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李言的是一個偏圓臉的男侍,他笑起來嘴角有一個酒窩,彆說還有點可愛。
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等著她把手伸過去的男侍,李言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你還是去邀請彆人吧。”
似乎沒想到到這裡來的女人還有不會跳舞的,圓臉男侍愣了一下,很快聲線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正好我可以教您,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看一眼身邊的女人,似乎都已經被男侍邀走,李言微微遲疑了一下,把手遞了過去。
在男侍把手搭在她腰上的時候,李言偏過頭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看出她的不自在和羞澀,男侍眼中閃過笑意,“尊貴的小姐,您應該把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隻手搭在彆人肩上,一隻手還要和他交握,跟一個陌生男人做這種親近的動作,李言感覺渾身都彆扭的不行,好想甩手就跑!
“您不必緊張,隨著音樂,跟隨我的步伐就好。”男侍感覺到李言的僵硬,湊近她耳邊輕聲安慰。
男侍呼吸的熱氣噴在耳朵上,李言敏感的往後一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視線落在男侍臉上,認真嚴肅的警告道:“你彆靠我那麼近!”
男侍看出對方眼底的認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沒有冒犯到您。”
“算了,你注意點就是。”
一曲舞下來,李言不知道踩了男侍多少腳,把人家蹭亮的皮鞋都快踩花了。
她一直在跟人家道歉。
男侍這回是真的知道李言不會跳舞了。
第三曲,大家開始換舞伴,當然有也不願意換的。
李言拒絕了第二個男侍的邀請,借著尿遁偷偷跑到洗手間躲了起來。
聽著外麵動人的曲調,她小小地腹誹,這個拍賣會是不是有點變味了?
太太小姐們還是挺會玩的!
李言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一扇大門。
除了跳舞的時候,和舞伴貼的近一點以外,後麵倒沒有再發生什麼讓李言毀三觀的事情。
大家漂漂亮亮的來,開開心心的回,跟粟太太道彆的時候,很多人直言,下次慈善會一定彆忘了再邀請自己。
李晚眉就是其中一個說過這種話的人。
倒是粟太太見李言神色淡淡,問了她一句,是不是玩的不開心?
開不開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李言覺得……還好吧,主要是她自己太慫了。
回去的路上,李晚眉拉著李言一再囑咐道:“妍妍,今天後麵的事絕不能告訴你爸爸知道嗎?”
李言撇了她一眼,“既然你知道不能告訴爸爸,為什麼還跳的那麼開心?”
李晚眉的臉色有些尷尬,這種事怎麼跟女兒解釋?
“小孩子家家的,彆管那麼多,反正你隻要聽媽媽的話就可以了!”
“媽,你可千萬彆做傻事,爸爸對你還是挺好的。”李言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李晚眉一怔,隨即臉上閃過一抹黯然苦澀,“你放心,媽媽心裡有分寸。”
覺得李母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對,李言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不過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李晚眉突兀的問道:“……你覺得爸爸好嗎?”
李言毫不猶豫的答道:“好啊!”
供吃供住供讀書,還對她和顏悅色,對她和男主基本也一視同仁,一個男人能對妻子前夫的女兒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不錯了。
李言之所以答的這麼痛快,是因為她是站在成年人的角度去看待的許父。她從未在心裡把許父當作父親,自然無需過多要求他的父愛,無所求就不會在意,不在意就不會苛求。
聽到女兒的回答,李晚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