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2)

白光隨著變異植物被魔法書完全吸收,逐漸消失,夏琛麵前彈出魔法書升級的提示框,他隨手勾選了蘊養卡牌的升級方向,目光完全被魔法書麵前突兀出現的金色卡牌吸引。

擁有魔法書這麼久,添加複製卡牌不計其數,這是夏琛第一次看見金色卡麵的卡牌。

這張卡漂亮極了,卡麵整體呈亮眼華貴的金色,邊緣以銀色線條勾勒出繁複的花紋,卡麵中心卻比較素雅,一團團銀光拖著尾巴如流星般墜落,最中心一顆球形的圖案閃著微微的熒光。

"寄魂"夏琛喃喃念出這張卡牌的名稱,它自誕生之初,便直接擁有了自己的名稱,而不像其他變異植物卡牌,是夏琛先取名再卡牌化。

"板兒,這張卡有什麼用它不能複製嗎"夏琛向自己的小夥伴詢問。

【卡牌作用如名稱所述:寄魂】

【此卡牌具有唯一性,不可複製,不可進化】

夏琛翻看了一番這張難得一見的金色卡牌,還是沒搞懂這張卡牌要怎麼用。

寄魂他懂,顧名思義,寄養魂魄嘛,可是寄誰的魂怎麼寄寄了會怎樣,一點兒提示都沒有,他實在弄不明白。

子箋跟他說過這株變異植物的能力,確實挺邪乎的,還能吸收彆人的靈魂,說實話他有點兒不敢試,怕這張卡牌也把人家的魂給吸了。

實在搞不明白,夏琛隻好先把這張金色卡牌收進魔法書裡放好,準備等跟子箋結為伴侶之後,他能進空間了,兩人再好好商量一番,他跟那株變異植物打過交道,想來了解的情況會更多一些。

結契當日,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一些勤快的、跟夏家關係不錯的婦人,早早的便去幫忙。

流水席夏家的院子是擺不下的,現在城裡這麼多人口,就算在加上門外的空地也擺不下,於是乾脆將席麵放在食堂,把桌子拚一拚,四張長桌便是一席。

今個兒細娘特意跟人換了班,沒參與巡邏和執勤,空出時間來參加她小舅舅的結契禮。

她跟她娘一早就去了夏家,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夏家今天確實忙,酒席需要的食材,一早就運去了大食堂,需要提前處理的,更是早幾天就送了過去,夏老爺在家招呼男客,夏大郎在食堂盯著。

細娘她們到的時候,夏夫人和巧娘還在檢查今天要散出去的喜糖和紅封。

她們這裡有婚禮的時候準備喜糖的風俗,但一般都是稱個幾斤,給跟著大人來參加婚禮的小孩子一人裝一兩顆。

但是夏琛足足準備了幾大筐!

彆人他不管,成婚哪有不備喜糖的

以前他覺得這隻是走個形式,前世去參加婚禮,那些喜糖都沒什麼人稀罕了。

但是等輪到自己,便事事想著周全,真上了心,連準備送個糖果,他都嫌棄白糖顏色不好不吉利,專門挑的紅糖。

他自個兒在空間裡倒騰了一晚上,差點兒吧存貨都掏空了,還砸了不少金子在獎池裡,抽了很多彆的稀罕的糖果。

水果糖牛奶糖軟糖什麼的,保準大人小孩兒們都沒見識過。

他把這些糖,和紅糖塊兒一起,用紅紙包起來,當做彩蛋,到時候就看哪個運氣好了。

就連這些紅紙,都是城裡造紙坊為了他的婚事特彆製作的。

夏夫人和巧娘幫他一起包糖果的時候,都忍不住心驚她們單知道自家兒子/小叔子家底兒豐厚,沒想到這般厚,光這要散出去的糖果,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雖然有些心疼,但這些東西都是夏琛自己掏出來的,溫束奔波一場帶回來多少東西她們隱約也知道一點,當時夏琛甚至騰空了好幾個倉庫給他,溫束當著夏家一眾的麵說,這些東西都是送給夏琛的。

夏夫人她們倒不是在乎這些東西,而是溫束願意給這些,也證明了他對夏琛的心意,夏家人當然更加認可接受他。

話說回來,夏二姐領著女兒進屋,見她娘和大嫂正搬著幾個裝滿紅色紙包的大竹筐,臉連忙過去幫忙。

細娘自從覺醒異能,體力好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外婆大舅媽還有她娘一人搬一個,她見還剩兩個,乾脆疊放在一起,抱著下麵的竹筐,輕輕鬆鬆將兩筐都搬起來。

"娘,這些東西往哪搬啊咋這麼多紅封聞著還怪甜的。"夏二姐邊走邊問。

夏夫人回道:"搬去前院,都是糖,能不甜嘛!一會兒要散出去的。"

"啥!"夏二姐手一軟,差點兒把筐子摔了:"都是糖這五筐全都是這是把城裡的糖都陶乾淨了吧!"

"哪兒啊!這都是元寶自個兒掏的腰包,入了庫的東西他碰都沒碰。"

在夏夫人看來,自家兒子要是當了官兒,那保準是個為民請願的大清官,瞧瞧這公私分明的,平時賬麵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這也太多了……"夏二姐喃喃道,她參加的所有婚禮加起來,發的糖可能都沒有這五分之一多。

"再多也是他自個兒準備的,再說了,子箋那孩子待我們元寶也好,咱們也不能虧待人家。"

"乖乖,咱家元寶,可真是個會疼人的。"夏二姐聽得直咋舌,她家幺弟打小一家子寵著護著,第一次這般對人掏心掏肺事事在意,可見是真的上心了。

幾人邊說著話,沒一會兒就到了前院,夏家辦喜事,整個屋子張燈結彩,大門外還掛著紅燈籠,客人們熙熙攘攘擠在前廳和院子裡。

夏夫人和夏二姐一起留下招待女客,巧娘叫來東哥兒,將這幾筐喜糖交給他讓他看好,她得回去看顧著家裡那頭,兩個年輕人都是頭一回經曆這種事,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得有個經驗人回去盯著。

剛轉回後院,就看見南哥兒在院子裡坐著,巧娘氣的一巴掌拍過去:"讓你去看看你小叔那邊有沒有要幫忙的,你在這兒躲懶!"

南哥兒捂著頭跳起來,委屈巴巴道:"我去了啊,小叔不讓我進屋!"

巧娘想了想,朝西廂夏琛的屋子走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元寶"

屋裡傳來一陣桌椅碰撞的響動,隨後是夏琛略有些慌張急促的聲音:"快好、好了,大嫂我們很快就出來!"

巧娘麵容古怪,走遠一點兒後小聲問自家蠢兒子:"子箋是不是也在你小叔屋裡"

以前溫束都是跟夏琛一個屋住著,但是結契之前,兩人沒名沒分的住在一起,說起來有些不好聽。

溫束自己不在意,但是夏琛不行,他知道城裡有些人私底下說些閒言碎語,無非是覺得子箋出賣色相勾引了他。

好吧,他承認他喜歡子箋的臉,但是他願意跟子箋結契,絕不隻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這頂多隻能算一個加分項,他喜歡的是整個兒的子箋,他的臉他的人他的好的壞的。

子箋有多好,夏琛覺得再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但是他又不能跑出去一個個拉著人解釋。

他不想讓人再誤會子箋,尤其是這種情況,子箋住在他家裡,他明麵上的又比子箋有權有勢,所有惡意的揣度,隻會朝著子箋去。

他好說歹說,撒嬌纏磨,終於哄的人同意,在結契之前暫且分開住。

居民區人多嘴雜,夏琛去找了孟先生,讓子箋先在孟家住幾天。

本來今天應該是夏琛去孟家將溫束接過來,兩人一起在夏家行結契禮,但是時間還沒到,溫束自己跑過來了。

南哥兒撓撓頭,眼神閃爍:"我沒看見溫小叔。"

得,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新人熬不住相思苦,在屋裡幽會呢,還找了個守門的。

巧娘和夏夫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可規矩不能壞,巧娘故意重重咳了一聲,大聲說:"快到吉時了,元寶你趕緊弄好了出來,彆誤了吉時!我們再去看看酒席。"

說完幾人拉著南哥兒一起去了前院。

屋裡夏琛豎著耳朵聽見腳步聲遠去,終於鬆了口氣,反手在溫束肩膀上輕錘了一下:"都怪你,今個兒就結契了,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好身手全被他用來翻牆了,明明是未婚夫夫,搞的好像偷情一樣,好懸被他娘和大嫂堵在屋子裡,要是真被撞破,哪真個沒臉見人了。

溫束抱著人舍不得撒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夏琛看,聽見他抱怨的話,一點兒不吸取教訓,湊過去又親了親他的唇角,啞聲道:"元寶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夏琛好氣又好笑,斜他一眼:"怪我咯!"

溫束將臉埋在他頸間,貪念著絲絲暖香,輕笑道:"怪我,怪我自製力太弱,抵抗不了……誘惑。"

耳鬢廝磨,夏琛真的體會到了這是個多麼曖昧的詞。

屋裡的空氣好像莫名上升了好幾度,他紅著臉推了推溫束:"你、你先回去啊,吉時要到了,你還結不結契了"

"結!"都快等不住想直接把人劫走了,怎麼可能不結。

"那你還不放手,看把我衣服弄的。"

夏琛一把將他推開,撫著自己被弄皺的衣服蹙眉埋怨。

溫束彎下腰小心將他被弄皺的衣擺整理好,然後退開兩步,端詳片刻,眉眼含笑:"我家元寶真好看。"

少年今日一身紅色錦衣,金線做繡,富麗堂皇,正是當初針娘給他做的那件被壓箱底的火焰花花瓣長袍,襯得少年眉眼灼灼,越發光彩照人。

火焰花花瓣世無僅有,材質比現有的任何布料都要好,就連進化過的火棉都比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