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心一咬牙,她硬著頭皮把針往下一紮,再含著眼淚一挑,嘿,彆說還真得要下狠手,木刺被挑出來了!
看著小小的木刺兒,李言高興的笑了一下。
不過謹慎起見,她又按了按被木刺紮的地方。
挑過刺的都知道,挑完以後應該再確認一下,按按傷口,如果還刺的很疼,就說明沒挑乾淨,一定要按下去不疼才行。
李言一按,頓時嘶了一聲,下麵還有一截!
欲哭無淚,剛才挑的那一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嚶嚶……來到這個破地方,連根木刺都欺負她,還讓不讓人活了?
木刺留在肉裡肯定不行,沒辦法,李言咬著牙癟著嘴繼續“自殘”。
“啊……嘶……天哪……痛……”
血都戳出來了,還是沒有把刺挑出來。
李言挫敗的放下針,看來靠自己是不行了,得找個外人求助才成。
抬著手,拿著針,準備下樓找人求助的時候,剛好與上樓的男主打個照麵。
許繁瞥了她一眼,腳步微頓。
李言略一遲疑,朝男主問道:“給你一個欺負我的機會,要不要?”
“說人話。”
“我的手刺了一根木刺進去,我自己挑不出來,所以想找你幫個忙。”她說著,把右手伸到他跟前,“估計是摔的時候蹭進去的,拜托!拜托!”
許繁盯著她的手,皺了皺眉問道:“有挑刺的東西嗎?”
“有,我找傭人要了一根針。”李言展開左手,手心裡赫然躺著一枚屁股後麵穿著白線的針。
許繁收起視線,抬步往樓上走。
李言看他說走就走,急忙伸手拉他,“彆走啊,幫幫忙唄!
“這是走廊。”
走廊的燈光昏暗,挑刺的話根本看清。
“哦……”李言反應過來,跟著他往樓上走。
二樓的客廳沒有開燈,裡麵都是黑的,李言的房間房門半掩,燈光傾瀉而出,照亮了進門口這片兒。
許繁在有光的房門口停下腳步。
李言刹住車,繞過男主伸手啪的一下打開客廳所有的燈,說道:“你怎麼了?走啊!”
許繁瞥了她一眼,往客廳裡麵走去……
眼見著他走過客廳,卻沒停下的意思,李言忍不住叫道:“喂,你去哪裡,不是答應幫我挑刺嗎?”
許繁頭也沒回的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洗手。”
奧……李言放下心來,然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他。
大概三四分鐘,男主出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箱子。
李言愣愣地看著他,彆告訴她那個紅色的小箱子是醫療箱?男主這麼有心?
“過來,手。”許繁放下醫療箱,在有台燈的沙發旁坐下。
“奧。”李言聽話的坐到台燈另邊的沙發,然後把右手伸過去。
許繁打開醫療箱,拿出消毒液和棉簽,嘴裡說道:“針。”
“給。”李言把左手攤開遞過去。
拿過針放到一邊,許繁先用消毒液給李言手上的傷口消毒。
到底蹭破了皮,消毒液一去,刺的李言連連吸氣。
感覺到她的輕顫,許繁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
消完毒,拿藥棉擦乾,接下來的活才是最重要的。
許繁麵色冷凝的拈起針,李言看得心裡直發毛,怕怕的說道:“那個、咱們是已經講和過的,你、你不許公報私仇啊!”
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許繁涼涼道:“怕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嗬嗬……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用在意……求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