇柔決絕眼神,趙煦“夫妻”兩個字卡在喉嚨口吐不出來。
他其實意識到了他們兩人似乎是他單方麵的認定,有些東西他因為失憶並不清晰,而很多事沒明白前,耍賴在蘇柔身邊才讓他有安全感。
要是讓他在腦海裡想最親密人的模樣,他的腦海裡隻有蘇柔。
蘇柔說他們沒見過幾麵,但他就覺得她熟悉,或許是他沒失憶前也認定了,他女人的模樣就該長蘇柔這樣。
所以他才不願離開她半步,看著她模樣,聽著她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小流氓到底是把無賴表現的多老練,你們竟然那麼多人覺得他是裝的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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