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宴玉根本不是人,是修煉出人身,不畏懼陽光的厲鬼,天哪,他們這陛下到底是哪裡尋來的人才啊,還弄來一個國師鬼!
天哪,他會不會被滅口,曾曾曾曾曾曾爺爺!他想平平安安的回家!
在禦攆上的喬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跪坐在她旁側的小福子送上乾淨的錦帕,一臉心疼:“這太陽底下粉塵大。”
“朕無礙。”
她這身體雖然是差了些,可調養了大半年,因為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整天早起早睡的,也沒缺乏鍛煉,比起剛來那會要好多了。
喬青想,八成是那個混賬東西在背後說她壞話。
哎,不過記恨她的人多了去了,到底是哪個她也不知道,等到日後有那個閒工夫,她全部抓出來弄死。
說起來張縱雖然嚴遵刑法,讓京城的風氣有所肅清,但他的性格過於正直,這樣的人可以成為她手中的一把利刃,卻不是好用的鷹犬。
酷吏的人選已經挑選的差不多 ,等過幾日就能派上用場。
原本禦攆是準備往宮城那邊走的,馬車喬青都讓人備好了,想到這裡,喬青又突然勒令宮人調轉方向:“去梁王那,朕要見他。”
今日梁王就沒有出來過,早朝也沒上,喬青早先讓人安排好的借口就派上了用場。
但她同樣沒有打算日日都讓梁王這麼困在宮裡,等過了今日,便是梁王想賴在這地方,她會直接讓人用麻繩把梁王捆了,丟回梁王府去。
到偏殿的時候,梁王正盤腿坐在軟榻上,他的麵前放了個茶幾,上麵擺了個棋盤,梁王手執白玉棋,正獨自一人對弈。
看到便宜王叔這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喬青酸溜溜的。
“看來朕不在,王叔今日倒舒服得很。”
許是因為昨日喬青的威脅,梁王聽得喬青的聲音,隻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回過頭去,又聽得棋子落在棋盤上一聲脆響。
喬青走了過去,這棋局她是看過的,乃是孤本裡的一個珍瓏棋局,難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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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盤腿坐在梁王對麵,卻不動手,隻靜靜觀他下棋。
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喬青顯然不是什麼君子,隻看了一會,便開始叨叨:“你這棋不能這般下。”
但是梁王不理會她,手中摩挲半晌,才下了一枚棋,還不是按照喬青的法子做的。
喬青倒也沒有發大火,太醫都說了,夏日容易肝火旺盛,讓她好好修身養性。
所以她手中撚起一把黑子,就這麼往棋盤上一撒,連棋盤都沒有掀:“這下子王叔能同朕說話了嗎?”
梁王看著被打亂的棋局,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個倒黴的棋手,自以為局勢儘在掌握中,碰上喬青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胡攪蠻纏,偏偏還位高權重的天子,也隻能無可奈何。
他隱隱譴責:“陛下。”
“王叔可知這棋如何解”
梁王搖頭,既然是孤本,這棋局自然是到現在還無人破解。
但不巧,來自後世的喬青知道。
她的手臂往棋盤上一掃,黑玉和白玉發出悅耳的相擊聲。
喬青又取了石子,按照記憶,一步兩步的複原了這珍瓏棋局,然後著手落下第一子。
第一手,便是梁王絕對想不到的走法。@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他看了一眼,仔細一想,心中便一驚。
一顆顆棋子隨著天子修長如玉的手落在了棋盤上,每一次落子,天子都下得又快有準又狠。
看起來像是在亂下,但細看並非目無章法。
喬青收了手,梁王再一看,頓時睜大眼睛,棋局已經解開了。
他看向天子,心中不免有所震動,這份震動比昨日天子說的那些話還要強烈一些。
他這個侄子分明是在借著棋局告誡他。
喬青笑道:“叔父是好棋手,隻是一開始便下錯了棋。”
她意有所指:“今日王叔有精力下棋,向來身體已是大好,昨日隻是,你考慮如何?”
梁王沉默半晌,苦笑著落下一子:“臣想先回王府,再寫一封家書,免得妻兒擔心。”
天子如此霸道,難道有更好的選擇嗎?從登基到現在,天子對他放置不理,但就像是這棋局一樣,興許從一開始,喬青便盯上了他。
喬青補上最後一顆黑子,將梁王的白子殺了個潰不成軍:“準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