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第19章

“喵~”淩琦瑞喂貓條的手停了,小貓咪很不滿。

淩琦瑞錯愕:“不知道?要不你現在出去,順著過來的路找找。”

服務員把喻霧點的咖啡端了過來,喻霧沒回淩琦瑞的話,直接端起來,噸噸噸地往下咽。他點的是冰的特調,沒一會兒,被他喝掉大半杯,冰塊當啷當啷地撞著玻璃杯。

“這麼渴啊。”淩琦瑞愣愣地說。

喻霧放下杯子,抽了張紙擦嘴,問:“你說,什麼事。”

“哦。”淩琦瑞放下貓條,言簡意賅,“我上班的俱樂部想要你。”

喻霧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他那天陪練了三個小夥子,俱樂部的管理定然看過對戰記錄然後去看了監控。

說來可笑,喻霧的能打能抗,是源自家庭暴力的反抗。

其實他媽媽不想生他,老喻哄著騙著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生下來後老喻家裡那個太太就瘋魔了,老喻已經有了個三兒,這個三兒生不出,太太就忍了,沒成想老喻去外麵找了個能生的。

後來喻霧的媽媽被喻太太搞得越來越不正常,並酗酒,產生了被迫害妄想症,覺得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喻家派來害她,甚至包括喻霧。

高中那會兒,喻霧是美術生,大概是高二吧,他白天在學校上課,下午放學後去畫室,通常夜裡十一點多才回家。

那天也是巧了,平時畫板畫架筆盒這些東西都放在畫室裡,不用帶回家。那天畫室找了保潔打掃,老師讓大家把東西收拾走,喻霧便用畫袋裝好自己的東西,拎回家。

那畫袋黑色的,挺大一個矩形的扁袋子,其實裡麵就塞了個畫板和一袋素描紙。但他媽媽一看見,就爆發了,她覺得那裡麵是喻霧要害她的東西。

喻霧隻能把畫袋打開給她看,她將畫袋倒過來往地上抖,筆盒摔出來,筆盒裡的美工刀也跟著摔出來。

她媽媽笑得瘮人,說,我早知道你們姓喻的沒有一個會放過我。

她抄起美工刀往喻霧身上劃、捅,幸運的是那把美工刀白天被同學不小心踩了一腳,裡麵刀片彆住了,隻能退出來兩個格兒。

喻霧是那個時候反抗的,他終於受不了,推了他媽媽一把,把他媽媽推去沙發上。他媽媽再要撲過來的時候,喻霧攥著她手臂又把她摔回沙發。

那年是高二的冬天,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月份,12月中,往後就是聖誕節。在那個班裡早戀小情侶們確認‘你愛不愛我’的時候,喻霧也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問他媽媽,你是不是不愛我。

事實上現在回想一下,喻霧覺得他媽挺勇敢的,東亞父母往往不願意承認他們不愛自己的孩子。

這些事情淩琦瑞都清楚,因為當初是淩琦瑞在街邊抽煙的時候,看見渾身是血的喻霧從居民樓裡出來。當時淩琦瑞覺得,那孩子身上的煞氣,太適合做搏擊了。

再後來他就跟著淩琦瑞打綜合格鬥,沒退路、不怕死的人適合做這行。人類力量的極限在

哪兒,誰都不知道。()

喻霧又叫了杯冰的喝。淩琦瑞嘖嘖搖頭,感歎道:這數九寒天的,你也不嫌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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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俱樂部想要我,是什麼比賽?”喻霧問。

“12月31號,跨年夜,北京後海。”淩琦瑞把自己麵前咖啡挪開,向前湊著身子,說,“三百萬跨年擂,獎金你6我們4,怎麼樣,乾不乾。”

淩琦瑞眼神相當鑒定,說:“我打聽過了,目前報名的,幾乎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國內的搏擊手裡能打過喻霧的確實不多,上回在俱樂部裡陪練,被人認了出來。行業內在八角籠裡守擂兩年的人屈指可數,喻霧算一個,且喻霧樣貌出眾,又一頭白毛,辨識度非常高。

“跨年擂啊。”喻霧蹙眉,“沒聽說過。”

“北京一個大老板出資弄的,怎麼說,給個話少爺,30號打第一輪第二輪,31號決賽跨年擂。”淩琦瑞很興奮,兩眼發光,“出去乾一票。”

喻霧腿上跳上來一隻布偶,他摸摸小貓腦袋:“你說得跟出去搶劫似的。”

“嘖。”淩琦瑞皺眉,“彆扯開話題。”

“我考慮考慮。”

“沒時間考慮,你要不乾,今天就說,我去另找人。”

“十分鐘行不行,你讓我考慮十分鐘。”喻霧咬著下唇。

三百萬拿6……喻霧問:“稅前稅後?”

“廢話當然稅前。”淩琦瑞說。

“乾。”喻霧說,“打了。”

“成。”淩琦瑞咣地從包裡掏出合同,“請。”

喻霧把合同轉過來,唰唰地簽字。然後,“喵~”腿上的小貓扒拉上來,在“霧”子的撇上踩了個淡淡的爪印。

“但我已經快一個月沒練過了。”喻霧說,“這陣子在完結第一卷。”

“那不是問題。”淩琦瑞很了解他,“以你的底子,一禮拜就練回來了。”

這倒是,喻霧點點頭,說:“行,但我沒法你去那個館裡練,城郊太遠了。”

淩琦瑞張了張嘴,然後撓頭:“不是,你不能換輛車嗎?我記得你還有大幾十萬吧?”

“沒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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