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母女走了以後,怒氣衝天的許世霖本來還想罵一下兒子出出氣,可是許繁早已不是五年前的許繁,幾句不冷不熱的話就堵的他差點撅翻在地。
這個時候,許世霖才清楚的認識到,兒子早已經不是那個能由著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孩子,他的翅膀硬了。
憋著一肚子火,父子倆坐著車回到許家。
進門口的時候,沒有人給他拿鞋,許世霖黑著臉哐當一腳把鞋架踢出去老遠,鞋子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老板,您怎麼了這是?怎麼生這麼大氣?”一個在客廳裡搞衛生的傭人聽到聲音,連忙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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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死的嗎?沒看到我回來,連雙拖鞋都不會遞!”許世霖衝著傭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然後黑著徑直走進客廳。
傭人一臉蒙圈的跌下臉,感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平常老板也沒用人遞拖鞋啊,不都是自己換的嗎?老板有氣衝她撒個什麼勁,她是被雇來打掃衛生的,又不是給人出氣的!
許繁衝傭人搖搖頭,示意她不用在意,也走了進去。
許世霖氣衝衝走到沙發坐下,抬起頭看了看,扯著嗓子叫道:“老孫!老孫!人呢?一個個都死哪去了?”
孫管家急匆匆的從洗手間跑出來,應道:“老板,您叫我。”
“跑哪裡去了,快給我倒杯茶來!”
“好的,請稍等。”孫管家邊拿杯子泡茶,邊在心裡納悶,不是一家子赴宴,去跟粟家談大小姐
的訂婚事宜去了嗎?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老板還氣成這樣?難道是事情談崩了?不應該呀,這事兩家不是早已經通過氣了嗎,按說應該就是走走流程而已,怎麼好像…咦,沒看到太太和大小姐,她倆人呢?
懷著十萬個為什麼,孫管家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在許世霖麵前的茶幾上,語氣恭敬的說道:“老板,您的茶,茶水比較燙,請小心一點。”
許世霖伸向茶杯的手一頓,麵上是說不出的陰沉煩躁。
送完茶,孫管家就規規矩矩的站到一邊,雖然心中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明白若現在主動開口,那就是自己往槍眼上撞。
後麵一步進來的許繁,腳步不停的穿過客廳,徑直上了二樓。
…
不等許家一家人的矛盾有所緩和,粟氏對許氏展開了報複。
訂單明顯減少,查收越來越嚴,兩家工作對接的時候故意拖拖拉拉,態度不冷不熱,許世霖聽完手下的反饋,等報告的人一走,憤怒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粟氏這是赤裸裸的報複,不行,不能任其下去。
許氏每年的業績分彆來自粟氏和其他公司,也就是說粟氏的需求占了許氏一半的業績。
這也是許世霖之所以那天如此失態的原因,對許氏來說,粟氏的支持太重要了。
李氏母女被趕走的這些時日,硬氣的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許世霖,李晚眉倒是趨他不在家的時候,回去拿過一些東西。
許世霖一直等著母女倆向他低頭,本來他有耐心一直等下去,粟氏給的壓力卻讓他撐不下去了。
李言和李晚眉這幾日一直呆在小公寓裡看狗血劇,哪裡也沒去。
其實,李言有想過陪李母來場說走就走的旅
行,但是被李晚眉堅決的拒絕了。
女兒頂著豬頭一樣的臉,帶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還是丟到國外的那種!
李晚眉在女兒的小公寓住的非常舒服,雖然飯要自己做,碗要自己洗,這裡卻有一種在許家沒有輕快感。
天黑時分,看到許世霖主動打過來的電話,李晚眉還有一些詫異。
因為兩人真正鬨矛盾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主動服軟的那一個。
李晚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女兒正在裡麵煮麵條。
等電話響了幾聲,她按下接聽鍵,“喂?”
“晚眉,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氣消了就回來吧。”那頭傳來許世霖低醇的聲音。
李晚眉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許世霖向她先服軟了。