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曾被唐烈帶著參觀過整棟宅子,琴房在哪她還是有印象的。
剛到琴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鼓掌叫好的聲音。
“阿烈,你的鋼琴彈的越來越好聽了!等我生日的時候你給我彈一曲做生日禮物好不好?”這聲音聽著像是在大門口鄙視她的那位大小姐。
“那敢情好,給粟大小姐彈曲兒,彆人那可是求之不得。”這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粟旻趴在鋼琴上,朝唐烈撒嬌般的說道:“我不用彆人彈,我就想聽阿烈彈的!好不好,阿烈?”
“對不起,我不喜歡彈彆人的鋼琴。”唐烈冷淡的聲音傳來。
李言一聽,眉毛挑的老高,這位粟家大小姐明晃晃的中意唐烈,偏偏唐烈如此不解風情,真是白瞎了那麼漂亮的小姐姐。
走到門口,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這才走了進去。
屋裡除了唐烈,站了三個人,粟家大小姐粟旻,唐烈的表弟蘇還,堂哥唐封。
“你來了!”看到李言,唐烈的整個表情都亮了起來,“我一直在等你。”
聽到唐烈的話,粟旻的臉臭的不行,哪來的臭丫頭,敢跟她搶阿烈?
無視粟旻滿滿的敵意,李言朝唐烈笑著說道:“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禮物。”
“謝謝!”唐烈笑的像個孩子,開心的接過禮盒,當場就開拆,看到裡麵的手繩,滿眼歡喜。
“切,一條手繩有什麼可高興的,看著跟地攤貨似的,要我都嫌拿不出手!”粟旻見唐烈滿心歡喜的樣子,又氣又惱。
聽她說的難聽,李言皺了皺眉。
蘇還和唐封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從兩人看見手繩驚訝的目光來看,應該也是瞧不上的。
其實,李言已經看到鋼琴上放了好些小禮物,雖然沒有一個打開的,但是光看盒子就知道那些禮物肯定價值不菲,至少比她買的手繩不知道要貴了多少倍。
這就是有錢人和普通人的區彆,李言覺得那條手繩六百都嫌貴,送人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在他們眼裡卻成了地攤貨,檔次太低。
“我很喜歡,你幫我戴上好不好?”唐烈完全不受粟旻的影響,把手伸到李言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對於唐烈來說,不管什麼東西,隻要是姐姐送的,都是最好的!
他真的很喜歡這條手繩!
唐烈的動作取悅到了李言,她舒展眉頭,微笑著接過手繩幫他戴上。
戴好以後,唐烈抬起手腕又仔細的瞧了瞧,嘴角的弧度不由加深了幾分。
粟旻在旁邊看著他們互動,直氣得頭暈,這兩人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還有這個女的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什麼時候阿烈身邊有這麼一號人了?
唐封一直關注著粟旻,見她臉色不好,關切的小聲詢問,“旻旻,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差。”
粟旻一臉嫌棄和不耐,“你煩不煩,要你管!”
唐封臉色一暗,眼中閃過受傷,他抿著嘴,垂下眼簾。
“這個姐姐是誰啊?表哥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蘇還是個小眼睛帥哥,小臉白白胖胖的,像個大旺仔。
“你好,我叫李妍,是唐烈的同班同學。”李言主動自我介紹,她看著蘇還挺順眼的。
小帥哥一笑,就見牙不見眼,長的挺喜慶。
“姐姐好,我叫蘇還,是唐烈的表弟。”
還彆說,李妍這個名字,他有聽小叔叔提起過,沒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
“第一次認識,我們是不是……要握個手什麼的?”李言看他說的認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還也跟著笑,“好啊,好啊!”然後,兩人還真握著手搖了搖。
唐封等他們握完手,主動說道:“你好,我是唐烈的堂哥,唐封。”
李言回以微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粟旻神情冷傲的瞅著李言,等著她先開口跟自己打招呼。
李言豈是沒脾氣的人,誰還不是大小姐了,她看都不看粟旻,就當對方是空氣,眼神都不帶掃過。
粟旻沒想到李言竟直接忽略她,氣得不行,胸口巨烈起伏,波濤洶湧。
向來眾星捧月慣了,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視過?
“李妍是吧?你身上的這條裙子是香萘萘去年的春款,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出來穿,不會是家裡買不起最新款吧?”
身為大小姐,粟旻當然知道怎麼才能踩到彆人的痛腳。
不過,她要失算了,如果今天換成另外一位大小姐,或許這話能羞辱的彆人無地自容,但是偏偏遇到的是李言。
唐烈聽到她這麼說李言,臉色冷了下去。
蘇還笑的有些尷尬,這種女生之間的較量,他還是靠邊站比較安全。
唐封看著這樣的粟旻,眼中閃過無奈。
李言麵不改色,仿佛沒聽到粟旻尖刻鄙夷的嘲諷,淡定自然的朝唐烈說道:“可以再聽你彈一曲嗎?”
唐烈馬上問道:“你想聽什麼?”
“我不記得名字了,就彈你上次給我彈過的那首。”
“好。”
李言兩句話,兵不血刃,卻傷的對方潰不成軍。
喜歡的男生,對自己愛搭不理,彆的女生一句話就乖乖地給人彈曲子,粟旻咬著唇,氣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兒。
瞥見粟旻一臉要哭的表情,李言一愣,心中有些不忍。
她知道女生喜歡唐烈,卻故意利用唐烈去氣她,其實何必跟一個小女生計較。
唐封看到粟旻的表情,眼中閃過憐惜,他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粟旻啪的拍掉紙巾,轉身跑了出去。
蘇還眨巴眨巴小眼睛,看看門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所措的摳了一下鼻尖兒。
唐烈盯著琴鍵,雙手舞動,彈的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少了一個人。
倒是李言,心下有些不安,粟大小姐不會躲在廁所裡哭吧?
一曲完畢,唐烈抬頭看向李言,隱隱一副求表揚,求誇獎的樣子。
“啪、啪、啪!”李言還沒開口,粟昱懷鼓著掌從門口走了進來。
“唐少的鋼琴彈的越發有味道了,難怪我妹妹一直誇你來著。”
“粟哥,你來了。”唐封笑著打招呼。
唐烈淡淡地喚了一句,“粟少。”
“生日快樂,一點心意。”粟昱懷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鋼琴架上。
“謝謝粟少。”
粟昱懷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轉而朝站在旁邊的李言眨著一隻眼說道:“李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現在可以叫你妍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