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金爺顯然想儘快讓金文才嫁出,不是,娶妻,再加上親家是金爺的心腹,三書六禮走得很快,婚期也已經定下,就在今年十月十二。

許舒妤說了賀禮由她準備,溫續文便不再操心此事,現在他有另外的事要做,許舒妤的生辰快到了。

十月二十!

和金文才的婚期相差不遠,溫續文可以不在意給金文才的賀禮,許舒妤的生辰禮他卻是不能不在意。

之前溫續文過生辰的時候,許舒妤為他做了一件外衫,看那衣服的針腳就知道她極用心。

他的生辰是在五月,當然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溫續文明白這肯定不是他的生辰,估計很可能是溫大成夫婦撿到他的日期。

不過當時溫續文並不知道,他來得時間不長,還未完全適應這個身份,把生辰還忘了,還是許舒妤送他禮物時,他才記起來。

許舒妤如此認真地給他慶生,溫續文自然要禮尚往來。

因此,這段時間,溫續文閒暇之餘,一直在想該送什麼禮物給她。

他比較手殘,自己動手是肯定不行的,隻能投其所好,買件許舒妤喜歡的禮物。

隻可惜,溫續文一直沒想出什麼頭緒,都到了十月初,他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隻得申請場外求助。

“姐姐喜歡什麼?”

聽到溫續文的問話,許舒靜仔細想了想,道:“姐姐喜歡侍弄花花草草。”

“這個我知道,”溫續文去過許舒妤的房間多次,知道她的房間裡擺著許多花草,便是玉清院的院子也是擺滿了花草,這也是許舒妤的樂趣所在。

隻是珍貴的花草可遇不可求,鄭縣是個小地方,沒什麼珍稀的花草。

“還有彆的嗎?”

“彆的......姐姐還喜歡繡花,喜歡看書,喜歡下棋。”

繡花,看書,下棋

溫續文腦中念頭百轉,頓時靈光一閃,有了主意,他知道要送什麼了。

“哈哈,小妹,這次謝謝你了,改天姐夫給你買糖葫蘆吃。”

“切,我自己會買,”許舒妤不屑道,隨後又好奇道:“你打算送給姐姐什麼生辰禮?”

“你怎麼知道我要送娘子生辰禮?”

“我又不傻,再有半月就是姐姐的生辰了,姐夫會不準備禮物?”許舒靜撇嘴。

之前不是生辰,溫續文總會時不時給許舒妤買些小玩意兒,許舒靜才不相信許舒妤的生辰他會沒有表示。

溫續文勾唇,“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生辰禮呢?”

“天機不可泄露。”

“我又不告訴姐姐。”

溫續文睨了她一眼,搖頭,“我不相信你。”

許舒靜嘟嘴,“不說就算了。”

......

比許舒妤生辰先到的是金文才的婚期,在成親前一天,金文才難得露麵,讓人請溫續文去醉風樓。

溫續文一進雅間就看到桌上擺滿酒壺,金文才道:“續文兄,來來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溫續文眉心直跳,“你明日就要成親了,你就不怕起不來?”

“沒關係,我爹會有辦法的,”金文才渾不在意。

溫續文歎氣,“周小姐就要嫁給你了,女子一輩子隻會成一次親,不管如何,你莫要搞砸了。”

金文才乾了杯酒,鬱悶道:“我哪兒敢啊,我還怕她新婚之夜不讓我進房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你沒和周小姐談談?”

他們已經定親,見幾次麵也沒什麼。

金文才搖頭,“我才不會主動送上門去,讓她揍我。”

溫續文無奈地搖頭,看來金文才對那周小姐的確有很深的陰影,三句話不離“揍”這個字。

可他又不恨周小姐,隻是想躲著她,沒準周小姐真能管住他。

溫續文這般想著,沒有說出來掃金文才的興致,陪他喝酒說話。

喝醉的感覺太難受了,溫續文不想再體會一次,雖是陪著金文才喝酒,卻是說話多喝酒少。

金文才倒是一個勁兒地給自己倒酒,沒一會兒,臉色就紅了,眼神也變得迷離。

溫續文怕他真喝得爛醉,誤了明日的吉時,讓小二把剩下的酒拿出去,隻給他留了一壺。

“續文兄,明天那臭丫頭如果真不給我麵子,你可一定要救我。”

溫續文無奈,“我怎麼救你?”總不能去洞房外聽牆角吧。

金文才眉頭一聳拉,苦著臉道:“續文兄,我怕。”

溫續文一臉黑線,不想搭理他,看他那慫樣,周小姐還能吃了他不成。

等金文才把這剩下的一壺酒喝完,溫續文讓金府的下人帶他回金府。

現在時間還早,回去喝了醒酒湯,再睡一覺,應該不會誤了明天的時辰。

金文才真心相交的朋友,除了溫續文,再無旁人,所以儘管他不太想早起,明早還是得陪金文才去迎親。

縣學那邊,他今日已經請過假,溫續文很少請假,在先生眼中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學生,批假批得很痛快。

為了明日迎親,溫續文今晚沒有熬夜,早早地就睡了。

......

次日一早,何順喊醒溫續文。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醒了,外麵的天色還暗著,屋裡點了蠟燭,才有些光亮,溫續文用水冰冰臉醒神,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衫,起身離開許府。

他需要去金府和金文才會和,然後和他一起去周府接新娘。

他到金府時,金文才正被一群人圍著,穿衣的穿衣,束發的束發,好一陣忙活,溫續文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看著。

金爺走進來看到溫續文,含笑道:“小兒頑劣,這段時日給賢侄添麻煩了。”

雖是第一次見麵,但金爺對溫續文很欣賞,態度也是和善許多。

溫續文搖頭,拱手道:“伯父客氣了,文才兄真心待晚輩,並無麻煩一說。”

“賢侄不必為他開脫,之前長樂坊一事,若非賢侄處理妥當,這小子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亂子。”

“伯父問心無愧,便是再大的風浪亦是不懼,何況那不過是小事罷了,便是沒有晚輩,相信對伯父也沒有影響。”

金爺搖頭,“賢侄此言差矣,老夫做的是何等生意,賢侄應當清楚,哪能真的問心無愧,賢侄那日之舉,便是說救了金府上下也不為過,若非賢侄有大誌向,老夫這點家當給了賢侄又何妨,文才我是不指望了,賢侄若是接手還能護著他些。”

溫續文聞言,忙道:“伯父過謙了,有伯父看著,文才兄不會鬨出大亂子的,何況今日文才兄得娶賢妻,今後定會協助文才兄管理好金家。”

金爺聽到這話,哈哈笑了兩聲,高興道:“那老夫就借賢侄吉言了。”

那邊金文才終於折騰好了,他揉揉有些酸疼的額頭,和溫續文一起上馬,去接親。

說起來,就為了陪金文才接親,溫續文還特意學了騎馬。

還好騎馬並不是太難學,再加上不需要他做什麼高難度的動作,隻需要坐在馬上慢慢前進就行,僅用了一個時辰,他就學會了。

兩人一上馬,後麵的人就開始吹號敲鑼,瞬間氣氛就熱鬨起來,中間八人抬著空的轎子,等著新娘坐進去。

整個鄭縣城的百姓都知道金文才今日成親,很多人站在街道兩旁,看迎親的隊伍。

金家家大業大,金爺今天高興,特意讓幾個下人跟在金文才身後,負責撒錢,一時間百姓都歡呼著撿錢,氣氛又熱鬨了幾分。

到了周府,接新娘的過程異常順利,周家人並未有人設什麼複雜的難關,讓金文才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打算搞砸成親儀式。

接了新娘,按照慣例繞城一圈,待迎親隊伍回到金府,此天已經開始暗下來。

溫續文的兩條腿已經僵了,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迎親卻是不難,坐馬上跟著走就行,可為什麼沒人告訴他,他要在馬上坐一天啊。

他的腿都要廢了。

金文才更慘,他下了馬,還要和新娘進去拜堂,一瘸一拐地就進去了,溫續文看著他一走一呲牙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溫續文在原地緩了好久,才感覺腿又屬於自己了,等他走進去,新人已經拜完堂,進洞房了。

金爺笑嗬嗬地在招待客人,許士政也在,見溫續文進來,就把他叫過去,許士政這一桌不少縣衙的人,黃典史和衛主簿都在。

溫續文陪著喝了幾杯酒,金文才就出來了。

溫續文跟許士政告罪一聲,走到金文才身邊,低聲道:“怎麼樣?”

金文才眼神有些恍惚,嘿嘿傻笑:“我娘子原來這麼漂亮。”

“......”娘子?嗬嗬,你之前喊的可是臭丫頭。

“你之前沒見過嫂夫人?”

金文才搖頭,“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彆看金文才總說周小姐揍他,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隻是記憶深刻,讓他一提周小姐,就能想起來。

看金文才一臉癡相,溫續文就知道這家夥是個標準的顏控,不愧是金爺,對自己兒子了如指掌。

金文才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的人,沒有妻子必須服從丈夫的想法,他現在對新娘子有好感,再加上童年留下的恐懼,管住他簡直不要太容易。

“好了,該去敬酒了。”

打斷金文才的出神,溫續文拉著他去敬酒。

這是溫續文今天的第二個任務,替金文才擋酒,讓他不至於被人抬進婚房。

許舒妤姐妹也來了,隻是她們是女眷,不會出現在酒席上,她們正在後院陪著新娘。

溫續文今天喝了不少酒,哪怕他提前讓人在酒裡兌了水,還是有些醉意,而且還喝了一肚子水,著實有些難受。

熬到金文才退場,溫續文終於忍不住了,問清楚金府的茅房在哪兒,跑去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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