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私奔的將軍之女(11)(2 / 2)

薑海的眼眶一熱,兩行清淚滾落下來,心如刀割。

今生父女緣分太淺。

知夏將□□造出來了,給皇上展示了一下,皇上驚為天人,這比現有的武器更強,射的更遠,威力更大。

而且吧,是個人都能上手,精確率很高,也不怎麼用力,不像那些弓箭手要練上十幾年。

皇上立即下令組建□□營,是他的親衛營,隻聽他的指揮。

他任命應天成為這支嫡係部隊的營長,負責一切事宜。

作為獎賞,皇上親自主持應天成和知夏的婚禮,辦的極為隆重,京城的權貴人家都到場祝賀。

女方沒有家長,大夏最尊貴的夫妻,帝後充當女方的家長,整個婚禮行程都是皇後

親自把關的。

皇上還從自己的庫房撥出二十萬兩銀子,給知夏置辦嫁妝。

婚禮當日,十裡紅妝,熱鬨的不行,整個京城都驚動了,紛紛出門圍觀。

這一場高規格的婚禮,比照的是公主出嫁排場,引的無數人羨慕萬分。

這樣的恩寵,前所未有,眼紅。

在這喜氣洋洋的氣氛中,隻有一個人落寞極了,在人群裡黯然神傷,正是薑海。

他是薑知夏的親生父親,卻沒有受到婚禮邀請,跟他撇的乾乾淨淨,不相往來。

他內心的酸楚無人可訴。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將妻子的嫁妝送到長興侯府,被挪用的部分掏錢補上,還另外備了一份嫁妝。

雖然知夏不認他,但他還是給女兒準備了嫁妝。

薑大夫人的嫁妝是收下了,他備的那份直接捐給慈幼院,說是為去世的薑大夫人積陰德。

“父親。”衣袖被扯了扯,他低下頭,看著十歲的幼子,“怎麼了?”

白白嫩嫩的孩子眼淚汪汪的,“父親,我好想娘,我要娘。”

薑海揉了揉眉心,“你母親做錯了事,皇上親自下令將她關起來,誰都救不了她。”

孩子哇的一聲哭了,“那去求求皇上啊,皇上那麼仁慈,一定會答應的。”

求?薑海麵色苦澀,皇上根本不待見他。

他對妻女徹底失望了,但傾注了他很多心血的長子,他還不想放棄,他動手撈了,但沒辦法,撈不出來。

這案子要做成鐵案,誰都翻不了的那種。

皇上為了知夏,費了不少心思,連婚事都安排的明明白,比他更像個父親。

而他,是個失敗的父親。

他錯了一次又一次,往事不可追,以後就好好教導幼子,不求有多成功,隻求品行端正。

大牢裡,犯人個個神色麻木,癡癡呆呆的,忽然一股飯菜的香味蔓延開來,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今天的飯菜是一碗大米飯兩塊紅燒肉,還有兩個肉包子。

犯人們又驚又喜,怎麼好端端的改善夥食?

大家搶過吃食狼吞虎咽,就連向來金尊玉貴的吳氏母子三人也不例外,捧著飯碗吃的很帶勁。

紅燒肉太香太好吃了,可惜隻有兩塊。

吳氏母子三人分關在相鄰的兩個牢

房,蒙頭垢麵,麵有菜色,瘦不拉嘰,渾身臟兮兮的,全然了以前的驕嬌之氣。

自從關進大牢,沒人關照他們,也沒人提審他們,好像把他們忘的一乾二淨。

他們一開始還大吼大叫,各種威脅牢頭,還絕食抗議,三天後,徹底被現實打敗了。

餓肚子的滋味太難受了。

一個犯人嘩拉拉吃完飯,好奇的問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飯菜怎麼這麼豐盛?”

牢頭閒著也是閒著,慢悠悠的聊著,“今天是永寧侯世子和長興侯的大婚,皇上主婚,皇後率眾嬪妃出席,文武百官俱在,場麵可熱鬨了。”

薑惠蘭猛的抬頭,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等一下,說錯了吧?永寧侯世子和長興侯?我見過他們,都是男的呀。”

牢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古怪,“沒錯,長興侯真名叫薑知夏,原定遠將軍薑海之女……”

現在軍權上交,定遠將軍隻是掛了一個閒職,沒有什麼實權。

如一顆炸彈在吳氏母子三人耳邊炸開,徹底瘋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薑知夏?薑惠蘭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她一直以為薑知夏過的生不如死,沒人會惦記。

可這會兒,有人告訴她,薑知夏成了長興侯?開什麼玩笑?

薑知夏長什麼樣子,她還能不知道?

牢頭嗬嗬一笑,“我差點忘了,你們是定遠將軍府的女眷,正是你們對長興侯趕儘殺絕,才讓她走出後宅,發揮才智,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據說皇上賜她十裡紅妝呢,據說長興侯國色天香,美的耀眼,比宮妃還美。”

他一臉的向往,卻無半點褻瀆之意。

吳氏母子三人腦袋嗡嗡作響,震驚到懷疑人生。

犯人們很感興趣,“立一個女人為侯?文武百官都不反對?她到底立了什麼了不得的功勞?”

牢頭的語氣充滿了敬意,“我也不是很清楚,隱約聽說她幫皇上組建了一支親衛,人人都有神兵利器,所向披靡,還弄了什麼在哪裡都能現吃的軍糧,對了,千裡眼也是她發明的。”

又美又聰慧,聲名赫赫,真不知薑將軍為什麼不疼這個女兒。

隻能說,有些人眼瞎。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好厲害的樣子。

吳氏渾身發抖,完了,她這輩子都沒想出去了。

薑惠蘭木木的想起長興侯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充滿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倨傲。

那是……薑知夏的眼睛!

想到那個人處處跟她過不去,事事針對她,她終於恍然大悟。

一股寒氣往腦門衝,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倒下,不醒人事了。

洞房花燭夜,應天成是第一次看到知夏的真容,如綻放的牡丹,美的驚心動魄。

他不禁看癡了,“原來你長的這麼美。”

知夏穿著紅色的嫁衣,盛裝打扮,雍容華貴,豔麗不可方物。

“我沒騙你吧,怎麼樣?滿意嗎?”

應天成一把抱住她,神色激動,“答應我,繼續用假臉吧,我看慣了那張假臉,更喜歡。”

這模樣也太招人了。走出去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知夏:……狗男人!

新婚休了三天假,兩人就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皇上賞賜的嫁妝中有一個城外的山莊,知夏索性拿來當研究基地,將用慣的工匠和手下都拉來,包吃包住。

文武百官雖然有些微詞,但知夏很少露麵,也礙不著他們。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們怎麼上書痛訴陳情,皇上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裝死模樣。

至於應天成,誰敢對他說知夏不好,直接一拳打過去,打了幾次就沒人敢在他麵前瞎bb了。

萬事都有應天成擋下來了,知夏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在研究上。

在資金充足,無人乾擾的情況下,她的研發速度很快。

這不,她向帝後發了請柬,還將四品的官員都請到長興山莊。

當諸人看到乾淨的水泥地,拔地而起的一排排磚瓦房整整齊齊,還是三層的,造型還很漂亮,大夥兒都驚呆了。

皇上和幾位朝臣大佬死死的盯著筆直的水泥道路,想看出一個究竟。

堅固,平坦,乾淨,跟青磚路截然不同。

現場的大佬們都是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此物的重要性。

如果城裡城外鋪滿這種水泥路,那該多乾淨啊。

知夏穿著男裝,紮了個馬尾,一身利落,美麗的臉蛋有些黑,卻無損她優雅淡定的氣質。

“皇上,這叫水泥,此物堅固無比,能建房子,

能建城牆,能修路,投入的成本低,家家都能用得起。”

皇上的心情激動萬分,“你讓人當場演示一下。”

“好勒。”

她一聲令下,工匠們一起動手,流水線操作。

有人攪拌混泥土,有人鋪平道路,有人用大碾子碾壓道路等等,分工分明,各司其職。都是熟手,又快又熟練。

當著諸位大佬的麵,很快就澆築而成一條平整光滑的水泥路。

大家的眼睛亮如燈泡,情不自禁的歡呼,這也太快了,要知道平時修一條路要花好幾個月,可修一條水泥路,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節省下來的人力物力,太驚人了。

有官員想觸碰水泥路,應天成趕緊阻止。

知夏笑吟吟的說道,“等明天乾了才能走,皇上,先翻新一下出城的路吧,全是泥地,一下雨真是要命,我進出城都不方便。”

皇上看她無比順眼,笑容滿麵,“好,建建建!”

文武百官終於明白皇上為什麼這麼看重知夏,她一個人的價值抵得上千軍萬馬。

那些房子好結實的樣子,看上去很不錯,想住。

知夏並不藏私,直接將水泥配方呈上。

皇上認真看了幾遍,確定這方子的成本很低,心情頓時大好,“小夏,你又立了一功,想要什麼賞賜?”

知夏神色一肅,向皇上行了個大禮,“皇上,我想求您一件事。”

皇上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嚴肅的樣子,她平時行禮都馬馬虎虎湊和的。

他的心提了起來,“說,隻要朕能辦到的,都可以。”

知夏堅定而又有力的聲音響起,“請您廢除駐守邊關將領夫妻必須分隔兩地的規定,真有狼子野心,親生父母都能舍棄,更何況妻妾?孩子能再生,妻妾還能再娶,父母,將來可以追封嘛。”

她的臉美麗堅毅,“皇上,我不想看到悲劇在一代代人身上發生了,到此為止吧。”

皇上深深的看著她,“你這次能再得一個爵位,確定要換這個?”

知夏很平靜,“是,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在場的武官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眶,經曆過的人都知道,夫妻分離,家人天各一方的滋味有多苦。

皇上更欣賞她了,外剛內柔,是個有大格局有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