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植物的生長,如果河水和河泥裡有相關的藻類,藻類也屬於植物,他應該能感覺到。
鬱徵親口下令,很快,相關的河水和河泥就送到了他的桌上。
送過來的河水沒什麼特彆,跟普通的河水一樣,都呈一種黃綠色,頂多比普通的河水要渾濁一些。
他們這個地方處於下遊,河流的含沙量比較大,肉眼看很難分出來。
河泥更是黑褐色,彆說裡麵有肉眼看不見的水藻,就算裡麵真的長了什麼植物,他們也很難在泥裡發現相關植物的蹤跡。
鬱徵還是通過術法,才感覺出來裡麵真的有水藻。
他又讓人去生活著拉普通糞便的魚的魚塘采樣。
采樣回來的結果不出他所料,裡麵的水乾乾淨淨,泥也乾乾淨淨,沒有了那種特彆的植物。
鬱徵大感驚奇,原來真的是魚腸道內的菌種和藻類起了反應的緣故,沒想到最後還是科學揭開了謎底。
他立刻讓人采樣回來,還在院子裡養了一缸那種小魚。
這種小魚名字叫圓黃魚,鬱徵沒給這種小魚起名字,是分到了魚的百姓根據魚的特征給魚起了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還挺貼切,慢慢就叫開來了。
圓黃魚壯實好養活,對環境也不挑,無論什麼樣的環境,它基本都能成活。
鬱徵在院子裡養了十大缸魚,養魚的水和泥各有來頭,有特彆清澈的高山瀑布水,也有特彆渾濁的村口池塘水。
最後他發現比較渾的水養出來的魚比較好。
可能因為比較渾濁的水裡營養物質比較多,培育出來的藻類也多餘的食物充足。
它們的食物比較多,自然長得比較好。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鬱徵試圖在各個水缸裡培養那種神秘的藻類。
他對水藻沒什麼了解,培育的時候采取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在沒有水藻的缸裡舀入帶水藻的水,讓它們在水缸裡自由生長。
鬱徵知道水藻生長最重要的就是光合作用,他一般將水缸搬到太陽底下曬,但是不至於暴曬。
養了一陣子,最後他發現曬太陽的水藻生長得比不曬太陽的要好,然而長得最好的水藻需要肥料。
普普通通的農家肥就可以,但不能放太多。
這些水藻不怎麼挑剔,它們喜歡生長在水流的流動性不那麼強的地方,還喜歡曬太陽。
鬱徵怕這些水藻大規模爆發會侵占其他生物的生長空間,在用水缸做完實驗後,他將水藻帶到幾個封閉的池塘裡,用池塘做實驗。
這些水藻其實還挺脆弱,很多魚類也會以這種水藻為食。
當他想滅殺一口魚塘的水藻時,隻需要撒一點石灰粉,一整個池塘的水藻都會全部失活。
等確定這些水藻哪怕流到自然水域裡,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後,鬱徵進一步做以水藻養魚的實驗。
有些植物的毒素會積攢在動物體內,隨著動物的轉移而轉移。
他要確定,圓黃魚哪怕吃了這種水餃,也不會變成有毒的魚類,然後才可能將這種水藻大規模推廣。
酈物實一直在關注著圓黃魚和水藻的消息,兩人也時常通信,交流一下對養魚的看法。
鬱徵關於魚體內毒素會累積的想法讓酈物實感覺到非常震驚:“殿下怎麼會有這麼個想法,是先前看到過什麼例子麼?”
鬱徵道:“之前在某類書籍上看到過,說某種螺本來無毒,後來生活在特定的海域,吃了帶毒的水藻,漸漸就變成有毒了。”
酈物實:“有趣。某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待著書時,定要將這個說法記錄進書裡。”
鬱徵笑:“酈先生儘管記錄便是。”
酈物實:“這圓黃魚的事,某也能記錄到書裡麼?”
圓黃魚關係到邑淶郡的民生。
鬱徵又是邑淶郡的郡王。
酈物實擔心他不願意將這種養魚的辦法傳到外麵去,問完話後一直盯著他的臉色。
鬱徵大方地表示:“先生儘管記就是,民生多艱,百姓若能多一種魚吃,也是好事。”
“殿下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