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遠走的還有白玉堂,許是因著被扒馬甲的羞恥,亦或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嫌疑犯被殺。總之五爺不顧包大人招攬,打定主意離開。
展昭在其身後苦笑賠禮,說他也是上麵才反應過來白玉堂的真實身份。誰知同樣的話葉安之前已經說了一遍,而且極其敷衍。白玉堂聽罷大怒,認定此人是在嘲笑自己,再加上之前的“禦貓”之仇,當即表示要與展昭沒完。
那邊貓飛鼠跳,葉安這邊卻嚴肅到極點,王安石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邢文靜,終歸是皺眉道:“這一陣,先在國子監裡照常念書。以你的成績,等到明年夏天就差不多可以結業,到時候再想辦法脫身。那定遠伯的爵位,也彆想著要了。”
少年們鬆了口氣,好在王祭酒本質上還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唯有邢文靜感到茫然,這就……結束了?不僅妹妹救回來了,連身份問題都解決了?還有邢二,她以為自己會與對方不死不休,結果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殺了……
可不管怎樣,總算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除了開封府眾人忙碌些,眾人的生活與之前沒有兩樣。隻是經過這件事,王安石痛定思痛,打算繼續增加騎射課程。學生們叫苦不迭,雖說他們這個年紀是很喜歡戶外活動,但如今可是入冬了,誰願意出去受凍,又不是要去考武舉。
王安石為了證明自己的民主,仔細傾聽群眾意見後。大度的表示,既然你們不喜歡騎射,那就換一些其他有意思的活動吧。
於是,便有了國子監學生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蹴鞠這一幕。
宋代的蹴鞠有兩種,分彆為用球門與不用球門的。
其中不用球門的名叫“白打”,有些類似於現代的踢毽子,用踢球者除手外的各部位觸球,花樣繁多,先落地或違規者輸。
而用球門的,便是葉安他們玩的這種了,此名為“築球”。分為兩隊,每隊十二至十六人。
葉安上輩子讀書時也跟同學們踢過足球,原本以為蹴鞠什麼的都差不多。有自己帶隊,必將取得勝利,誰知真下場才知道,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築球比賽時,場地中間立上兩根棍子,頂端設立球門,名為“風流眼”。球場上同樣有各種位置,不過最終隻能由隊長射門,而隊長則是抽簽選的。
葉安運氣不好,連著好幾次都抽中隊長。看著又高又小的球門,心中絕望,到底為什麼設計成這樣!?歧視矮子嗎!!!
而對麵的又是老冤家郭中和跟侯宗光,他倆身為汴梁本地人,對於蹴鞠這項運動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水平相當不錯。見葉安每次奮力蹦高想要把球踢進去的模樣,自是一番狠狠的嘲笑。
待比賽結束後,按照規定,勝者有賞,敗方受罰。隊長要吃鞭子,臉上塗□□。當然了,肯定是不能抽同學,不過其他的還是不能落下。
少年們頂著張大白臉紛紛對葉安表示,實在不行讓他就彆抽了!
葉安心虛的撓頭:“其實我踢球水平真的不錯……”
旁邊聽到他說話的郭中和等人大笑。並表示假如葉安領隊,能贏他們一局,以後在國子監,就認他當大哥。
“嗬嗬,”葉安也被激出了火氣,當場與對方打賭。
等完事兒後朋友紛紛對此表示擔憂,這要是輸了可怎麼辦。
葉安卻豪邁的揮了揮手:山不找我,我去找山。適應不了規則,那就重新創造一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