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的感覺傳遞到腦海中,鬱徵手一頓,問胡心姝:“除了成了精的馬之外,還有其他法子麼?”
胡心姝想了半日:“我們族的族醫隻會瞧小狐狸,且離得也太遠了。”
“離得近,又會看馬的大夫呢?”
“我一時還真想不起……等等,崖塵子道長手底下那隻大熊貓好像行,我見過它幫彆的小生靈治傷。”
“熊貓?我給它發封信。”
今日陰天,外麵一片漆黑,信鴿飛不了,鬱徵原打算第二日再放飛信鴿。
不料他這日起得晚了些,再起床時,侍衛來報,說收到了拜帖,夏南大將軍左行懷將軍要來拜訪。
鬱徵拿到那張筆跡遒勁的名帖時,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伯楹問侍衛道:“當日大將軍讓人將糧草退回來,明顯不想跟我們郡王府扯上關係,這會兒怎麼又要來拜訪了?”
侍衛:“回大總管,將軍府的人沒說。”
伯楹氣得一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好左右主君的判斷,隻能作罷。
鬱徵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椅子,卻問:“小馬駒今日如何了?”
侍衛出去查看,片刻後回來:“回殿下,比昨日更差一些,但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有氣。”
鬱徵:“小馬駒情況不好,我們今日上山一趟,幫它找找大夫。”
鬱徵發話,闔府上下行動起來。
左行懷的名帖也被客客氣氣地婉拒了,說殿下愛寵重病,已上山去找大夫。
左行懷在邑淶城中有將軍府,平日裡卻住在大津山下,一來一回很是耽擱時間,信使再帶信回去時,已是上午。
左行懷放下公務,拆開信看完,臉色未變,手底下人看不出他想法,不過猜他心情不會很好,腦袋低得更低。
左行懷問:“可打聽到了平郡王往哪座山去了?”
“回將軍,郡王府鐵桶一塊,屬下旁敲側擊一番,沒能問出來,隻能用笨辦法跟著他們走了一段,發現他們往大丫山去了。”
“下山了麼?”
“屬下派人盯著,還未見到他們下山。”
“叫老胡進來,我們去大丫山。”
鬱徵並不知道左行懷來了大丫山,他已經跟熊貓見上麵了。
熊貓聽說小馬駒的情況後,寫道:要慢慢養。
鬱徵道:“來不及了,小馬駒怕撐不過這幾天。”
熊貓:狐狸說小馬是肺出了問題?
鬱徵點頭:“他隻看出來傷了肺。”
熊貓讓鬱徵等一下,它去拿點東西。
片刻後,它回來了,身後跟著崖塵子。
熊貓拿著一小捆翠綠的草回來,遞給鬱徵。
崖塵子代熊貓解釋道:“這是熊奶草,小動物吃了之後特彆好。”
鬱徵低頭聞了聞,這種青翠的草帶著一股奶味,伸手摸,手感有些粗。
崖塵子:“這是它們種給後代吃的東西,這是乾草,鮮草的效果好一些,可惜已經沒有了。”
鬱徵:“看著很是不錯。你們這裡有這種草的種子麼?”
崖塵子露出不讚同的神色:“有是有,就是十分難種。熊奶草與青糧不同,除了要月華外,還得沾染靈氣才能生長。”
鬱徵笑道:“我試試,勞煩你們換一些給我。”
最後,鬱徵提出用三十斤青糧米換這捆熊奶草及一包熊奶草種子。
熊貓推拒兩回。
鬱徵不好意思占大熊貓的便宜,讓伯楹把青糧米留下。
青糧米才是青糧的精華,熊貓也能吃。
熊貓得了青糧米,硬要送鬱徵他們出去。
一行人中夾了隻大熊貓,聊著天往邑淶書院的大門走去。
快到書院門口時,鬱徵看見前麵有幾個人影。
最前麵那個人影個頭十分高,應當穿著鎧甲,遠遠走來,如同前世所看到的模特一般。
然而那人比一般的模特氣勢強盛太多,同為男性,鬱徵甚至覺得有些不舒服。
兩方人眼看要撞上,鬱徵停住腳步,抬手示意手底下人暫避。
那隊人卻直接朝他們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