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矯情(2 / 2)

“啊?我……你……我、我不會告訴彆人的!”突然知道彆人這麼大一個秘密,楊曉梅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李言一臉感激的抓過她的手握住,“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我保密!”

楊曉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掙脫被握住的雙手,眼神閃爍、結結巴巴道:“不、不客氣。”說完這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跑了。

第三首曲子開始之前,唐硝如約前來邀請李言共舞。

李晚眉的視線讓李言如芒在背,她忙不疊的答應了唐硝的邀請。

楊曉梅看到兩人共舞,一時間眼神複雜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孩。

李言雖然不是在場所有女孩當中最漂亮的,卻是裝扮最彆致的,況且她的長相也不差,所以跑來邀請她跳舞的男生絡繹不絕。

為了沒機會跟宋飛跳舞,李言是來者不拒,跳的腳都痛了。

終於熬到宴會結束,一出宴會廳,李晚眉一臉風雨欲來。

坐在回去的車上,她再也忍不住爆發開來,“李妍,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你媽?啊?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就是那麼應付我的!當我眼瞎是不是?”

李言心虛的沒有說話,一副任打任罵的安靜模樣。

“我這麼費心費力,辛辛苦苦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以後將來的幸福!你到底明不明白?”

……

李晚眉對著女兒,那是苦口婆心的念了一路。

好不容易挨到許家,李言一下車就直奔臥室,躺在床上半晌,整個腦子還是嗡嗡的。

時間一晃來到了星期天早上。

也許是跳舞跳累了,李言昨晚睡的特瓷實,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她醒過來一看時間這麼晚了,連忙爬起來梳洗一番,換了一套寬鬆的衣服跑下樓去。

客廳靜悄悄地,不見一個人影。

咦,人呢?怎麼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李言正疑惑著,看到孫管家從大門口走了進來,“孫叔,你們都去哪裡了,家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回大小姐,夫人早上出去還沒回來,少爺在樓上的健身房健身。”

“噢……”李言應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她記得剛穿過來時候,曾四處查看房間的情況,好像在二樓最裡麵是看到有一間健身房來著。

尋到健身房門前,李言頓了頓,這才推開虛掩的房門。

這是一個非常寬敞的房間,裡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若不是知道這是許家二樓,還以為是哪個小健身館。

男主許繁身著一件白色體恤,雙手枕在後腦勺正在仰臥機上做仰臥起坐,也不知道他做了多久,衣服都汗濕了。

他的腰身隨著動作的起落,延伸出柔韌的弧度,少年的肌肉蘊含著蓬勃的力量。

李言站著看了一會兒,腦子裡想的全是各種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搭訕方式。

最後她沒有選任何一種,而是默默地的尋了一個離男主不遠不近的跑步機爬了上去。

話說,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上跑步機,完全不知道如何操作。

有個成語叫騎虎難下,李言現在就是這種感受。

男主就在旁邊,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連跑步機都不會用,她的老臉往哪裡擱?

注意到進來的人是李言,許繁仰起來的動作一頓,一口氣沒憋住,差點落回去。

硬咬著牙仰坐起來,他冷下臉,蹙著眉不爽的問道:“你來健身房做什麼?”

李言正在研究跑步機上的各個按扭,聽到這個問題,她頭也沒抬的隨口答道:“來健身房當然是健身啊!”

許繁的目光凝在少女身上,他記得她不喜歡健身來著。

想起自己之前的懷疑,他從仰臥機上站起身,往跑步機走了過去。

李言看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嘀嘀兩聲,不知道男主按了哪個鍵,跑步機快速的動了起來。

“喂,你彆……啊——”李言的話沒說完,就摔倒在跑道上,然後嘭的一聲,腦袋撞在跑步機前麵的機身上。

屁股下的跑道還在跑,李言捂著腦袋,一時間想站都站不起來。

她一臉懵逼的望向站在旁邊看戲的許繁,“你乾嗎呢?”

許繁略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視線,然後又伸手在跑步機上按了兩下,跑道這才慢慢停止前進。

李言扶著機身慢慢站起來,她站在跑道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男主,罵人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變成了,“謝謝。”

眼前的人可是以後的男主,不是她得罪的起的,況且昨天早上李晚眉才往他身上澆完油,如果看她摔一下,能消消氣,她忍忍就算了。

“你以前不是經常跑步,竟然還在跑步機上摔倒,嗬……”許繁的語氣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我……”李言想說哪有,馬上意識到男主是在說李妍而不是現在的她,於是她捂著腦門委屈巴巴道:“我頭上好像撞了一個包,你幫我看看,好痛!”

說著話,李言彎下腰把頭往男主那邊送了送。

許繁抬眸一瞅,少女左邊的額角處確實撞紅了一塊,已經明顯有些紅腫。

他眼神閃動了一下,冷著臉移開視線,“切,矯情!”

瑪德,撞的老娘額頭上的包都凸出來了,還敢說她矯情!你特麼矯情!你特麼全家都矯情!男主了不起啊!

李言差點就想破口罵。

老祖宗說的好,忍字頭上一把刀。

深吸一口氣,默數1、2、3……才壓下想要怒懟男主的**。

“許繁,我的腦袋真的很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些冰塊過來敷一下?”李言一按頭上的包,立馬痛的眼汪汪。

少女眼眶發紅,眼睛裡水光閃動,她可憐巴巴望著他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養過的一隻狸花貓。

許繁沉著臉,輕哼一聲,轉身往門外走了。

健身房裡頓時隻剩下李言一個人,她咬著唇,放下捂著腦門的手,一屁股坐在跑步機的跑道上,心裡是既挫敗又委屈。

男主男主難搞,李母李母又不省心,她到底要怎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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