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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裡還有其他人,喬青都要懷疑下一秒她是不是親上去了。

其實喬青倒是多想了,現在大長公主乾的是正事,便是被這年輕郎君勾得起了火,她也不會在這個院子裡做這種事情。

喬青實在看不下去,沒忍住咳了兩聲:“咳咳!”

絲竹之聲中傳出這樣清亮的咳嗽聲顯得十分刺耳,大長公主便惱了:“誰咳得這麼大聲,沒聽著奏樂呢!”

喬青聲音含笑:“是我不好,擾了姑姑雅興。”

大長公主聽得喬青聲音,怒意便在瞬間收斂的乾乾淨淨,變臉功夫堪稱一絕。

“陛下造訪,真是讓我這個小院子蓬蓽生輝。”

她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情郎,後者立馬拉攏衣衫,非常識趣的捧著葡萄退了下去。

“怎麼不讓人通傳一聲,姑姑今日都沒有好好準備,穿成這樣就出來見人,實在是讓陛下看了笑話。”

到底是靠著天子吃飯,梁王雖然已經入了京城,但是也沒有對她釋放什麼重要的信號,就算眼前的是自己的小輩,大長公主也不敢拿半點長輩的架子,語氣親昵,想著借此機會好好拉近同天子的關係。

“姑姑是天上明月,穿什麼樣都好看。”

喬青示以高福和侍衛把那些吃食放下來:“朕閒來無事,在長安街閒逛,吃到一些不錯的吃食,正好走到大長公主府,想著許久未見姑姑,便進來看看。”

她聽聞大長公主和梁王走得很近,還在想進來的時候興許能在這裡逮著梁王。

兩個人是十分虛偽地交流了一番,喬青便打算起身回宮。

不過大長公主又喊住她:“陛下既然有閒情,可否幫妾身看看,這些人跳得好不好。”

喬青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人身上,這院子裡大概占了有二十兩個燕瘦環肥的美人,或小家碧玉,或是清冷如畫,嫵媚明豔,總之各色款式,應有儘有。

這些美人得知喬青這個天子的身份,除了最開始福身行禮,剩下時間都在偷偷看“他”。

這下被偷看的人和偷看著一對視,這些美人雪白的臉頰上便飛上一朵朵紅霞。

這含羞帶怯的小眼神看德喬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這個姑母,當年同她那個便宜渣爹關係好,就是因為送進來不少美人。

連帶著那位極受盛寵的丁夫人,都是在大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上入了先帝的眼。

大長公主做女兒的時候,隻要承歡膝下,就能討皇帝的歡心,做妹妹的時候靠送美人,現在做了她這個天子的姑姑,不會還是想送她女人吧!

要靠著她養的女人,就等於是吃她的錢,彆說幾個,一個喬青都不想要。

想到宴玉那張臉,喬青心中一股悲憤之情,她語氣便帶了幾分不悅,當場翻臉:“朕還有國事要處理,便不同姑母一同玩樂了。”

說罷,喬青甩袖便走。

天子來的時候還是麵帶笑容,如三月暖陽,走的時候卻是怒氣衝衝,讓大長公主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連帶著看這些美人都帶了幾分惱意:八成是這裡哪個惹了天子不快。

高福見天子走遠,抬腳便走。

他走之前,飽含深意地歎了口氣,還刻意看了大長公主一樣。

他果然被大長公主拉住:“高公公,陛下方才怎麼怒了”

她說的時候,一邊從自己的腰間解了荷包,把沉甸甸的銀子塞進高福袖中。

高福壓低聲音:“陛下先前在外頭,為一傾城美人斥了巨資,幾乎掏空私庫,殿下卻還要給陛下送幾張吃飯的嘴,陛下自然高興不起來。倘若殿下有心,不若用黃金打個美人,陛下定然大喜。”

提點完這兩句,他就拉出自己的衣袖,快步追了上去。

等到坐上備好的馬車,高福又湊到喬青跟前,然後把方才大長公主給的荷包遞給喬青。

“陛下,這是方才大長公主塞給奴才的。”

喬青顛了顛,還挺沉。

“你方才同她說了什麼”

高福便如實說了,一個字都不差:“奴才就是想,那位玉郎顏如皎月,的確是勝過大長公主府上所有美人。”

喬青臉上帶了兩分笑意:“既然是她給的,這錢你收著吧。”

小福子憑本事得來的錢,哪有給她的道理。再說了,如果大長公主真的聽進了小福子的話,那就是為她立了功,有功該賞。

喬青說賞賜就是真賞賜,天子富有四海,自然是看不上這麼點錢的。

高福乖巧道了謝,把錢袋有放入袖中。

他身上錢不多,這筆錢正好可以拿來買些東西,陛下生辰,肯定會收到千萬份價值不菲,挖儘心思的賀禮,也不少他這一份,可高福還是想為天子準備一份。

喬青受了啟發,從大長公主府出來,又去了一趟梁王府邸。

梁王封地多平原,十分富饒,錢財比大長公主可多得多,既然他打著為她賀生辰的名頭,喬青自然得讓梁王大出血。

暗示加明示,喬青問梁王要了不菲的生辰禮,感覺自己回血不少,心情總算舒暢,這才打道回宮。

答應給那宴玉的錢,她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拿出來那麼多的,至少得先看到了他的本事才行。

而研發新武器,少說也得十天八個月吧,也不是很著急。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喬青認真思考起給錢的模式。

她本來是想要打算給對方黃金的。

黃金密度大,份量重,三萬九千斤黃金,總體積可能就是二十個電腦主機那麼大,不占地方。

但那樣的話,就不夠壯闊,金子的確是能夠閃瞎人眼,可是黃金可是硬通貨,彆看現在和白銀是十比一的兌換,但黃金儲量遠遠不如白銀。

從未來升值的角度來算,還是給白銀合適。

其實給虛擬的貨幣是最合適的,每年齊朝都會收很多稅上來,但大額流通的主要是紙質貨幣、抵作物資的糧食、而不是實物的黃金白銀。

屯田,養兵,能讓軍隊,讓百姓吃飽飯的糧食對喬青來說,比黃金白銀更珍貴。

喬青也想過給銅錢,但是想了想那個畫麵,還是銀子好,體積數量都足夠龐大,而且也不容易一次性搬走。

白花花堆在那裡的一座銀山,足以震撼那個宴玉了。

往好的方麵想,指不定是這位脾氣古怪的謀士在考驗她,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錢呢。

喬青打起雞血,決定還是早些籌備夠銀兩,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而宴玉回去之後,就開始著實籌備一萬萬錢。

他回了宅子,從密室取出令牌和銀票,便去連通了齊國、楚國的通寶錢莊兌錢。

那錢莊的掌櫃得請了貴客入內,見了令牌,便知道這個是錢莊幕後的真正主人。

他忙對宴玉行了大禮,又道:“這樣大一筆錢,錢莊裡一時半會拿不出這麼多,許得小的下令,從各地分莊運來。”

“需要多長時間?”

“少則十天,多則月餘,不,半月。”

主子要錢,他們不能拖時間。

宴玉皺眉,他本來是用銀票最為方便。

可過兩日就是天子生辰,十天,時間拖得太長了。

“罷了,這些銀子不取了。”

他離開了錢莊,又去見了玉扇和阿寶。

兩個人受寵若驚:“閣主。”

“你們去聯係車行,尋一些馬車來,後日清晨,到京北碼頭上接貨。”

前朝修了一條大運河,就從京郊北邊一直連到南洋。

玉扇點頭:“您可是要運多重的貨物?可是易碎品?”

宴玉說:“二十噸,不是易碎品,是一些雕像。”

金子很結實,摔不爛。

阿寶把胸脯拍得作響:“閣主放心,我和師兄一定把事情辦好!”

兩日之後,京北碼頭上來了一艘大船。

晨光熹微,玉扇師兄弟二人連著車行的人早早便在碼頭邊上等候,他們的頭發都被露水打濕,也沒有多少知覺。

船靠了岸,阿寶一眼就瞧見了自家閣主,在微光中,他們閣中就像是天空上的啟明星,耀眼又明亮。

船上呼啦一下下來許多的人,然後十多個的大漢,吭哧吭哧拖著用紅布的貨物過來,紅布包著的都是從天易閣拖來的雕像。

一共十二個雕像,這些大漢費了老大力氣,慢慢拖了過來。

玉扇和阿寶在岸邊看得著急,飛身上了甲板,跑過去幫忙,他們習了武,有力能扛鼎的本事,卻也為這雕像的份量吃了一驚。

什麼東西,這麼重。

見阿寶眼睛圓瞪,很是吃驚的模樣,宴玉背著手,對阿寶道:“裡頭是一點金子。”

甲板上的風吹起紅布,露出雕像金燦燦的真容。

宴玉看了全部貨物的體積,又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材質,他意識到閣主的意思就是,這二十噸的雕像,都是金子。

他默默在心中流下了檸檬味的淚水:這也算一點金子的話,他也好想要有這麼一點金子,一點點就好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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