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良和她對視,嘴角帶笑,目光毫不閃躲,“怎麼,我臉上可有什麼?”
衛素收回目光,聲線微冷,“沒什麼,突然發現這張臉挺可恨的。”
聽言,陳慕良隻是笑笑,沒有回話,扭頭看向窗外。
盛京的街上很熱鬨,靜下心來仔細聽,還能聽到攤販和百姓討價還價的聲音。
隻可惜,這樣的熱鬨與他無關!
衛素同樣看向窗外,隻是她的心思不在外麵,她在思考方才陳慕良的話,這人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回到陳府
陳慕良下了馬車,正要扶衛素下來,卻見她直接從另一邊跳下來,很是乾脆。
陳慕良見此,很自然地收回手,兩人一起回靜遠院。
晚上,躺在床上
衛素早已睡過去,陳慕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扭頭看向頭頂,閉上眼睛。
就像衛懷傑說的,他們兩個年紀都不小,有些事,該做出選擇了。
次日,陳慕良早起,練了一會兒武,然後回房用早膳。
衛素已經醒了,她管著陳府大大小小的事,其實並不清閒,隻要陳慕良前一晚鬨得不是太過分。衛素其實並不總會睡懶覺。
早膳已經擺好,都比較清淡,陳慕良因為習武,雖然看著並不強壯,可他的飯量並不小。
衛素看著他,笑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吃那麼多的東西,都吃到哪裡去了?”
陳慕良挑眉看她,“你應該很清楚才是,畢竟你摸過很多次。”
衛素“”
一大早就開黃腔,真的可以嗎?
陳慕良看她有些無語的表情,嘴角上揚,“我說的是我的胳膊,你在想什麼?”
陳慕良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身為枕邊人,沒人比衛素更了解,他的手臂更是強壯有力,這一點她也親身感受過。
不過,衛素哪裡是任由他調戲的人,故意做作地掩唇笑道“原來如此,我方才還想怎麼說才能不傷你的自尊呢。”
陳慕良
“”
艸
最後的結果是,陳慕良黑著臉去上值了。
衛素心情舒暢,看賬簿的效率都提高不少。
靈蘭看著衛素嘴角壓不下去的笑意,有些不明白,都過去兩個時辰了,夫人怎麼還這麼高興?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時間進入九月,盛京的天氣驟然變得很冷,陳慕良去上值已經換上棉袍。
“陳兄,今日太冷了,走喝酒去。”
剛下值,鐘千青就走進來。
這段時間,在陳慕良的刻意接近下,他和鐘千青的關係變得親近不少,鐘千青時不時會邀請陳慕良去喝酒。
陳慕良點頭答應下來,“好,等我處理完就去。”
鐘千青不喜歡處理公務,隻喜歡練兵,陳慕良去看過鐘千青手下的兵,確實比其他參領手下的兵強不少。
這讓陳慕良更看重鐘千青幾分。
酒樓中
陳慕良陪著鐘千青喝了幾杯,便見他嘿嘿一笑,欲言又止,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
陳慕良一看,便知他有事相求,主動道“鐘兄有事直說便是,我們又不是外人,能幫的我一定幫。”
鐘千青聽言,一拍大腿,笑道“我就知道陳兄講義氣那什麼,我家婆娘彪悍,陳兄應當知曉?”
陳慕良點頭,“知道一些。”
彆看鐘千青五大三粗,卻是個怕老婆的主兒,當然這和他嶽家家世比鐘家好有很大關係。
鐘千青有些愁眉苦臉,“她如果隻是脾氣差些也就罷了,我都能忍,男人本就該讓著女子嘛,可她竟然不允許我納妾,家中的丫鬟她也防得死死的,男子納妾本是常態,她這麼做就太過分了。”
鐘千青彆的毛病沒有,就有些愛好女色,他可是八大胡同的常客。
陳慕良知道鐘千青的毛病,聽他這麼說,並不意外,等著他進入正題。
鐘千青也沒有墨跡,繼續道“陳兄,不怕你笑話,我最近看上了一個女子,我挺喜歡她的,可我家裡那一關肯定過不去,隻得把她養在外麵,隻是我名下有哪些宅子,我夫人都清楚,所以”
陳慕良瞬間了然,笑道“這好說,我名下有一處三進的院子,離此處不遠,鐘兄若是滿意,隻管讓人住進去。”
沒想到陳慕良這麼乾脆,鐘千青心中大喜,“我就知道陳兄講義氣,不過我不能白要陳兄的院子,這樣,陳兄說個價,我買下來。”
陳慕良擺手,“不過是一處宅子,鐘兄談錢就太見外了,而且鐘兄若是買下來,又怎能瞞住嫂夫人,那處院子閒著也是閒著,鐘兄儘管用便是。”
見陳慕良這麼為他著想,鐘千青更感動了,“陳兄,我不太會說話,感激的話就不多說了,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吩咐。”
陳慕良勾唇,和鐘千青碰杯,乾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