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又住院(2 / 2)

乾嘔了幾下,倒吐出一些胃裡的酸水,李言掐著喉嚨很是難受。

“怎麼會這樣?醫生?護士呢?”

“小夥子,彆急,你先倒杯水給她漱漱口。”

“哦,水!”許繁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李言。

李言接過水,含一口在嘴裡,咕嚕了一下吐進垃圾桶,這下舒服多了。

不行,動作一大,頭又開始暈了,她得休息一下。

她朝許繁無力的說道:“我想睡一下,你回去吧。”說完慢慢地閉上眼睛。

許繁抿著唇,站在那裡的樣子有些無助和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他把拿出來的吃食收拾好,提著保溫盒走了出去。

當天中午,送飯過來的是方太太,她給李言帶了一些酸辣的食物,李言吃了一口,差點又吐出來,不過還好最後忍住了。

所以,中飯算是吃了一口。

收拾好以後,方太太坐在床沿,溫和的同李言說道:“你住院的事我們還沒有告訴你父母,小繁說問過你的意思再看,你需要打電話給你媽媽講嗎?”

李言拒絕道:“不用了,免得她擔心。”

方太太安撫的朝李言笑了笑,“你還真是一個貼心的孩子,要是我也有一個你這樣貼心的女兒就好了。”

“你這麼年輕,可以生一個。”

“哪有那麼容易……算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見。”

護工把床重新調平,末了忍不住八卦的問道:“小姑娘,聽說你見義勇為和人販子搶孩子啦?”

李言不記得了,就隨意嗯了一聲。

護工以為她這是承認了,於是憤慨的說道:“你說那些人販子也太不是人了,為了幾個錢,去搶彆人十月懷胎當寶貝養大的孩子,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那些人就是黑心肝,被搶走的孩子還不知道會被他們賣到哪裡去?我聽說啊,好多孩子被他們賣掉以後,拿去販賣器官,或者打殘了放到外麵乞討,你說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呐!”

李言閉上眼睛,隻要不是自己的孩子,利益熏心之下,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護工看到李言眼睛合上,自動閉上了嘴巴。

第四天的傍晚,李言從夢中驚醒,突然記起自己為什麼進的醫院了。

昨天下午,警察問的時候,她還記不得。

“你沒事吧?做惡夢了嗎?”房間裡突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

房間裡還有人!李言抬頭看去,是男主,男主的聲音不是一向清冽如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聽了?

“你感冒了?”她不得不這樣懷疑。

許繁撇了一下嘴,“沒有。”

“那你的聲音怎麼……”

“變聲期。”

“哦……啊!”李言怔了一下,原來男主已經開始進入青春期了呀。

“啊什麼啊,每個男生都會經曆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許繁有些不滿她驚訝的神情。

還沉浸在男主再過幾年就會霸氣回歸情緒裡的李言下意識接道:“那倒也是,就跟我們女生會來大姨媽一樣。”

房間的空氣突然變得好安靜。

許繁不自在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李言突然說這種女生的話題,讓他既尷尬又有些羞澀。

李言乾笑一聲,岔開了話題,“同同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你、想起來了?”許繁驚訝了一下,有些開心。

“剛才突然想起來的,他還好吧?”

“他沒事,就是受了一點驚嚇,今天本來說要一起來看你的,但是怕吵到你,就沒準他來。知道你醒了,他肯定很高興!”

聽著男主一連串的話,李言感覺到許繁對她的態度似乎改變了許多。

不再愛搭不理、尖言銳語、冷嘲熱諷,而是變得平常,白話家常。

是因為救了同同吧?男主其實是一個極期在乎親情的人。

如果當初李晚眉嫁進許家,沒有和女兒故意欺辱男主,也許這後麵的故事就不會發生,李母和李妍最後也不會落到那步田地。

還好,她來的早,這後麵的一切,就讓她來改寫吧!

“許繁,醒過來能看見你,真好!”李言突然感性的來了這麼一句。

許繁滿臉嫌棄,“我看你是還沒睡醒,這話聽著惡心死了!”

如果撇開的臉上沒有紅暈的話,這話聽著更讓人信服。

李言良好的視力把他臉上的紅暈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道,少年還害羞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把愛表達出來,也許說著說著,兩人的姐弟情就越來越厚了。

“謝謝你幫我打了120,還和同同一起陪我去醫院!”

“……我那麼做也是怕你萬一掛了,你媽找我麻煩。”

“不管如何,謝謝你。”

聽到她都記起來了,收到消息的警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李妍,能請你詳細的描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可以。我當時帶著同同坐在長椅上等許繁,同同沒多大一會就睡著了……”

“犯人的外貌你還有印象嗎?能不能仔細的描述一下。”

“他大概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應該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膚偏黑,頭發有些亂,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嘴唇有點厚,笑起來挺和善的……”

“小姑娘,你記得挺清楚的嘛!”

“第一眼看到他,我當時有些警惕,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後來見他說話、笑起來挺和善,就以為他隻是路人。”

“如果再看到他,你能一眼認出他來嗎?”

“沒問題。”

“那好,多謝你的配合,我們先走了,再見。”

對於人販子,李言是深惡痛絕的,雖然她沒有做過母親,但是她能想象得到,如果她被拐走,自己的母親會崩潰成什麼樣子。

她記得小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暈倒,也許隻是幾十秒或者一分鐘,有意識的時候,能感覺到母親哆嗦著手在掐她人中,還有她帶著哭腔的焦急呼喚。

孩子於母親的意義是無與倫比的。

一想到母親,一想到家人,李言的神情怔愣起來,胸口傳來說不出的難受。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注意到李言難受的樣子,許繁關心的問道。

“沒事,讓我緩一緩就好。”

思親之痛,如何醫治?除非有忘親之藥,一粒下去,前塵往事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