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但現在,她想到的那些未來都成了泡影。

“小姐,看來傳聞非虛,皇上真的很寵愛安王。”

耿向菱哂笑,“那有如何,再疼愛還能讓他繼位不成,不過是半路被找回來的土包子罷了。”

奶娘聞言皺眉,“那小姐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耿向菱歎氣,“聖旨已下,隻能遵旨了,不過既然是安王,那我就不能隻當側妃了。”

她記得安王妃不過是個四品順天府丞的女兒,耿向菱心高氣傲,而且心胸狹窄,她怎麼能容許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壓在自己頭上。

“小姐,安王府如今隻有安王妃一人,想必安王是極其看重安王妃的,小姐切莫莽撞行事。”

“我知道分寸。”

楚王府

楚王接到聖旨後,臉色難看得就跟吃了屎一樣,尤其在知道耿家姑娘被賜給溫續文後,臉色更難看了。

“父皇到底在想什麼,莫非他打算重提二十多年前的事?”

楚王所指的自然是豐靖帝有意立睿王為皇太弟的事。

幕僚道:“王爺多慮了,安王倒底不是睿王,皇上不可能會這般決定,或許隻是想讓安王今後無憂。”

楚王輕哼,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無憂?不可能,等他登基,他就會找個理由把安王圈禁,他們之間不可能和平相處。

父皇還是老了,竟然會覺得給安王找個厲害的嶽家,就能護住他。

可笑!

可以說,最滿意這次選秀的就隻有吳王,豐靖帝立威遠侯府三姑娘為吳王側妃,成全了吳王的心思,而耿向菱沒被賜給楚王,更是讓吳王大喜。

在他心裡,能威脅到他地位的隻有楚王,耿向菱隻要不是進楚王府,賜給誰他都不在意。

今日陳茜和沈琳琳一起來找許舒妤出去逛街,看她們欲言又止的樣子,哪裡還不明白她們的心思。

許舒妤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沒事,你們不用這樣。”

“妤姐姐,如果那兩個女人膽敢對你不敬,你就狠狠地給她們立規矩,你是正妻,怎麼治她們都不為過。”

沈琳琳點頭附和,“茜茜說得對。”

哪怕沈琳琳心軟,對那些作天作地,心思不正的妾室也沒有什麼好感。

許舒妤笑著點頭,“好,聽茜茜的。”

見許舒妤真的沒事,陳茜終於放下心,“再有半月便是大嫂的生辰,我想給她買件生辰禮,你們幫我參謀參謀。”

陳慕良和衛素五月份就成親了,溫續文遵守自己當初說的話,真的給陳慕良他們包了一萬兩的紅包,真心地祝他們百年好合,莫要再出亂子了。

許舒妤聽言,便提議道:“那就去金玉樓看看,那裡的東西花樣比較多,”確定下來,三人便坐馬車去金玉樓。

金玉樓在盛京有很多家分店,但分店肯定沒有總店東西齊全且珍貴,而且總店就在前門大街,離安王府並不遠,三人便決定去總店。

金玉樓總店一共有三層,第二層和第三層一般都是身份尊貴的人才能上去,也因此金玉樓的小廝必須記住盛京大多數的貴人,以免攔住不該攔的人。

走進金玉樓,許舒妤三人直奔二樓,陳茜仔細看了二樓所有的奇珍異寶,都沒有滿意的,隻得再上三樓。

此時,三樓隻有幾個人,比二樓少多了,能上三樓的,最低都是三品大員的家眷。

在盛京,像金玉樓以及百味樓這般明確以身份劃分待遇等級的地方並不少,很多權貴就喜歡這樣的地方,寒門和貴族之間的差距一直都在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都存在。

哪怕豐靖帝重視寒門學子,也改不了這種現狀,因為很多寒門晉升貴族後,他們就會重複之前貴族的行為,忘記自己本來的身份。

沈琳琳便是第一次來金玉樓三層,她和陳茜一起去挑選禮物,許舒妤想到溫續文總是給她買禮物,而她除了送給溫續文親手縫製的衣服,並沒有買過什麼東西,便決定給他買件禮物。

金玉樓做生意的對象主要是女子,男人的東西並不多,其中以男子佩戴的玉佩最多。

掌櫃的得知許舒妤給買男子佩戴的玉佩,便把金玉樓最珍貴的三種玉佩取出來讓她選擇。

隨著溫續文身份提升,他的穿著越發需要注意,相應的他腰間佩戴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許舒妤看著這三種玉佩,默默思索配什麼樣的繩編更加適合溫續文的氣質。

與此同時,三樓走上來一對主仆。

看到許舒妤,清冷女子身後的丫鬟低聲道:“小姐,安王妃在那。”

耿向菱聽言看過去,隻叫一位麵容姣好,氣質溫婉嫻靜的女子正仔細看著手中玉佩。

耿向菱麵上維持清冷的表情不變,心裡卻是冷笑,也不過如此。

“既然遇到了,自然要去拜見一番。”

說著,耿向菱便走過去。

正在和沈琳琳說話的陳茜注意到耿向菱,頓時橫眉豎目,顧不得看首飾,拉著沈琳琳也走過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許舒妤抬頭,正好和耿向菱四目相對。

還不等她詢問,耿向菱便行禮道:“小女子見過安王妃。”

許舒妤微微頷首,“免禮,你是?”

“家父右翼前鋒參領耿望止。”

耿望止的女兒不少,但處於這個年紀的隻有他的嫡次女耿向菱。

許舒妤眼底帶著疏離,“原來是耿姑娘。”

耿向菱語調清冷,“王妃不認識小女子,小女子卻是聽說過不少王妃的事情。”

聽言,許舒妤微微一笑,卻不接話。

這時陳茜已經走過來,“耿姑娘不在家傷春悲秋,怎麼跑出來了?”

盛京貴女都知道耿向菱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孤寂憂愁的樣子,做作得很。

耿向菱調查過許舒妤,知道陳茜和許舒妤交好,“聽說陳姑娘最近一直追在一位男子身後,雖然陳姑娘不在乎這些,可同為女子,小女子想提醒陳姑娘一句,女子總要懂得矜持。”

陳茜臉色一冷,緩緩吐出幾個字,“關你屁事。”

耿向菱心思深沉,她早知陳茜的性格,麵色不變,看向許舒妤,“王妃覺得呢?”

許舒妤看她,“隻要品性良善,不會做出慘害血親那等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事,其實做什麼都還好,我很喜歡茜茜的性格。”

耿向菱心底一沉,目光盯著許舒妤,思索她是知道什麼還是隨口一說。

許舒妤的表情同樣沒有破綻,溫婉一笑:“耿姑娘,不知我說得可對?”

耿向菱點頭,“王妃說得自然是對的不過,王妃怎麼看待以名聲為脅要男子娶她的女子呢?”

誰都聽得出來,耿向菱意有所指。

隻是耿向菱想象中許舒妤惱羞成怒的畫麵並沒出現,反而見她眼中泛起柔情,“名聲之於女子,比性命還重要,我相信沒人會故意毀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過程並不重要,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好。”

許舒妤曾經想過若是溫續文當初沒有救她,會是什麼樣子,可這種場景她隻想到一半便想不下去,她忍受不了她生命中沒有溫續文,哪怕隻是假設。

耿向菱眼中意味不明,“王妃的意思是隻要結果,不在乎用了什麼手段?”

許舒妤輕笑,“聽聞耿姑娘亦是有名的才女,說話怎這般絕對,任何事都沒有一套固定的處事模板,該怎麼做,得看麵臨的是什麼。”

“王妃說得是,小女子受教了本想和王妃多說幾句,但小女子今日為祖母祈福的佛經還未抄完,便先告辭。”

許舒妤看著她離開,眼底淡漠。

離開金玉樓,耿向菱上了耿府的馬車,清冷的表情不在,微微咬牙,“倒是低估她了。”

今日並非偶遇,耿向菱早就派人盯著安王府,許舒妤一出府,便有人向她彙報。

耿向菱今日來便是為了見許舒妤,本以為不過是小地方來的,能有多少心機。

今日一見,耿向菱改變了想法,“怪不得安王府至今隻有她一人,是個有手段的。”

她嘲諷許舒妤當初不過是借名聲有失才嫁給溫續文,可許舒妤不僅沒生氣,還表示她現在和溫續文感情很好,

在耿向菱眼中,許舒妤這是在向她示威。

哼,等她進了安王府,她們再走著瞧。

金玉樓中

陳茜嗤笑,“她哪來的這麼大的臉,敢在妤姐姐麵前耀武揚威?”

沈琳琳抿嘴笑,接道:“茜茜,她的臉真挺大的。”

聽到這話,許舒妤也笑了。

耿向菱長得並不差,隻是比起其他女子要豐腴許多,臉盤自然也大些。

“好啦,彆提不相乾的人,不是要買生辰禮,選好了嗎?”

陳茜聽言,驚呼一聲,“我差點忘了,琳琳,走,再幫我看看。”

許舒妤看著她咋咋呼呼的樣子,微微搖頭,讓掌櫃的將自己看中的那塊玉佩裝起來,想著等溫續文回來,便送給他,看看他喜不喜歡。

晚上,溫續文下衙回來,許舒妤便把買的玉佩送給他。

溫續文看著愛不釋手,“還是娘子眼光好,比我現在佩戴的玉佩好看多了。”

“相公總是喜歡哄我,這是皇上賜給相公的玉佩,哪是這塊可以比得上的。”

溫續文勾唇,“禦賜的又怎麼樣,反正在我眼中,娘子送的最好看。”

“相公喜歡就好,待我穿上繩編,相公便可佩戴了皇上賜給相公的也不必摘下,一起帶著便是。”

男子腰間掛個幾塊玉佩並不少見。

許舒妤拿著玉佩在溫續文腰間比劃一下,暗自記下繩編應該弄多長。

溫續文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嘴角上揚,許舒妤對於他的事總是很上心,她心靈手巧,雖不曾買過多少禮物,可溫續文現如今穿的中衣大部分都是許舒妤縫製的。

比起那些貴重的禮物,溫續文更喜歡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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